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十六你可以专心干事了(liao)。影皇已经差不多被搞定了,安排他先撞匙王后撞尘灰,遭几道雷劈。现在力量千不存一……收尾是让你家的小电光出手还是我继续?”
“你……看着办吧……下午还有两场……我要…休息会儿……”
“好疲倦的样子,别睡,我观战了,人家不过是想回家罢了,因为他太强就要封印十年?有点霸道。老家伙也不和我说清楚,让我来问你。”
“啊!!!!死老皮!死十三!老娘要累死了好不拉?你怎么不去问问神奇海螺啊?”
“你不跟我说清楚我就反去投敌,把他养得黑黑胖胖的。”
“对不起十三大人是我放肆了。”
“那,海螺姑娘请开始你的回答。”
“是他要求我们阻止他回圈山的,他扔了管自己十年前记忆的影子,然后……”
“……”
“喂?还在吗?然后呢?”
“呼~呼~”
“好吧……好梦,辛苦你了。”
黄黑的警戒线伸展在人迹罕至的小巷里,男人身着端正的警服庄重地矮身进入现场,身着黑底荧光绿字警犬服的黑黄狼狗闭眼做了个深呼吸,建立起了对环境基本的气味记忆。
半晌后将狗肺里的空气排出,项圈处没有一点点牵引感。阿来眼珠一转,掐爪一算,算出主人又忘记握住牵引绳了。无奈叹气睁眼,回头叼起牵引绳那端,跨过下部的警戒线,碎步追赶前方男人的身影。
就在踏入楼道的那一刻,一股令狗心惊悚的特殊微甜气味钻入了狗鼻,阿来打了个颤,发出警告性的“呜”声和谩骂性的“汪汪”。
前方的男人停了脚步,侧过身来对阿来轻轻摇摇头,然后推开一楼左侧住户的防盗门,轻步进入。
阿来一下子有些疑惑于主人的态度变化。
这个某人特有的气味阿来非常熟悉,有关它的记忆是危险与恐惧,基本每次嗅到报警时,主人毛未都能理解到阿来的意思:又是他。
然后毛未会眉头紧皱发出一连串的牢骚脏话,紧张无比地安排各项事务。
第一次嗅到这个气味时,阿来顺着气味追踪到了市南的酒吧,市北的当铺却遭到了洗劫。
之后不久又嗅到这个气味时,整个酒店所有房间都沾满了他的气味,主人毛未在敲房间门时腹部中枪,在医院躺了三个月。
……
那次在一个控制失败的贩毒现场嗅到这个气味,跟踪到了废铁厂,搜捕小队被困于帮派火拼,阿来脖颈被子弹严重擦伤差点丢掉狗命。
还有那次伤亡惨重的护送污点证人任务,进安全屋前最后一刻阿来嗅到了这味道,虽然立刻发出了吠叫警报,那位桀骜的强大异能者还是在安全屋里被他的女友刺死。
……
作为一名九岁的,服役生涯即将到头的老警犬,阿来和主人毛未通过常年的相处一般能够心意相通。
阿来可以理解主人毛未每次听到这专属警报时的咬牙切齿。
阿来不能理解主人毛未这次听到这专属警报时的缓缓摇头。
这超出了阿来的理解范围,它谨慎地慢步跟上,闭眼仰头,把每一丝的注意力用在对气味的辨别中,继续嗅闻,那气息越来越浓,充斥周身,仿佛那个让狗毛骨悚然的男人就在身侧。
不太透风的室内气流微动,阿来不消睁眼也感觉得到是毛未劈了个手刀示意它跳上某个目标点,于是轻盈蹿上,睁眼便看见了一张毫无生气的蛤蟆脸。
阿来跳到了黑色染满的床铺上,床铺上杨明聪枕着黑色的枕头,带着嘲讽似的微笑永眠。
周围几位处理现场的警官平时宵夜骂杨明聪一个比一个狠,什么“缩在老鼠洞里的##”,“#做的恶心肚肠”。(因为杨明聪老喜欢把警方当枪使。)可是现在他们戴着白色棉手套默默翻找证物,表情严肃。
阿来有些理解了,这次的案件死者就是那个卑劣的小人,但死者就是死者,不分高下,不论贵贱,警方一视同仁,就是杨明聪也会得到应有的尊敬。
所以阿来把疑惑驱逐出脑袋,开始专注地分辨可能出现的凶手气味。
“所以,这真的是杨明聪么?”后脚进门的警员小金看到那张蛤蟆脸有些不太适应。
“是的,阿来刚才都认出来了。”毛未奖励性地抚摸阿来的脑袋,阿来认真辩识气味的表情却没有一丝松动。
“比我想象的死状还要丑。”小金目光挪开,把证明自己和毛未参办案件资格的牛皮袋子递给别着特殊犯罪科科长胸牌的年轻警官。
科长用手表和牛皮袋子接触,手表侧面绿灯亮起,身份证明完成。
年轻的科长看着目光游移的毛未和肩膀耷拉的小金,黑口罩上方的一对粗眉反感地皱了一下,递上三只口罩。
“三只?”小金语气疑惑,掂住两只口罩暂时不往外抽。
“给狗也戴上,免得破坏现场。”科长语气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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