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零是个很矛盾的人,他不喜欢清晨被吵醒,却总喜欢在床头放个闹钟。
之前生活富足的时候,摔坏几个不打紧。慢慢的开始囊中羞涩,生活过得拮据了。脾气也跟着小了,床头的闹钟寿命开始无限延长。
文西对此做了犀利的点评,“男人只有在穷的时候才觉得身边的东西弥足珍贵。”
听说有个很厉害的心理学家要来学校演讲。那天下午,忘忧和路零一起去听讲座。他们是跑着去的,并不是他们怕去晚了会错过些什么,他们只是习惯奔跑。
安诺和文西与他们志不同则道不合。他们更喜欢文学社的活动,因为文学社里有梅湾。
经过一条长廊,对面是一池秋水,里面的红莲千姿百态,有盛开的,含苞待放的,初露的,各有各的美。忘忧觉得这样的景色,若不停下来欣赏一番,那绝对是对造物主的一种辜负。正想着,不料撞上迎面走来的姑娘。
姑娘手里的书被撞掉了,她不忙着捡书,而是悉心安抚被惊到躲回她怀里的小猫。
忘忧一面说对不起一面把书捡起来,一本叫山海图鉴,一本叫新语奇说。
看到姑娘怀里可爱的小猫,忘忧有些好奇,“学校里可以养宠物的吗?”忘忧说着把书递给她。
姑娘接过书,没说一句话便走了。想想也没什么话是她一定要说的,没关系,谢谢,可以养,显然都不是要说的。
她披散着的头发,一袭百色长裙随着曼妙的身姿在微风中摇曳着慢慢远去。
忘忧从未见过那样让人难以捉摸的眼神,明亮而深沉,那种明亮仿佛能刺透人心,那种深沉又好像来自无尽的黑暗。
忘忧陷入沉思。靠在长廊的红柱上,懒洋洋的说:“我突然不想去听讲座了!我想留下来陪着这些被冷落的花朵。”
“这里的娇花一天两天败不了!可以明天再来。”路零说着把他强拽着离开了那片他恋恋不舍的荷塘,他在心里埋怨着路零不解他的风情。
讲堂里早就塞满了各色各样的人,路零他们找了个偏远一些的角落。刚坐下一会儿,安诺和文西也摸索到了他们身边来。
“你们不是不来吗?”路零说。
安诺说:“我本不打算来的,可梅湾师姐来了!我也追着她来了!”。
“她人呢?”
“不知道,我也正找着呢!我只是听说她会来这儿!”自从见到梅湾后,安诺的生活好像除了她什么事都没有了,文西为此也表示深受其害。
文西指着不远处说:“那不是你心心念念的人吗?”
几人朝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几个女孩从另一边的侧门进来。“你说的是哪一个?”路零问道。“穿浅蓝色连衣裙那个!”
路零仔细看了一会儿说:“也没到倾国倾城的地步嘛?怎地就把安诺搞得神魂颠倒如痴如醉了!”
安诺说:“那是因为你离的太远了,感受不到那种魅力!”
路零点点头说:“有可能!”
“为什么要说有可能呢?”文西问他。
“距离产生美,但同时也容易产生意外。”路零这样解释并说道:“安诺,你不过去打个招呼?或是献献殷勤什么的吗?”
“不去,这种场合我不适合打扰她,我只要远远的看着她就够了!”
忘忧意味深长的说道:“我算是明白了,路零看不清是因为站得远,你安大公子就不一样了,你是因为跪得远。”他不知道有些事该不该告诉安诺,也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方式告诉安诺。
“像梅湾师妹这样不食人间烟草的小仙女,岂是你们这种凡夫俗子能议论的,想多了都是罪过!”说话的是坐在他们前排的人,看背影,是个精壮汉子,四肢挺发达那种。
安诺有些气愤,但他不想招惹是非,所以并没有说什么。
路零却说:“你是想说梅湾不抽烟呢,还是觉得烟火太烫嘴不好吃啊!”
文西“扑哧”一下笑了出来。
那人回头,这才认出他来,据说他是江城民大最能打的人,人送外号玉面金刚,因为这个外号太出名,以至于很少有人知道他的真名。“不食人间烟草都不知道,这是一种形容,一种形容你懂吗?跟你这种没文化的人真是很难交流。”
“烟火!烟火!是不食人间烟火。”他旁边的人提醒他。
“烟火什么烟火?我还不知道是烟火吗?我就想说烟草不行吗?你是不是有意见?”玉面金刚又指着安诺他们说:“你们是不是有意见?”众人齐身说“没意见!”他又指着路零说:“我看你最有意见!”
门口一阵骚动,几人朝那个地方看去,只见几个衣着华丽的人从那边进来,人群之中议论起来。
“真的很帅呢?”
“又是那个爱出风头的家伙!”
“谁啊?”路零问道。
“宫本金,占着老爹有钱整天四处招摇,到哪儿都带些跟班,其实没什么真本事。”玉面金刚说。
忘忧套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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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4:feil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