左夜非愣了一下,尴尬的笑了笑:“将军不急,教训是一定要给的,不过现在有件比较棘手的事要做。”
张以其连忙问道:“什么事?”
他的想法很简单,区区一个东瀛,随时都能攻打过去,只是不明白左夜非到底有什么棘手的事。
左夜非平静道:“东瀛的伊贺家族已经前来大唐,圣上命我调查清楚,这些人来做什么,在没有查清楚之前,将军还是稍安勿躁,毕竟区区一个东瀛对我们大唐够不成威胁,但圣上担心伊贺家族可能会做出一些无法想象的事情,所以目前最重要的是查清这件事。”
张以其放声大笑:“左侍卫,你查你的事,我打我的仗,我们互不相干,为何不让我现在攻打东瀛?”
“如果攻打东瀛,伊贺家族必定会返回东瀛,那么我就没有办法查到更多的事情,”左夜非笑了笑:“当然,圣上是明确说过,一定要查清楚这个伊贺家族,圣上想要知道伊贺家族想要做什么。”
张以其不是傻子,其中的利害他想的明白,区区一个东瀛不算什么。
经过一段时间的考虑之后,张以其同意左夜非的想法,暂时不攻打东瀛。
……
……
“你醒了?”
谢长天关怀的看着床上躺着的徐丰,他现在需要徐丰,所以不管任何情况下都要讨好他。
做大事就必须沉得住气,他的关心并不是来之真心,等徐丰哪天没有作用时,便可以丢弃或者杀死。
徐丰用力的揉着眼睛,感到全身虚脱,似乎一点力气都没有,甚至连话都不想说。
谢长天看着窗外微凉的阳光,淡淡道:“我们马上就要做事了,希望你这些天不要再喝酒了,痛苦是不可能靠酒来遗忘的。”
徐丰神情憔悴,目光犹如风烛残年的老人,没有一丝精神,他整个人都没有一丝精神:“我答应你的事情会去做,你不要再来烦我。”
他现在很烦,心情和思绪都非常的乱,脑海中除了想喝酒,没有其他任何事情。
谢长天的心中也有些乱,他的心中有些事情无法想任何人诉说,同时也没有太好的办法去解决,所以心情不好,但他却没有生气,依旧语气温和说道:“我们要做的这件事情非同小可,我知道你不想死,我也不想死,所以请你为了自己的生命好好考虑,若是你不能养足精神,以最好的状态去杀人,我很担心你会被别人杀死。”
是的,意志消沉,人心颓废,即便你有再强的武功和内功也无法完全施展出来,这样就会给自己留下极大的威胁,也很有可能会被别人杀死。
尤其是这个敌人比你强。
徐丰要去杀什么人,他不知道,他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现在应该喝酒,喝很多酒非醉不可。
“给我拿些酒过来,我会替你去杀人。”
谢长天皱着眉头:“你现在这个样子还能杀人吗?”
徐丰闭上眼睛,懒散说道:“能不能杀人,杀了不就知道?”
“我们不能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因为每个人都只有一条命。”
“江湖中不是你杀我,就是我杀你,身在江湖我们没有选择。”
与其说没有选择不如说徐丰不想选择,他现在已经没有以前的斗志了,现在的他就是活脱脱的一个酒鬼,衣物上全是酒渍喝呕吐时的残渣,全身散出一股惊人作呕的臭气。
他现在已经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而活了。
谢长天回头看向徐丰,心中叹息一声,徐丰的情确实让人敬佩,但同时也让人觉得可惜甚至愚蠢,他还没有走出这段悲伤,也许他根本就没有想过走出悲伤。
每天生活在痛苦的悲伤中,这是任何人都不想得到的煎熬。
现在的徐丰除了想喝酒以外,已经没有什么事能让他上心,叶铃他是不会遗忘,总有一天他会去寻找叶铃,解除这其中的误会。
谢长天唉声叹气,心中有些失望,他有些担心凭现在的徐丰,很大可能会死在别人手里,但现在谢长天已经没有时间去寻找第二个人帮忙,唯一的希望都寄托在徐丰身上。
“你如果想让你的女人重新回到身边,那么你就应该好好振作起来,帮我做事,然后替你心爱的女人做事。”
谢长天清楚徐丰是深深爱着叶铃,所以用叶铃来唤醒他的斗志,他只不过是想利用徐丰而已,等做完事,一切都是自己说了算。
徐丰笑了,笑中带伤,犹如秋季从树上枯萎飘落的黄叶,任何人听到这笑声,心中都会生起一丝悲凉:“你不用管我,快去给我拿些酒来,只有喝了酒我才有力气杀人,不喝酒我头脑一片空白,什么剑法都使不出来。”
谢长天沉默一会,然后长叹:“你已经无可救药了,既然你选择堕落,我也无话可说,只希望你杀人时不要让我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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