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的酒都呈浅绿色，不但浑浊不清，表面还浮着一层如同蚂蚁一般细白的漂浮物。

酒味儿也没有这坛子里的酒这般香醇，甚至还可能有些酸味儿。

这种酒用一个文雅点的名字叫绿蚁酒。

要是说得通俗一些，那就叫浊酒。

不过，唐朝也有清酒。

只是所谓“清酒”，不过就是将浊酒过滤一下，再经过加工后的粮食酒，酒精度也要比浊酒稍微高一些。

但都无法做到像张恒所酿的酒水这般清澈。

主要原因，还是因为唐朝酿酒技术还处于落后阶段，无法使用蒸馏法来提纯。

因为蒸馏法到了元朝才有。

那时候的高烈白酒已然达到了四五十度。

而唐朝的酒水度数最高不过二十度，和现代的黄酒差不多度数。

所以古人的千杯不醉还真不是瞎吹牛逼。

但是放到现代来说，酒量还真就一般。

张恒所酿的这坛美酒，用得就是蒸馏法，提纯之后，酒精度是五十六度，相当于现代的五粮液。

“此酒性烈，你俩悠着点儿喝，喝两口尝尝味儿就行。”

这种五十六度的酒，一杯就能让古人上头，两杯就能让古人醉得不省人事，三杯就能让古人直接酒精中毒而休克。

这事儿，张恒还真亲自验证过，真不是他胡扯。

李二还以为张恒是瞧不起他和杜如晦的酒量。

在皇宫里，谁不称赞他李二酒量惊人，千杯不醉？

放到你这道观里的酒，偏偏只能尝两口？

这瞧不起谁呢？

更何况，刚刚杜如晦都说了，这酒清澈得如同清水，绝非烈酒可比。

喝它几十杯不在话下！

“小友，那我就先替我家主人，来尝尝你这佳酿，是否如你所说那般性烈！”

杜如晦还真就不信邪了。

刚刚李二给他示意了眼色，让他先尝尝看这酒如何？

一般来说，按照宫里的规矩，献上的饮品，都是先由下人品尝，确认无误后，再由主人品尝。

杜如晦此时就是在替李二品尝。

张恒给他们准备的酒杯是玻璃做的，非常精致。

“这是琉璃杯？”杜如晦端起酒杯，“此物虽然精致，但不如酒樽喝起来痛快。”

张恒说：“我是怕你们喝醉了，特意准备的小杯子。”

杜如晦笑道：“小友，那我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做海量！”

他举起杯，抬起头，一饮而尽。

酒入喉咙，一股辛辣感刺激着鼻腔。

烈！！！

这酒太烈了！

穿肠而过，回味悠长。

醇馥幽郁，满口生香。

“啧——”

杜如晦砸了砸嘴，双颊绯红。

“好酒！好酒啊！！！”

缓过神来的杜如晦感觉到酒劲的浓烈直冲天灵盖，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此酒的美味了。

李二看到杜如晦的表情如此夸张，在好奇心的驱使下，端起了小酒杯。

“这酒真有这么上头？”

他轻轻抿了两口，砸了砸嘴，顿时眼前一亮。

一饮而尽后，如饮甘露，余韵无穷。

烈酒穿肠过，六神送爽！

这酒是李二在皇宫里，从未尝到过的极品佳酿。

比他喝过的那些新丰酒、西市腔、剑南烧春都强上百倍。

李二还想喝第二杯的时候，张恒直接制止了。

“老李，这酒不能多喝。你看老杜都醉成啥样了？”

李二瞥了一眼杜如晦，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这才一会儿工夫，杜如晦就醉得满脸通红，幽幽地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了。

李二翻了个大白眼，暗地里嘀咕：“一杯倒的老东西。”

张恒笑道：“早和你们说了吧，这酒可不能乱喝。不过，真看不出来，老李你酒量不错啊，一杯下肚竟然跟没事儿人一样。”

李二很骄傲，看来宫里的那些人还真不是对他阿谀奉承，他的酒量是真的不错。

他毕竟是武将出身，以前在军营里经常喝酒，早就练出来了。

“张天师，你这极品佳酿可否让我带回去一坛品尝？”

张恒笑道：“没问题。虽然观里酿得不多，倒也有些存余，就送你一坛了。”

“那就多谢张天师了。这酒叫什么名字？”

“你就叫它五粮液吧。”

为了拉来投资，张恒可说是下了血本。

这些提纯五粮液，都是张恒这几年的心血啊！

除了逢年过节，观里跟本不舍得拿出来喝。

送出去一坛，张恒还真有些肉疼。

不过，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只要老李愿意加入道教，送一坛五粮液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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