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郭图掀开车帘,应声而坐。
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弄得士燮有些犯迷糊。
“不知是哪位大儒所言,几个字便道出了天下黎民的艰辛。他日有幸,定当登门拜访。”
士燮心思一转又接着道:“难道是鬼才先生所言?”
“正是!”
郭图恭敬作揖道。
刘衰眼前一亮,是啊!这郭图战术战略方面总是坑,可是智商还是比自己强啊!
刘衰润了润嗓子道:“兵本是民。乃是为国保家的民。”
“黎民苦,不顾死生的兵更苦。亘古至今,人们总是记得那些千古名将,可是谁又体恤过他们手底下的兵呢?”
“太守大人,一将功成万骨枯啊!”
这话一出,不仅士燮,就连郭图也瞪大眼望着刘衰。
“一将功成万骨枯。”
士燮、郭图连连惊叹。
仅仅过了片刻,只是士燮拱手作揖道:“鬼才先生不仅体恤黎民,更有那爱惜将士之心。士燮自愧不如!”
这样就度过危机了?刘衰不禁想笑,这古代的书呆子真的这么好骗?
“太守大人过谦,”刘衰装模作样回敬道,“只是见那两位军士太累,不忍心吵醒。所以才会选择遁窗而走,也请太守不要责怪那两个军士。”
“自然自然!”
刘衰望着士燮,总感觉心里还是很不踏实,只得接着解释道:“话说回来,太守大人,你见过要逃跑的人会身着这么厚重的盔甲么?”
只见士燮眼前一亮,自感羞愧难当,连忙埋头作揖道:“鬼才先生见谅!望鬼才先生此刻能统率安定城中将士,救救交州的黎民百姓!”
又来?刘衰只觉心头一颤,丫的,这又是要招揽自己?
可是自己已经表示了爱惜将士、体恤黎民之心,若是拒绝,岂不是怕怕打脸?
刘衰不得不望向身旁的郭图。
“蛮夷不知我大汉天威,自当屠之!”郭图大义凛然道,“况且他们尚未开化,恐怕...”
丫的!刘衰一听郭图这是要预测战事,只感觉自己的小心脏,花枝乱颤般的碎了一地。连忙起身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捂住了郭图的嘴巴。
可还是听见郭图蹦出的几个字!
“恐怕投石车都没有!”
完犊子!千防万防!没防住丫的臭嘴!
话音刚落的郭图、痴痴看着刘衰满脸怒气的士燮,都被刘衰这动作惊呆。
“公则啊!我就明确的告诉你,这混填带了投石车了!对于军事战略上的判断,你丫的能不能不要说出来?”
“主公..”郭图刚想解释就被刘衰打断。
“主你个奶奶的腿啊!能还是不能!”
似乎被刘衰吓到,郭图刚才还眉飞色舞的脸,立刻挂上了惶恐。
“公则谨遵族兄所言!”
刚刚还庆幸躲过一劫的刘衰,立刻像泄了气的皮球。这郭图话一出,扶南国肯定带着投石车来了。
而车上的士燮,也是痴痴地看着眼前的两人,不知该说些什么。
车内便这样陷入了沉静,直到窗外马蹄声响起。
“报!无功县功曹杀县令开了城门投降,扶南国主混填携十余辆投石车已至西门外,并派人送来了劝降书。”
我擦!刘衰忙不迭的挠了挠后脑门,丫的郭图啊!你真是坑啊!
郭图和士燮听见窗外人所言,直接望向刘衰。
士燮道:“先生未卜先知,威彦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哎!”刘衰一声长叹,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径直拍了拍垂头丧气的郭图,走出马车。
“鬼才先生,不如我们便从这西北角的登城马道上城墙吧!”
“请!”
士燮走出马车,接过传令官手中的劝降书,摊开递到刘衰眼前,似是想一起查看。
“若敢固守,鸡犬不留!”
招降书上洋洋洒洒只有八个大字,看得刘衰三人目瞪口呆,这丫的,劝降书???
“军情紧急,望太守大人即刻登城,以镇军心,奉孝和族弟随后就到。”
“那威彦便在西城门等先生。”
士燮拜谢后跨上骏马,带领几十大戟兵奔向远处,渐渐消失在雾中。
“公则,我知你心高气傲,只可惜你是天逆之人。就算你说的战略是最佳的选择,老天爷还是会选择别人。你懂了么?”
“谢主公抬爱。”
望着垂头丧气的郭图,刘衰接着道:“不必灰心,你说出啥战略,我必定不按这办法行事,不就是立于不败之地么?”
听得此言的郭图只觉眼前一亮,崇拜地望着刘衰道:“主公愿意反其道而行之,也不想舍弃公则么?”
“人尽其才,物尽其用。公则忠心不二,舍弃不得。”
刘衰明显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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