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朝后,皇帝和子诚回到紫宸殿,皇帝道“密信的事是真的吗?还是为了替七郎开脱,故意……”
子诚道“是真的,胡族宰相想要安度晚年,他不敢撒谎只是密信并不是在羊皮中,而在臣的手上,陛下请看。”
皇帝拿过密信一看,“这个逆子,终于还是和胡族搭上了,难道他母亲的事又要重演了吗?”
“兄弟毕竟是兄弟,臣故意说密信在宣阳,是想留下弥补的余地,不知陛下接下来怎么做?”
“前些日子派他到黑风岭去剿灭山贼,今日一早便收到了捷报,朕打算让他暂不回朝,五日后朕会带上百官、皇子前往北泉宫狩猎,届时召他一人前往猎场见朕。”
子诚不明,问道“陛下这是何意?”
“今日朕没有将金显直接入狱,而是让他闭门思过,就是为了让他把消息传出去,宁王接到消息后心中定然不安,此时朕又传他至猎场见驾,如若他奉诏孤身前来,念及父子之情,朕就再包容他一次,如若他带兵前来,就休怪朕无情了。”
“宁王的手里有五百人,那我们带多少?”
“要让他有选择,就得先给他机会,我们只带上三百禁军。”
“这万万不可,陛下,要是宁王真的孤注一掷,我们的三百人怎能相抗。”
“这事朕自有打算,围猎的事你去安排吧。”……
“是,臣遵旨。”子诚虽觉不妥,却也只好奉诏。
皇帝又道“对了,户部来报,东宫修缮已经完毕,找个日子便可以住进去了,就在围猎之后吧。”
听到这话,子诚的脸上没有半点喜色,皇帝道“怎么,你不乐意?”
“不是,只是每每经过那里总让我想起大哥。”
“私人已逝,活着的就要更好,朕没有保护好你大哥,但这次,朕一定要保护好你,朕要把这一切都扫平了,不仅要让你入主东宫,将来还要让你住进这紫宸殿,儿啊,父亲的苦心,你万不可辜负。”……
子诚明白皇帝的良苦用心,从前是打磨,现在则是铺路,只是如今这条路要想铺平了,又不知要有多少人牺牲。
另一方面,子民回到王府后,与晗君一番畅谈,正在二人聊今日之事时,张原君突然造访,于是晗君便让阿福去上茶,张原君见到阿福后感觉特别眼熟,但阿福却一直遮挡着脸,致使他看不清,晗君道“你看什么呢,这是府里刚招的家丁。你今日怎么有空来了?”
张原君道“姐,瞧你说的,我想姐姐了呗,专门带了点东西来看看姐姐姐夫,对了,姐夫呢?”
“王爷今日刚被陛下降为郡王,心情不好,别去打扰他。”
“哦,这事我也听父亲说了,姐夫在朝里还真挺难的。”
“瞧你这哀声叹气的样,别让你姐夫看见,对了,你的那个上官家小姐呢,怎样了?姐什么时候喝你的喜酒?”
张原君叹息道“你就别提这事儿了,上官家的人说了,她陪她弟弟一起回乡祭祖了,到现在都还没回来。”
“我说你最近怎么这么闲,敢情是人家不在啊,你呀也老大不小了,要是人家有意,就找她家人说说,早点把事给办了,要是她无意,你也别在一棵树上吊死啊。”
“姐,你别光说我,当初你追姐夫那事可是一时佳话,千里觅情郎,非他不嫁,现在坊里都还在传呢,弟弟朝你。”
“浑小子”……
阿福打扫完宣王的书房后来到庭院,结果正巧和张原君撞到一起,这次张原君彻底看清他的脸了,“你是……桐儿,桐儿,你怎么在这儿,还……还这身打扮。”
阿福变声道“张少爷你认错人了,小的叫阿福,是家丁。”
阿福正要走,张原君一把将他拉住,“你还骗我,你变成啥样我都认得。”
在拉扯中阿福的帽子掉在地上,长发散落腰间,一旁的晗君和香儿都看呆了,但子民却神情自若。
晗君上前道“你就是上官桐儿,你为何要冒充家丁混进王府。”
“我,我……”桐儿不知如何解释,于是便逃走了,还落下一句话,“我是来讨债的。”张原君立刻追上去,石路道“王爷,要追上去吗?”
子民微笑道“不必,不用管她。”
子民进书房后,香儿对晗君道“王妃,这上官家的小姐是怎么回事,放着好好的小姐不当,来到这里当家丁,还女扮男装。”
晗君道“这都不重要,只是看殿下的样子似乎早就知晓了。”
香儿道“糟了王妃,她不会是蹦着王爷去的吧,那可就太危险了。”
“别说了。”晗君不想再聊下去,因为她的心已经乱了,子民与长庭即是同窗,那上官桐儿和子民就很有可能是青梅竹马,殿下明知她女扮男装混进王府,却故意不拆穿,难道殿下也……晗君不敢再想下去,也不知道该不该去问。
再三犹豫之下晗君还是来到了书房,只见子民拿着公文坐在案前发愁,晗君上前道“殿下,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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