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皇后的寝宫中,一个小太监匆匆进来,恭敬地站在门口。
长孙皇后挥挥手,屏退了左右宫女。
小太监连忙上前,躬身回话:“启禀娘娘,公主去了长安城北郊的一处农庄。”
长孙皇后眉头微皱:“她去哪里做什么?”
小太监吞吞吐吐,事关皇室秘闻,若是说错了话,可是要掉脑袋的。
“奴婢,奴婢……”
“本宫恕你无罪,但说无妨。”
小太监这才回答道:“公主去见了一个少年,约莫十五六岁的样子。”
长孙皇后脸色微微发寒。
虽然她相信女儿,不会做出有辱门风的事情。
但她毕竟是大唐长公主,怎能私自去见一个乡野少年?
这成何体统!
“就丽质一人吗?”
“回娘娘,还有掖廷局的孙德安公公陪同。”
长孙皇后秀眉紧蹙,孙德安是陛下的贴身宦官。
他跟着丽质,这说明陛下知道此事。
或者说,是陛下授意的!
“本宫知道了,你退下吧。”
“此事不可对任何人提起,若是泄露了出去,你知道后果。”
长孙皇后的语气很平淡,但小太监却吓得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
“奴婢嘴严的很!娘娘放心!”
小太监战战兢兢地离开后。
长孙皇后喃喃自语:“十五六岁,那就是十五六年前。”
“那个时候,二郎领军在外。”
“那两年我恰好不在二郎身边,莫非……”
“二郎真的偷食了?还剩下了孩子!”
长孙皇后越想越怒,身为皇后,她并非善妒之人。
甚至她还主动帮李二物色了几个妃子。
可偷食就完全不一样了,性质很恶劣!
是我观音婢年老色衰了?
还是宫里的嫔妃们,都伺候不了你二郎了?
若是你二郎干出这种事,我必不原谅你!
长孙皇后罕有地露出了杀伐严厉的一面。
皇城东,皇家马场。
李世民正与秦琼、程咬金等人骑马打猎。
这半年来他每日忙于政务,已经很长时间没有骑马射箭了。
“陛下,陛下!”
杜如晦骑马疾驰,远远地就开始大喊。
李世民收起弓箭,望着疾驰而来的老杜,叹了口气。
如晦这么焦急,显然边关又出事了。
杜如晦是兵部尚书,主管军事。
“陛下,八百里加急!”
“果如陛下所料,颉利会合草原十八部,发兵二十万,不日就要抵达长安了!”
李世民冷哼一声:“来的可真快啊!”
“各地勤王的信函送达了没有?”
长孙无忌忙道:“昨日就已经送出了,距离较近的秦州、甘州,今日就能收到。”
“秦州都督柴绍,在那里有三万驻军。”
“但陕东道屈突通大将军,恐怕最快也要明日才能送达!”
李世民仰头看了看天。
刚才还是晴空万里,此刻却已有些阴云。
秦琼开口道:“勤王信函是八百里加急送出的,大军行动却不可能这么快。”
“即便是秦州的军队,要抵达长安,至少也需要十一二日!”
“而战力最强的边军,当属屈突通大将军的五万玄甲军。”
“可从陕东道赶来,至少要十五六日!”
李世明点头道:“所以,我们还是要靠自己啊!”
长孙无忌道:“长安城去岁刚修补了城墙,坚守半月,应该不成问题。”
“不过,臣担心问题会出在城内。”
“突厥二十万大军围城,消息一旦传开,百姓们势必会恐慌。”
“粮价将会暴涨!”
“雪灾加上饥荒,怕是会引起民变啊。”
众人纷纷点头,长孙无忌的担忧不无道理。
长安城达官贵胄众多,五姓七宗多半也在此地。
这些人可不好管理。
若是城里先乱了,长安城可就不攻自破了。
程咬金粗着嗓门道:“那就与颉利老儿干,俺就不信,打不过他!”
秦琼、李孝恭等人纷纷看向李世民。
程咬金说得,也是很多将领的想法。
突厥骑兵虽然骁勇,但唐军也不是吃素的。
真要打起来,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就连长孙无忌也有些跃跃欲试。
毕竟连不可一世的窦建德、王世充、刘黑闼等枭雄,还不是被他们扫平了?
李二苦笑摇头。
当即将昨日李青云的论断复述了一遍。
“……所以说,与突厥的这场仗,只要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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