篝火照耀的周围,肆意的火舌舔吻着蛇肉。
冯悦正苦恼,他不知道从何查起,韩新月显然不是她的本名,更准确说,不是她的苗疆名。
苗疆的姓氏很有趣,有名无姓,女子以阿开头,男子则是嗲开头,至于姓则真是少见。
不知名字,如何去找?
冯悦决定先进古丈看一看,问问莺焱焚的事情。
陡壁山崖,冯悦这辈子都没有想到有人在山壁上建房,还不止一座。
古丈位于两山之间空隙处。
相隔很大,冯悦能来到这里还是有人指点而来,顺着水流便是古丈。
陡壁是房,门前是溪,这便是古丈。
冯悦一眼就能看出是中原人,无论如何都掩饰不了,中原男人与苗疆男人相差很多。
苗疆男人向来魁梧,如同冯悦这样的“文弱”书生几乎没有。
这样一来,冯悦受到的关注自然是极多的。
历史上有名的看杀卫玠,想必不过若此。
人群如墙一般,男女老少皆有,团团围住冯悦,使得冯悦不知如何是好。
“安静!”声音年迈不大,确能轻易的穿透人群,压住众人的吵闹,如此可见,内力惊人。
眼前是一位老人,如同大虾弯着身子,手中拿着拐杖,有有人搀扶,慢慢的相冯悦走来。
冯悦深知此人不简单,先是之前如同在耳边的声音,便是证明这一点,而现在,老人虽然被搀扶,但冯悦的眼里也不差,松垮的皮肤中依旧蕴藏这力量。
苗疆人善用毒,但亦有行武道之人。
冯悦拱了拱手。
“跟我来。”老人只是看了一眼冯悦,便是转身让冯悦跟随。
冯悦的眼光没错,陡峭的山壁即使刻出石阶,也容易不稳,而这老人全是如同不动松一般,稳且有力。
“过来干嘛的?”上了一般的阶梯,老人转身问道冯悦。
“打听莺焱焚的消息。”
老人点了点头,继续往前走。
滴答,滴答,哗~
雨是倾盆大雨,打在身上,凉。
雕刻出的石阶此时无比滑润,就连冯悦也有好几次差点摔落,而老人依旧如刚才一般,不紧不慢,缓缓而行。
老人的家在最上面,能来到这里的人也只有冯悦一个了。
冯悦很惊讶,老人的家有门框没有门。
“请进。”老人带着被雨水沁透而导致贴身的衣服进了屋子。
雨水顺着衣服流在地上。
老人扭过头,见冯悦还在挤身上的雨水。“进来吧,我这里没有这些繁琐的事情。”
“好。”冯悦也不再计较。
屋内的阴暗,雨中的风有进入屋中推耸这屋内的物件,发出各种声音。
取暖的炉台上放着一个古朴的盒子,老头拿下来,来到窗边。
那里面是风铃,普通的风铃,挂在窗边,清脆悦耳的声音似乎让老头回忆起什么。
冯悦不敢打扰,也不愿打扰。
人的一生唯有老时的回忆最令人怀念。
风吹的紧,雨下的也紧,老人也感觉到了冷的存在。
路过暖炉时抛出一把粉,洒在暖炉中的木碳上。
哄~,熊熊燃烧,照亮了四处透风的小屋,带来了光,也带了一丝暖意。
老人的脚步停下,自言自语:“好像还有些吃食。”
日,此时已经开始落了,残余的黄昏却照不到这间在山壁上的小屋。
两人坐在暖路旁,吃着刚刚烤出的番薯。
甜糯,依旧放不下心中的担忧。
老头仿佛看出冯悦的心事。
“明天你就会知道的。”
明天,冯悦看了一眼屋外的夜雨,阵阵的雷鸣似乎欲要表示这什么。
老头表现漫不经心,但依旧被冯悦看出心中的担忧。
他和冯悦一样,似乎在为明天的某种结果而担忧。
冯悦为老头所知道的消息,而老头为的又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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