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胡雅雯问胡友民:“爹,那个陈真大过年的找你干什么?”
胡友民叹了口气,有些担忧的说道:“陈真虽然帮我拿到了实权,但那个苏富人是吴耀祖的亲信,现在苏富人死了,吴耀祖肯定不会就这样算了的。”胡友民又把陈真去生龙活虎烟馆的事给女儿说了说。
“没想到这个陈真还挺有胆识的呀,他立场那么坚定,难道真的就不怕曼陀山把仁义寨灭掉吗?”
胡友民父女两人虽然身隔两地,但经常保持通信,胡雅雯对古城县这边的事情也知道个大概,陈真的个人表现倒是勾起了她的好奇。
“这也正是我最担心的,吴耀祖和杜飞是狼狈为奸的关系,到时真联合起来的话,甭说牛头山不复存在,就连你爹我能不能安然无恙的离开奉天都很难说啊!”
胡雅雯听胡友民说的这么严重,当下就劝他不要参与这场争夺战中,胡雪也劝他干脆回家过那种安生的百姓生活。
胡友民对她们摇摇头说:“刚才那只是我的推测,何况吴耀祖和杜飞只是互相利用的关系,并不一定真的联合起来。那陈真虽然年龄不大,但并非武断莽撞的人,或许他能化解这场战争,或许能让古城县太平些呢。”
“希望如此吧。”胡雅雯的担忧是为自己的父亲,也是为刚才那位懵懂的青年。
“不说这些了,咱们快去镇上买些肉馅包饺子,要是晚了人家都收摊了。”
要过年了,济世诊所依旧大门敞开,在大厅后面隔间里暖和和的,陈真正和司图唐端坐在一个大火盆旁。
司图唐搓手暖和着,对陈真说:“你刚才说的杜飞是青帮中人确实不假,但听说他已经被青帮逐出帮派了。”
“被逐出了帮派?”陈真听到这个消息后有些吃惊,原本想利用帮派的势力压制下杜飞的欲望也消失了。
“恩,青帮的一条规矩就是‘准充不准赖’,而他就犯了这一忌。”
“什么是‘准充不准赖’?”虽然听说过青帮,但他对这里面的规矩是很少知晓的。
“‘准充不准赖’的意思是准许外人冒充青帮人,但被戳穿后不能抵赖。而前年杜飞为了烟馆开张,指使手下的人去冒充青帮人员把县城里其他烟馆清理了出去,几乎是独自垄断了古城的烟土市场。后来也不知道是谁把这事举报给了奉天省的青帮总舵,询问杜飞时,他竟然充愣不知,总舵的人就把那些被赶出古城的烟土商们找来对质,事实摆在眼前,杜飞只能失去了当作靠山的青帮。”司图唐顿了一会,用缓慢的语气接着道:“后来听说那些与杜飞对质的人先后都莫名其妙的死在回家的路上。”
“那些人是杜飞干的吧?”事实不言而喻,想到了睚眦必报的杜飞,陈真厌恶的皱了皱眉头。
“陈兄弟,你可知道青帮中的辈分排序吗?”司图唐突然问了这么个问题。
陈真在上海听师父讲过青帮的事,其中就说到了辈分这点,但记不太清了,如实的对司图唐说道:“我只记得最近这几个排序,好像是明、性、理、大、通、悟、觉等等。”
司图唐点了点头:“嗯,不错。青帮的辈分有二十多种,现在最高在世人的辈分也就是理了。杜飞当时是个通字辈,我倒是认识一个青帮的朋友,是理字辈,如果陈兄弟能拜在他的门下就是大字辈了,比杜飞还要高出一个辈分,这样或许他还能有所忌惮。”
“这,这样合适吗?”司图唐是洪门众人,他把自己引荐给青帮的人,陈真怕他为难。
“哈哈,”司图唐似乎看出了陈真的担忧,“你要是觉得过意不去,那就先拜在我门下也可呀。”
既然司图唐说出了这样的话,那就说明这样是可行的,陈真也不再婆婆妈妈了,抱拳说道:“若司大哥不嫌弃,陈真愿意拜于洪门下。”
陈真的话倒是让司图唐愣住了,刚才自己原本只是玩笑话而已,却引来陈真诚心的投拜,立马心花怒放,起身抱拳还礼道:“哈哈,好好好,我洪门能的真兄弟此才之人,日后必定百年兴旺。今天是除夕,明天初一也不行,我们就在后天举行拜门仪式如何?”
“一切随司大哥安排。”
心中万分高兴的司图唐一再要陈真留在诊所里过除夕,经过陈真的婉言谢绝并坦诚道出牛头山的兄弟们等着一起过年,这才被司图唐饶过。
司图唐亲自到诊所门口,陈真抬头望了望济世诊所的古木匾牌,问道:“司大哥,过年时诊所不关门吗?”
司图唐回答道:“不关,况且这种放鞭炮的节日,伤者必定不少。”
陈真对司图唐的仁慈胸怀由衷的敬佩,说道:“司大哥,双河镇有您这样的大夫是百姓们无比的荣幸。”
司图唐哈哈一笑,轻轻的说道:“民之病膏我可医治,国之病膏,岂是我个人所能拯救的?!”
陈真记住了这位老人的话,郑重的抱拳别过。
现在已经是午时了,原本在街道戏耍的孩童也都回家吃饭了,家家户户门框上都贴上了红红的对联,还有一些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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