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李泽兰苏醒过来,发现自己坐在李宗石腿上,李宗石盘膝而坐,双手抱着自己,忍不住泪如泉涌,将头埋在李宗石怀中哭涰起来。李宗石道:“早给你讲说,在巫山上不要自作聪明,何必要自讨苦吃。”李泽兰道:“我是想离开这里,一刻也不想待下去。”李宗石道:“巫王爷爷想知道你师傅,太师傅的事,并无相害之意。要存有恶心,又何必救你?一片诚心,换不来你的一言半语,小小年纪,心冷如此。你的生死掌控在你手中,若还无话说,你得去蛇窟喂蛇。”李泽兰一听蛇窟,打了一寒颤道:“是我不好,我不分好歹,欺辱巫王。”说着,翻起身,跪在巫王面前涕道:“巫王爷爷,你大人不记小人过,请您宽恕,我李泽兰若言语有半点虚假,天打五雷轰。”
巫王颔首道:“如此甚好,你且起来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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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唐肃宗祠祭使王玙,将来自贺兰山的女巫威灵仙收做徒弟,从此行走天下,祈祭名山大川,声名大噪。王玙死后,威灵仙便开始收徒授艺,专挑帅美俊男,同处一室,修炼神功。几十号男女,被刺史左震捉住,尽都处死。唯独走脱了贺兰威灵仙,据说是被贺兰山神巫所救。等风声过后,贺兰威灵仙又在各处活动,那时便收了媚姑做徒弟。贺兰威灵仙一死,媚姑接替过来,经常在绛州一代活动,因此,人们便称她为“绛州媚姑”。
被誉为‘万古之良相,一代之高士’的卫国公李德裕,生三子李椅,李浑,李烨。李烨生两子李殷衡,李延古。李延古任职集贤校理,膝下只有一女,名叫泽兰。‘泽兰’谐音‘择男’,意为再生一子,时至泽兰八岁,李延古夫人也没有再出生。
有一日绛州媚姑突然造访李府,对李延古言道:“泽兰与夫人八字相冲,克犯祖庭,阴气居上,故而不能生男。”李延古忙问禳解之法,绛州媚姑道:“泽兰与神有缘,如让他入了教门修行,不但对自己好,对父母更是万般的好,不久就会生个儿男。”李延古对绛州媚姑的话深信不疑,便将八岁的李泽兰,交由绛州媚姑带走,做了她的弟子。
李泽兰天资聪颖,自小诗词歌赋皆通,媚姑调教起来顺风顺水,李泽兰领悟得透彻,在众弟子中脱颖而出,深得媚姑的信任。绛州媚姑教了李泽兰一身功夫,剑术器械,暗器飞镖,越房攀岩,样样精通。
有一天练完功,媚姑将李泽兰叫到密室,对她嘱咐道:“据说河中府张彦远与你父李延古交往深厚。张彦远家世有藏书之风,其高祖张嘉贞,武后时任监察御史,官封河东侯。喜收书,去世后唯有图书遗赠子孙。曾祖张延赏,亦好藏书。至祖父张弘靖时继续典籍的收藏,据说他家聚书画侔秘府,收藏法书名画天下秘闻奇书为唐一代之冠,可与宫廷藏书相比肩。张彦远秘府藏有一本奇书《乾坤大道经》,天下仅此一部。你要设法把它盗来,你要守秘,不可道与外人,这可是咱教中大事,你若盗来,便是大功一件。”
李泽兰遵从师命,先回家请教父亲李延古,因为李延古在朝中任集贤校理,也就是集贤院下属文职散官,对书籍的修撰、校理肯定熟悉。李泽兰问道:“在浩如烟海的秘府,怎样才能快速找到想要看的图书?”李延古道:“春秋时期,孔子“六艺”:诗、书、易、礼、乐、春秋,即形成了六个学术门类,每类各有其书。而后西汉刘向父子编《七略》,共分辑略、六艺略、诸子略、诗赋略、兵书略、术数略、方技略七大部分,其中辑略实为总序,因此这一分类法可称作“六分法”,晋武帝时,秘书监荀最与中书令张华整理书籍,又得汲冢竹书,便仿依《魏中经薄》,编成《中经新薄》。该分类法改变了原先的体制,将书分为甲、乙、丙、丁四部。唐初魏徵主持修撰的《隋书经籍志》中,首次以经、史、子、集四部命名分类,正式确立了“四分法”。由于“子部”图书较少“释”“道”“方技”之类书籍如佛经、阴阳家、五行家的文献都归子部。其实“子”是诸子百家及释道宗教著作,包括儒家、兵家、法家、农家、医家、天文算法、术数、艺术、诸录、杂家、类书、小说家、释家、道家等等。”
李泽兰高兴异常,辞别父母,悄悄潜入张府蛰伏月余,才将那本《乾坤大道经》盗出来,交于师傅媚姑。不料媚姑见书后大发雷霆,说盗错了书籍。李泽兰深感愧疚,要看看盗来的是什么样的歪书,媚姑却笑道:“此书虽不是《乾坤大道经》,却也有用,只是不及成年的弟子,暂不能阅。”李泽兰不解,但不敢违抗师傅,也就作罢。
过了月余,绛州媚姑对李泽兰道:“上次盗错书,又不是你的过错,那是主人藏书时装错了书匣。果真如此,我们要找的书,应当在《房中全经》书匣内。你明日再去盗书,我与竹茹,青黛在外接应。”
李泽兰这才知道,自己盗来的是一部《房中全经》,只可惜她没有窥得内容,不知书中载些什么。本书交代,这《房中全经》是道教房中经典,是古代房中术的集大成者。书中囊括《素女经》《玄女经》《容成阴道》《彭祖经》《陈赦经》《子都经》《张虚经》《天门之经》《玉房秘诀》《素女妙论》以及天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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