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斜,晚霞斑驳,落央谷内炊烟袅袅。
陈兰带领了五千铁骑,自山下疾驰而来,行至谷口时,面前已是立起了一座隘口。
“站住,下面何人,再有靠近,我等便要放箭了!”
隘口上,一员手执军旗,腰系佩剑的校尉,当下喝道。
正是残阳西沉,视线受阻,此刻他甚至连陈兰身上的袁军军服都看不太清楚。
“不要放箭,我乃张将军麾下参军校尉吴桐,奉将军令驰援落央谷,把守军粮。”
陈兰挥手示意大军停下,亲自下马,一手高举,另一手拿着一块金色的令牌。
这块令牌,是从纪灵的身上搜来,陈兰自然认识,是上将军令,任何的调动兵马、驰援等任务,都必须携带此令。
掌旗校尉打着火炬,朝前走来,看清楚了眼前军服,确然是淮南军的统一服饰。
同时,还接过令牌,在火光下细细查看。
只是他并未接到任何驰援的通知,心下生疑。
再细细一看,眼前的战马,鞍下似都驼有包裹,这与寻常的战骑并不一致。
“张将军麾下校尉以上的官职,我都见过,好像并不认识你。不介意我检查下你们的战马吧?”
此间敌我对垒,不得不说此人还是极为谨慎,并没有因为区区一面将军令便轻易放行。
好在赵川早已将应对之策告知,陈兰也是有了准备。
“放肆!你视我们为敌吗?我乃主公麾下亲兵,负责寿春城巡防,而今曹军压境,方才听从主公安排调往前线。
你今日如此辱我,若我禀明主公,只怕你吃不了这果子!”
袁术历来对寿春宫城内的巡防亲兵便珍视,甚至只是巡防校尉,在袁术的面前,恩宠都甚过了前线的副将。
掌旗校尉思虑再三,觉得此话确然可能,更关键的是,得罪了巡防亲兵的校尉,自己很可能会落个违反军令的罪名,毕竟他们的主公袁术,历来便是如此的察人观事。
“请进吧。。。”
。。。。。。
落央烽火鏖九天,剑林金戈驱沉沦。
十万铁骑雁不归,俯首少年龙魂戟。
。。。。。。
寿春宫内,袁术正在大殿之上,欣赏着歌姬新练的舞曲,一片欣欣向荣之景。
文武大臣们正传阅着庐江方面的捷报。
曹操六次率军强攻莫安山,都被桥蕤化解。
二十万曹军精锐,一半疫瘴缠身,一半伤兵残将,又是大半月,却是寸步未进。
“报!不好了,主公,前线万急!”
一名手执军报,战铠破碎,浑身血渍的哨骑踉跄着身子,跑进了寿春宫殿,脸上惊恐的神情浸润着鲜血,让人不难想象,这一卷军报的危急之态。
“何事惊慌!”
袁术心下不悦,如今战况正酣,能出什么祸事,无外乎是被曹操偷袭了部分城池罢了。
“赵。。。赵川率军,大破张勋的二十二万大军,眼下张勋带着五万残军退守九江,正与赵川浴血奋战中,万急求援啊!”
这一声近乎抽泣的禀报,在偌大的宫殿里回荡着,抨击着殿上每一个人的心房。
惊诧、质疑、慌乱,一时间充斥在宫殿之内。
“不可能,胡说八道!赵川不过区区六七万人,焉能战胜张勋的二十二万精锐,来人啊,将此霍乱军心之心拉下斩首。”
袁术双手不知何时开始颤抖了起来,内心一次次的告诉自己,这是梦,这是梦。
直到玉玺上冰凉的质感透过手心传遍了袁术身上每一寸神经,这一切看上去,又更像是真的。
甚至连袁术的这一声军令,殿上的卫兵也没反应过来要上前执行,这一切让众人陷入了茫然,他们更愿意相信,这哨骑,真的是呓语了。
只有杨弘,眉心深锁,他在害怕,因为他知道,赵川可以办到。
站起身子后,跨着艰难的步子,走近那哨兵,接过军报,缓缓打开了,那一串串用朱砂书写的阵亡数字,是那么的刺眼。
便是就这般矗立半晌,直到耳边传来袁术的呵斥声,杨弘方才回过身来,看了看袁术,又看了看殿上的众臣,最后还是切齿禀报:
“赵川令我军叛将陈兰隐身混入落央谷,于午夜时分点燃战马鞍下火药,将落央谷烧成火炉。
刘勋的五万大军损失过半,逃至谷口又遇高顺大军,最后刘勋、五万大军与百万粮草一同命陨落央谷。
张勋将军接到军报后,当即率十二万军紧急驰援落央谷,军至剑林山遇张辽铁骑埋伏,为了及时救援落央谷,张勋留下五万军与张辽周旋后,自己带军八万绕至玄武小道。
藏霸在两侧高山埋伏了数万弓弩手,待张勋入圈后,万箭齐发,当下便被射翻万人。。。。”
“闭嘴!闭嘴!我不信不信,不可能的,赵川不过一介黄口少年,率军不过六七万人,按你所报他赵川岂不是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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