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吗?杨家杂货铺和涿州货栈打起来了了……”
“两家都是卖盐的,一个卖的比一个价格更低,比前几日便宜了一半还要多呢?”
“怎么没听说?我昨天还去杨家杂货铺买了二两青盐呢?我跟你说啊,那青盐的滋味啊,可咸可咸的呢!”
“你昨天就买了啊?本来昨天我也打算买的,可是我侄子劝我再等等,说是今天还会降价的呢,我就没买……也不知道今天会不会再降价,万一这两家不打了,那我就亏大了!”
长安城的老百姓,这两天都在议论着这个事情,
毕竟食盐是不可或缺的生活必需品,食盐的价格高低是老百姓们非常关注的。
如今杨家杂货铺与涿州货栈在盐价上大打价格战,可是让长安城的老百姓们开心不已的。
原因无他,最近这兵荒马乱的,各种物价都在飞涨,盐价更是因为突厥人的南下,导致东边的海盐不能及时的运送过来而飞涨了好几倍,老百姓们眼看着就吃不起盐了,这两家卖盐的货栈却是开启了低价倾销模式。
老百姓们不止没有因此而断了盐,反而用非常低的价格买入了。
最关键的是……杨家杂货铺不只是价格低,品质还高的可怕。
拿雪盐当青盐卖、青盐当赤盐卖,
不但是质量比涿州货栈的好,价格还比涿州货栈的低,一下子就将涿州货栈给打蒙了!
长安城的老百姓占到了便宜,那自然是希望这样的价格战打的越久越好的,连带着对这个新近入场的杨家杂货铺特别的有好感,一个个都是相当力挺的,就希望以后长安城的所有盐业生意都由杨家杂货铺来经营,这样他们就可以吃到又好又便宜的精盐了。
不过,谁都知道,这种价格战是不可能持久的。
都是做生意的,
哪怕是双方有矛盾而大打价格战,
那也总会分出一个胜负的,
失败者就会亏血本的退场,那个胜利者则会独享长安城庞大的盐业市场的。
所有人都在看着这一战的结果,
不过在此之前,不少老百姓都在低价囤积杨家杂货铺的精盐,就怕以后再没有这么低的价格了,而食盐又是生活必需品,放着也不担心会坏,囤积起来也是很安全的。
唯一让他们有些担心的就是价格……就怕自己买入的价格太高了!
“降了、降了,又降了……”
“杨家杂货铺的青盐价格也就降到一斤四贯了……比涿州货栈的赤盐还便宜了半贯!”
这不,
当人们在议论纷纷的时候,立即有人传来了这样的消息了。
于是,新一轮的抢购又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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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掌柜……”
有人欢喜有人愁,杨家杂货铺那边生意兴隆,对应的就是涿州货栈这边天天在亏本,当卢展庭在店里查账,询问店里伙计这几天生意好坏的时候,这些伙计个个都是噤若寒蝉的。
“说,到底怎么样?”
卢展庭的脸色顿时变得相当难看了,非常愤怒的咆哮道。
“回禀大掌柜,这几天铺子里的盐几乎没有卖出去多少,”
“不只是没能卖出去,西市的几个铺子的掌柜还将之前从我们这里进的几百斤赤盐都退回来了……”
“而且这种退货的事情越来越多了,昨天还只有三个铺子,今天这还不到晌午就已经来了六个铺子退货了……”
“这些铺子的掌柜都跑到杨家杂货铺去进货了……”
伙计被逼的没办法,只能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噗~
卢展庭一张脸本就气的通红,再听到这样一个情况,顿时一口气没能缓得上来,直接被气的一口老血就喷了出来的。
“姓杨的,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卢展庭的一张老脸都完全绿了,有心发泄却不知道该如何发泄,只能嘴里一个劲的怒骂道。
或许是因为他出身范阳卢氏这种世家豪门的关系,连骂人都想不出什么新鲜词儿来,翻来覆去也就只有这个什么“欺人太甚”。
杨家杂货铺卖的食盐的质量比他这里好,价格也比他这边低,这个他是知道的。
可没想到杨家杂货铺不只是对长安城的老百姓零售,
居然还搞批发,
更惨的是,这些批发商还都是从他这里抢走的……这特么哪里还能忍?
这不只是要跟他打价格战这么简单的事情了,完全是要连他的根基都一起挖掉了。
这些批发商之前都是仰仗范阳卢氏的鼻息才得以生存的,赚的钱虽然不少,可真正的大头都被范阳卢氏给赚走了……哪怕他们心里有些怨言,可为了生意、为了赚钱,也就只能忍下去的。
但现在他们发现了一个更好的供货商——杨家杂货铺,那就完全不一样了。
杨家杂货铺这边的食盐质量更好、价格更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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