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朝,大批的皇室宗亲果然纷纷上奏弹劾二皇子和黄高狼狈为奸派出刺客残害宗亲,子魏和黄高虽有辩解,但朝野愤怒之火反而烧的更旺了,宗亲们虽然都拿不出确实的证据,但皇帝心里清楚,眼前的困局已不是一两个证据便可以化解的了,士族宗亲的矛盾多年来一直是他的一块心病,然而无论是哪一方都与他的皇权以及国家密不可分,所以这些年来他能做的就是维持双方的平衡,如此他才能立于不败之地,而另一方面,在皇帝心里其实也并不认为刺杀宗亲之事乃黄高指使,可所有的证据疑点都指向黄高,他也不免有所怀疑,毕竟谁也不敢保证这是不是黄高为给子魏铺路所设下的计谋,面对眼前的争斗,他只能先维护宗亲安抚情绪,而子魏则被关进宗正寺以待审问,黄高也被暂停职务,回府候审。
就在此时,陶中正道“陛下,既然嫌犯是二皇子和黄相,那六皇子显然就是冤枉的,臣请陛下释放六皇子,还以清白。”
陶中正这次替子诚求情显然与之前不同,不仅支持的人多了,就连少有平时少有干涉皇子党争的宗亲也帮着求情。
“陶尚书不亏是六皇子的好老师,真是时时刻刻都想着自己的学生,好吧,既然这样朕就顺你们的意。”皇帝虽然面上带着祥和,但拳头早已握紧,只得将怒火压于心头。
一连几天的大雪,宗正寺的地面早已被白雪覆盖,子诚刚进来时确实难熬,好在侍卫们并没有阻拦子诚殿里的的宫人进去伺候,负责伺候子诚的这人名叫阿落,乃服侍子诚多年的宫人,在宫里子诚最信任的女子,虽为主仆,然子诚却待之极好,故其在南宫地位颇高于其它宫人。
“殿下,你玩雪都玩了一个多时辰了,还是进屋烤烤火吧。”
“阿落,你知道鸟儿为什么总喜欢在枝头上待着也不愿飞进屋内,因为屋内再暖也是关着,外面再冷却能够看见天空。”
阿落见子诚不愿进来忙上去给他戴上披风,“殿下,你不要说话老是这么伤感,小的听了心里难受。”
子诚微微一笑“好了,我不说了,随你进屋便是。”
这时阿落突然发现子诚的手有微恙,“殿下你看,你都起冰口了,我这就去拿些药来。”
子诚将她拉住,“没事,这么点口子哪还用上那个药啊,你看你手上的伤痕不比我多啊。”
“殿下是皇亲贵体,怎可和小的一样,做奴才的春夏秋冬都要做事,擦伤冻伤早已习惯了,留下的伤痕自然也就多了。”
话音刚落子诚突然变了脸色,神情变得格外严肃,“对了,我之前怎么没发现,宫人们尚且会留下伤疤痕迹,何况是常年打铁之人。”子诚的脑海里再次浮现出了那名陷害他的铁匠。
见子诚发愣,阿落问道“殿下,怎么了。”
“陛下说得对,我会进来全都是无能,我早应该察觉的……”
恰在此时,一群侍卫竟带着子魏前来,子魏虽居囧时,却依然趾高气扬,与之同行的还有陶中正。
子魏对子诚不屑一顾,陶中正上前对子诚说明了原由随即将他带了出去,可一出寺门,万万没想到的是居然有十多名宗亲也在外迎候,宗亲们纷纷上前问候示好,对于他们的关心,子诚表示谢意,然而子诚和陶中正心里都明白,这些人的关心所带来的只会是陛下更多的猜疑。
二皇子被关进宗正寺的消息传到了黄妃耳朵里,黄妃赶紧跑到皇帝那里求情,“陛下,求您一定要救救我们的儿子。”
正在批阅奏章的皇帝随便回答道“只是给他的教训,又不会丢命,谈什么救不救的。”
黄妃道“臣妾都听说了,都是宗亲发难威胁陛下,陛下,他们都是站在五皇叔和六皇子那边的,他们是故意陷害子魏,陛下万不可受他们胁迫。”
皇帝放下奏章抬起头来看着她,“这话是你那个哥哥教你说的吧。”
“没人教臣妾说,臣妾只是想帮儿子说句公道话,子魏是陛下看着长大的,与陛下最亲,他的品性陛下是最清楚的。”
“他的品性早就被你那个哥哥磨得差不多了吧,早朝散后才多久,事情的前因后果你这么快就知道了,看来后宫的消息都快赶上朕的军报了,朕提醒你们兄妹,不要在朕面前卖弄小聪明,能给你们的,朕随时可以收回来,包括你的儿子。”
黄妃被皇帝的话吓得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正在此时宫人禀告六皇子前来觐见,皇帝便让黄妃先下去,临走时皇帝又改变语气安慰了一句“回去好好的待在宫里,不要再干涉朝政上的事,回头给他带点衣裳,我们的儿子……朕自会搭救。”
黄妃立即叩谢,当黄妃离开至殿外时刚好与子诚相见,“恭喜六殿下遇难呈祥。”
子诚道“谢娘娘关心,这还多亏了二哥。”
“殿下记住了,大难之后未必是后福,或许是更大的劫难,还望殿下小心了。”
二人言语间虽然没有特别激烈的话,脸上还都带着和气,但就连一旁的侍卫宫人都看的出他们是面和心不和。子诚没有再与她纠缠,直接进去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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