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面欺君,按大明律当如何论处!”
朱厚照声音落下,刑部尚书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失误,连忙跪下回话道。
“回皇上,依大明律,犯官胡贵当面欺君,论罪当斩!”
刑部尚书毕恭毕敬,旁边胡贵已被吓得面无人色。
所有人屏住呼吸,静待皇上圣裁。
“犯官胡贵欺压百姓当面欺君,罪在不赦!锦衣卫来人,”
朱厚照低喝道,“带胡贵到三河村村口问斩!”
“遵旨!”
上官海棠拱手承旨,领着两名力士提起胡贵拖往村口。
三河村村民全都跟着上官海棠,来到村口围观。
“噌!”
力士拔出雁翎刀飞快斩下,胡贵当即身首异处!
围观百姓爆发出一阵叫好声。
朱厚照这边,正在好言抚慰王氏。
当听到王氏述说独自一人抚养幼子的艰难后,他下令从内帑中拨出白银五百两,供王氏与幼子生活。
“谢主隆恩,谢主隆恩!皇上真是古往今来第一圣明天子!”
王氏激动得不知说什么好,只好连连下跪表达对浩荡皇恩的感激。
“吾皇圣明!吾皇万岁万万岁!”
群臣也纷纷跪下山呼道。
围观百姓更是跪伏在地,激动得连连高呼。
一名老书生甚至激动得反复高喊“圣人出世了”!
众人都觉得,事情到此,已算十万分完满。
“周县令,胡贵过去如此鱼肉乡里,你可知晓?”
哪只朱厚照眉头微微一皱,转向大兴县令问道。
空气骤然紧张!
如今这位皇上金口玉言,从无半句废话。他这么问,莫非是要……
嘶……
大兴县令紧张地一缩脖子,硬着头皮答道:“回皇上,小臣……确实听到过一些传言,只不过没有重视……”
这么多百姓在场,更重要的是看到胡贵下场,他是断然不敢欺君的。
“没有重视?”
大兴县令不答则已,一这样回答,朱厚照脸上立即浮现怒意,“为官一方为民父母,身边出了胡贵这样的害群之马,一句没有重视便能推脱?”
“回皇上,小臣……小臣实有罪,愿辞官以谢满城百姓。”
大兴县令意识到形势不妙,忙摘下乌纱帽磕头道。
“辞官?怕是太便宜你!”
朱厚照冷冷一笑道,“传令吏部,革去大兴令差事,终身不再叙用!”
辞职、革职不过一字之差,其中意味却是天壤之别:一个是主动离开,一个是被开除!
永不叙用,更是意味大兴县令终身与官场无缘,永无死灰复燃机会!
大兴县令刹那间面如土色,豆大汗珠从脸上不断流下。
他原本打好了如意算盘,大不了辞任后闲居几年,再凭着过去关系打点打点,重新出山。
哪知眼前这位少年天子完全洞彻人心,彻底砸烂了他的如意算盘!
“此外,我命你向民妇王氏磕头赔礼,”
朱厚照先手指大兴令,然后又手指王氏道,“你为官一任纵容手下,导致这一对母子遭受欺凌,不磕头赔礼天理难容。”
“皇上,草民好歹是两榜进士出身。孔圣有云,刑不上大夫,礼不下庶人,让草民向王氏磕头赔礼,是不是……”
大兴县令大着胆子分辩道,完全没察觉到朱厚照脸上已浮现不耐。
“大胆刁民,竟敢对抗圣意!”
曹少钦察觉朱厚照面色变化,健步冲到大兴县令身后,一把将他揪起,提到王氏面前。
“嘭!”
曹少钦一脚扫在他两边后膝上,大兴县令还未反应过来已经跪下。
“咚咚咚!”
大兴县令跪下后,由曹少钦强行摁住后脑磕了好几个响头,将地面砸得尘土飞扬。
等到朱厚照微微点头,曹少钦才松开手,任由大兴县令瘫倒在地:他的双腿已被曹少钦扫断!
王氏则一脸惶恐,身为寻常百姓,她难免对前任县令感到敬畏。
这时,朱厚照发话了。
在场所有人立刻一齐跪下,聆听圣训。
“什么刑不上大夫,礼不下庶人?朕的大明就是要破除这一套!”
朱厚照双手负于背后,手指大兴县令神情威严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何况他也不是什么王子!”
“真要论起尊贵,也是王氏比他尊贵。”
朱厚照说的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王氏夫君战死沙场,是江山的卫士,是大明的英雄!进士固然难得,但和她夫君为国洒出的一腔热血比起来,又算得什么!”
“朕在位一天,就一天容忍不得英雄流泪,功臣受辱!”
朱厚照说完,目光少有变得凌厉,“从今晚后,谁管不好自己手下,不要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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