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陵城西方一个废弃的村庄。
“父亲,按照计划,那三个忍者今晚就会对刘阿浪采取行动了。您想好了没有,是向东吴索取钱财,还是直接到东吴为官呢?”浮摇问道。
浮天远踱了几步之后,叹道:“咱们父子生逢如此的乱世,又是一方贼寇,如果进入东吴为官,他们会重视我们吗?恐怕一旦生战争,最先被派出去送死的就是咱们!”
其实,浮天远所忧虑的是非常有道理的。即使是像鲁肃这样位高权重的高官,由于出身寒微,就经常被张昭所瞧不起。更别提浮天远不仅出身寒微,而且还是一方巨寇了。
“那父亲的意思是要向东吴要钱了?”
“不仅是要钱,我还要问他们要粮和武器!”浮天远恶狠狠地说道,双眼中冒出来的精光,如同一只儿郎盯着肥美的食物。
“父亲高见!”浮摇叹道。
“阚泽他们的船只准备好了吗?”
“早就准备好了,已经在百里外的芦苇荡里面等候好几天了。”
“很好。接下来就看那三个扶桑人的本事了!呵呵呵……”浮天远得意地笑了起来。做成这样的一桩无本万利的买卖,他当然应该笑。
那个抓走刘阿浪的中忍,名叫佐佐木小次郎,是个地地道道的倭奴,还是一名顶级中忍。
他在数年前,受犬养大领主委派,保护使团来天朝进贡,不想,此时中原狼烟四起,使团在途中为乱兵所灭。自觉无脸回去交代的佐佐木小次郎,同时意识到,中原的战乱也许能够让他有所作为,就带着石川端和石川施恩惠两兄妹到处闯荡。
但是这个战乱的时代,各路军阀最需要的是谋士与猛将,佐佐木小次郎很快就知道,中原之大根本没有他容身之处。就在这个时候,孟海公收留了他们,所以佐佐木小次郎一直对孟海公感恩戴德。
抓到刘阿浪之后,佐佐木小次郎驾车狂奔出六七十里之外。这样远的距离,荆州军一时半会是追不到的。佐佐木便将刘阿浪从马车上抱下来,准备弃车步行,因为忍者守则之一,就是要懂得随时更换交通工具,才能躲避敌人的追踪。
佐佐木小次郎打开黑布袋,现刘阿浪依然处于昏睡状态,还出小小声的呼噜声,他居然在布袋里面睡着了!佐佐木小次郎直叹刘阿浪这小子简直比猪还能睡,便解开刘阿浪身上的绳索,想要将他摇醒过来。
不想刘阿浪忽然睁开眼睛,蹭的站起来,拍拍屁股说道:“能睡那是一种福气!而且还有人免费背着我,我悠哉游哉地不睡觉,难道还要在布袋里面练武吗?真是没有一点想象力的白痴!”
原来刘阿浪早就已经醒过来,但是由于双手被绑住,一时间是动弹不得,只好假装蒙头大睡。
佐佐木小次郎想不到自己一番好意,却莫名其妙地招来刘阿浪一顿奚落,不禁又有些恼怒起来:“小子你给我听好,你的嘴巴再不干净点,我说不定真的会杀了你!”
“对不起,本公子的嘴巴昨晚睡觉前没有漱口,所以脏得很!”刘阿浪撇撇嘴说道。他早就吃定对方是绝对不会伤他一根毫毛的。
“你,你……”佐佐木小次郎果然又被刘阿浪气得说不出话来。
“你什么你!我现在口渴了,有水没有?”刘阿浪牛气烘烘地喊道。
佐佐木小次郎冷哼一声,将水袋递给刘阿浪。刘阿浪老实不客气地接过水袋仰头喝起来,等到喝够了,忽然大叫起来:“这是什么水,真是难喝死了,怎么这么凉!”然后手里一松,水袋一下子掉落地上,里面的水一下子流出去了。
“你干什么!”佐佐木小次郎怒道,连忙将水袋捡起来,可是里面的水已经流掉三分之一。他心里真是后悔死了,要是早知道这样,刚才就是倒掉也不应该给刘阿浪喝!
刘阿浪见佐佐木小次郎又生气了,心里感觉真是解气,谁让你敢将本公子打昏的!而且佐佐木这人其实也是死脑筋,不就是洒掉几滴水嘛,荆州地界最不缺的就是水,还怕会在路上被渴死吗?
接下来,出于谨慎,以防一身黑衣被路人怀疑,佐佐木小次郎给刘阿浪现场表演了一番忍者换装,忍者可以伪装成无数个身份,换装那是基本操作。
佐佐木小次郎脱去身上的黑衣和蒙面的黑巾之后,终于露出了他的真实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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