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江雪醒过来,迷迷糊糊中还以为自己在江家,微微睁开眼睛发现这里的陈设与江家截然不同。一张黄花梨木床,一个卧榻,一个梳妆台。目光所及只有这些东西,无法辨别身处何处。寒江雪觉得浑身的酸痛十分不适。勉强自己起了身,必须弄清楚这是哪里,自己又是如何来到这里的。
寒江雪意识到自己身上的衣服被人换过。这浓艳的红色,薄纱的齐胸,往日里她绝不会穿。那么又是谁给她换的衣服。到底经历了些什么呢?寒江雪起来坐到梳妆台前,看着铜镜里自己没有血色的面庞,心中充满了疑惑。这身红衣衬得她更加白了,细腻的肌肤在红纱里若隐若现。她的手纤长又有点肉感,手腕处的骨感十分明显。不愧是名门之女,肌肤胜雪,体态轻盈。
寒江雪想解开心头疑惑,她准备开门出去一看究竟。任凭她怎么使劲这门都纹丝不动。可能是开门声惊扰了旁人。“姑娘,你醒了。”“你是谁,能不能放我出去?”寒江雪用尽全力喊着,语气里带着三分希望,七分哀求。那人没有应声,只听见脚步声越来越远。寒江雪刚燃起的希望,像柴火一样一点点熄灭在空气中。
她无力的躺在床上,努力回想在这之前发生的事情。她知道自己十有八九是遇到坏人了。但现在尚存性命,就还有回环的余地。
照进房间的阳光一点点稀疏起来,她知道暮色将至。处在完全陌生的地方,恐惧,焦虑围绕着她。而她的活动范围就是这个房间,一时间没了对策。
房外又有脚步声传来,她激动的站起来,走到门边。仿佛在等待着救赎。终于门开了,进来一位娇小的女童。她先与寒江雪开口:“姑娘,我叫柳儿,我来给你送些吃食。”寒江雪一把拉住柳儿的手,“你能不能告诉我,这是哪里?为什么要把我关起来?”柳儿的眼睛微微湿润,她放下食物。沉默了一会,许久才说:“姑娘,你吃点东西吧。”寒江雪失望的看着她,这不是她想要的回答。柳儿准备出门,又回头对寒江雪说:“晚点半娘会过来,姑娘就都知道了。”
“半娘又是谁,我会知道些什么”起码寒江雪又有了期待,她决定吃点东西,等着半娘来。
眼看天快要黑了,“砰”一声房间门就被推开,又被外面的人锁上。一个女人朝寒江雪走了过来,这就是半娘了吧。寒江雪渐渐看清了眼前这个女人,她身穿紫衣,头戴珠钗。她体态婀娜,边走过来边说“姑娘受累了,想必刚来我这有些不习惯。”还不等寒江雪问这是那里,半娘又接着说“姑娘既来了这,就要从我半娘的规矩。”她说出这句话时有一种让你屈从的威严。“敢问半娘,这是何处?我又要从你什么规矩?”半娘似笑非笑,鼻子里轻哼一声。“这是翠玉坊,这楼里的姑娘都归我管。想必你还不知道。”寒江雪脑子里好像什么也没有了,空空荡荡的。“翠……玉坊”她只将这三字再念了一遍。
“你也不是什么清白好人家,怎么现在倒装起清纯来了。”半娘不屑的看着她。寒江雪仿佛受了天大的屈辱,眼泪圆滚滚的从眼眶里跑了出来。“半娘,我求求你,求求你放了我。”半娘扭着腰走近寒江雪“哟,我买了你来是要你赚钱的,你倒好求我放了你,呵呵呵,那我半娘坐的是那门子买卖。”半娘用手帕挡着鼻子轻笑到。“我有钱你放了我,求求你”寒江雪想拿出自己的钱可惜摸了个空。“你放了我,我找人送钱来。”半娘大声笑了起来,这简直比笑话还好笑。“找人,找你那官人还是求你主母。”寒江雪更加疑惑“什么官人什么主母?”“我说姑娘,你就别和我装傻了,你不做人小妾怎么会被卖到这里呢,你要是清白人家的姑娘,我还不一定敢收呢。”
“我不是什么小妾,半娘你且相信我,你放了我,我一定拿钱来。”寒江雪苦苦哀求。半娘扶住寒江雪肩膀“姑娘我既买了你,你就要给我生银子。我半娘也不是狠心人,你将白花花的银子放我面前,我自然就放你走。但你想这样走,那可没门。”
寒江雪突然有了主意,她拉住半娘。“半娘,你行行好,帮我把书信送的胡州永家,钱财自是不会少的。”半娘诧异“姑娘,你可别糊弄我,胡州永家是你能高攀的,别叫我的人空跑一趟。”寒江雪着急了,央求着说:“半娘,求求你信我,我以性命担保,永家人定会救我。你托人将我亲笔所书交给永家公子永璋。”半娘将信将疑,但是如果真是永家,那也不是赔本买卖。于是叫人拿了笔墨来。
寒江雪写好书信,封好给半娘。半娘对寒江雪说:“既是买了你来,你的赎金未到,你就得给我赚银子。我一天赔本买卖都不做。”寒江雪着急了,却没抓住半娘,半娘拿了书信就出去了。门也被重重关上。
夜幕完全笼罩,寒江雪没有点灯的心思。反正在漆黑的屋里也没有人会管她。寒江雪将这几天的事情回想了一遍,她觉得错都在自己。同时,她心里也约发笃定了,她知道永璋哥哥一定会来救她。不知道明天会怎么样,一想到这里又害怕极了。不知不觉间,寒江雪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柳儿进房间。见寒江雪已经醒了,呆呆的看着镜子。柳儿伺候过的姑娘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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