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九!你这个傻徒弟……”
“青天白日的,赌什么咒嘛。不知道为师跟天道有联系吗?”
“你向我认错赌咒,天道不劈你劈谁啊!”
韩玄笑得灿烂,肥宝和小海更笑得前仰后合。
他们时不时指着九叔,也在笑自己这个师父太愚昧,连天都看不过眼。
九叔心中懊恼,拧着眉,又坐到七星阵东北角处,默默念起经咒。
又一连两天,无论蛊叔叔还是朱老板,都没有来上门寻仇。
而时间转回四天前,韩玄刚到朱家镇的次日清晨。
座落于龙家镇与保和村之间的西母庙,蔗姑还在沉睡。
雾霭腾腾中,岳绮罗如鬼魅飘忽来到这里,直接转至右后边的灵堂外。
经过一个晚上,费劲地搜寻,她最终盯上了两个地方。
——黑山上的一帮马贼,西母庙供奉的婴灵。
岳绮罗现在的状态,吞噬一帮马贼罪恶的灵魂进补,虽不致于无法解决,但也要磨蹭上好大功夫。
她也不喜欢麻烦,自然要杮子捡软的捏,先拿蔗姑供奉的婴灵开刀,再去剿灭马贼,一劳永逸。
这81个婴灵里,虽不乏良善的魂体,经常一投胎,就被生母扼杀小生命,怨气缠身。
更存在着五个原本就天生坏种,需要靠不断轮回转世做人,来消磨煞气的魔童。
这些小鬼,韩玄有言在先,岳绮罗不能直接吞了那良善的魂体,但吸纳他们的怨气,甚至吃了魔童,消化煞气,倒没有任何问题。
当即,岳绮罗就一晃身,悄然进了灵堂。
灵堂很简朴,就一个小隔间,门口开在西侧,北面砖墙摆放了一个神龛。
所谓的神龛其实就是一个香炉,供着一个茅山祖师葛洪的牌位。
三柱清香烟气袅袅,牌位后,紧贴着砖墙壁搭了一个长方形柜子。
柜子分隔为六层,其中五层都放置着二十五个红泥小人偶。
小人偶肚脐点画朱砂,模样和动作就像在母腹中才六个月以内的胎儿。
最上一层则放置着五个呈淡紫色的泥偶小人,泥偶模样与其他差不多。
只不过,他们不仅肚脐点了朱砂,眼前还蒙了红绸布,甚至浑身都捆绑着密集的红绳。
“茅山派?又是茅山派。西母庙的庙祝老道姑,居然也是韩玄的弟子……”
岳绮罗甫一踏入灵堂,感受到神龛上残留的、曾经的气息,便是自嘲的笑了。
她发现,这灵堂之前可不只供奉着葛洪祖师的牌位,而且还有现任掌门韩玄的牌位。
韩玄闭关,生死未可知,弟子们崇敬他,给他立个牌位,把他当成先人一样缅怀,再合理不过。
但韩玄现在已出关入世行走,再摆他的牌位,可就不正常了。
念及此,岳绮罗嘴角微翘,径直走近神龛,掐起三根香,眨眼点燃,就朝葛洪祖师稍躬身拜了拜。
三点头后拜完,她将三根香插进了香炉里:“既然是我命中夫君的先人,当得我一敬礼!”
岳绮罗居然就这么恬不知羞的,把自己提升为韩玄命定的妻子?
这下子,或许是祖先的棺材板压不住了。
灵堂内异变陡生。
香炉里的清香,不仅是她刚插进去的三根从中截断,连最初已经烧了一半的三柱清香也从底部截断。
又是啪地一声响。
葛洪祖师牌位向前倾倒,斜斜地压着香炉和仅剩的、六根光秃秃的香炉。
不受礼!
葛洪祖师不受这个女妖道的礼。
即是代表,茅山派祖先根本不承认,岳绮罗自认为和韩玄的关系。
岳绮罗刹时俏脸发寒,秀眉高高竖起,瞪着祖师牌位,问:“凭什么?我与贵派韩掌门,本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你凭什么不承认!”
灵堂里突然静得可怕,没有谁来回应她。
隔壁房间的蔗姑仍睡得跟死猪似的,大字型躺在床上,岳绮罗搞出这样动静,居然没能吵动她分毫。
但是与此同时,远在四百多里外的韩玄,却随之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奇怪?!
韩玄清楚自己已成人仙,在这人世间,已经是无病无灾,怎么样的气候变化都妨害不到他了。
只有劫,能让他在意甚至是忌惮。
抬头仰望东边天际,韩玄更隐隐感觉到,好像是有谁,做了什么荒唐事,害自己受了牵连。
葛洪祖师,还有自己已经作古三十来年的死鬼师傅——韩千山,正在天上骂他呢。
谁?哪个混账这么不要脸,这么坑我的!
而蔗姑的西母庙灵堂里,岳绮罗被拒之门外,感到深深的羞辱,她更毫无顾忌出手了。
许多纸片人由她衣领里,袖子中宣泄而出,朝81个婴灵泥偶上扑去。
一个纸片人紧抱着一个泥偶,遮住了肚脐朱砂,无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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