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告别了曹操后,赵川跟随几名士卒来到了一处府邸,这正是曹操为他安排的住处。
看着这建筑的规模与气派,便可一窥曹操对他的重视程度了。
数日后的一个深夜,窗外无澜,寂寥无声,一道黑影出现在了赵川府邸上方。
黑影躲过了守卫的军士后,纵身来到了赵川房内,而后拉下面巾,是一名二十多岁的青年,双目有神,脸上还带着一道刀疤,作揖参拜。
“公子,扬州方面的消息终于到了,安丰郡太守张俞拥兵自重,不服从袁术管制,袁术正准备集结部队挥军灭之。”
此人名唤邓先,亦为赵川带出,负责赵川与各方眼线的联络之责。
赵川面无表情,呼吸平稳,缓了缓后说道:
“你速去一趟徐州,告知赵小,按照先前吩咐行事,十天后,我会率大军围剿吕、刘。”
言毕,邓先作揖退去,而后轻声跳上房顶,消失在了夜幕之下。
虽然赵川一口应下一月之内攻下徐州,却并未言明出军时日,倒不是赵川迁延,只是此刻他必须给赵小足够的时间去实施计划。
又是数日后,曹操见赵川一直没有领军东进的意思,终于还是隐忍不住,亲自上门了。
“贤弟,数日前你曾在陛下面前夸下海口要进军徐州,不知选定何日?”
赵川却是不慌不忙,斟满酒杯后作势敬酒,方才一饮而尽,徐徐道来:
“主公,欲图伐徐州,最大的危机并不是吕、刘联手,而是扬州的袁术乘火打劫。我听闻淮南连日暴雨,安丰郡受灾最为严重,可袁术却并未下派救援,此举定会激起民变甚至兵乱,到那时袁术无暇东顾,在下方可专心克敌。”
曹操闻言,眉心略略发紧,赵川的说辞,听上去更像是托词,淮南一部存于危险不假,可若是安丰郡不出现兵变,岂不是日后都不用攻打徐州了?
正要反驳之时,门外曹仁匆匆赶来,朝着曹操作揖禀报:
“主公,扬州探子来报,安丰郡发生涝灾,百姓流离,太守张俞几次请求袁术下发救灾物资都被驳回,已有反意,请示是否需要招降?”
此话一出,曹操倒吸了一口凉气,竟是有些发寒,这赵川一直迁延不出兵就是为了等待淮南兵变的说辞原本是合情却不合理的,可方才一席话他又断定了安丰郡会发生兵变,这已经超出了谋略的范畴,几乎是一种预言的方式。
曹仁见曹操愣住了神,却不明发生什么事,只好连声呼唤,方才让曹操游离的心绪回到了堂上。
“贤弟,你意如何?”
问出这句话,曹仁更是摸不着头脑,这种问题,即便一时无法抉择,不也应该找贾诩、郭嘉等人商议,怎会垂询他的意见。
莫说是曹仁,便是曹操自己也有点不解,可却总感觉眼前的少年,似乎拥有未卜先知的本领,自己也控制不住的要发问。
“主公,安丰郡的兵变正好是为我们争取了攻打徐州的时间,况且那里是淮南腹地,我们自然是无法插手的了。”
见曹操点头示意同意,曹仁便抽身退去了。
“主公,眼下时机已到,我准备两日后启程杀向徐州,在此之前我需要主公帮忙一件事。”
赵川晃荡着手中的酒杯,饶有意味的继续说道:
“请主公以天子之名下召敕封刘备为徐州牧,赐他万金,粮草十万担;同时派天子使臣去往小沛,传口谕嘉奖其芒砀山护驾之功,奖励万金,粮草十万担。不过最终,这一万金与这十万粮草,一定要运抵张飞的营寨。”
曹操蹙眉沉思,有些不明所以,好半晌才反应过来,瞳孔中闪过一丝光芒,一拍大腿,急急问道:
“贤弟的意思,这些粮草是为了勾起吕、刘大战,便是到时吕布派人洽谈想要回这些粮草可却没有明旨,只有一道口喻,张飞等断然不答应。”
“吕布,贪婪小人一个,而那张飞与他素来不和,二人只要一言不合便会动武,即时我便有机可乘了。”赵川扬眉说道,眸子里的光彩,似乎早已笃定了事情发展的态势。
曹操心下虽安,却有些薄凉说道:“这样的计谋骗骗吕布、刘备还行,可陈宫何等智谋,想来是难以成功的。”
“再者,他们的哨骑一旦发现了我军动向,岂不立即明白过来?”
赵川没有言语,而是反身看了一样挂在墙上的版图,沉吟一会方才开口道:
“善战者,可将千军万马遁于无形;莫说是区区三万军马,便是三十万大军,我也有办法掩盖行踪。”
这话说的不错,只是藏军法门归于奇门遁甲之列,属高深兵法,此一节放眼天下也没几人能办到。
麾下郭嘉、贾诩对于此术也能算是稍有涉猎,可赵川此刻眸子里那种与他年龄不符的淡然与自若,让曹操也有些相信,只还是不免发问:
“莫非,贤弟还懂奇门遁甲之术?”
“略懂,略懂。”
见他不愿深谈,便只好作罢,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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