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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为情生恼气伤身 因事多虑愁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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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中午,树泉走进教室,见冰清一个人坐在位子上望书。他走过去轻轻地问:“冰清,望的什么书?”

冰清慌乱地刚想把书藏起来,一抬头,见是树泉,才放心地说:“一本刊物。”

“刊物?!借我望望。”树泉伸了手便去抢。

冰清没好气地推开他的手,不高兴地说:“你抢什么嘛。我有书什么时候没借给你,让人怪没趣的。”

树泉这才感到很尴尬,连忙歉意地说:“对不起,都怪我太心急了。”

中午的太阳火辣辣的,烤得人心发闷发慌。虽说已是秋天,可天还是相当热,外面一丝风都没有,更谈不上有什么雨了。

冰清望见树泉额头直滚的汗,就说:“你没睡午觉吧?时间早呢,你睡会儿吧。”

“你不一样吗?”树泉拿起一本书,扇了起来,又见冰清也热,便替她扇了。

冰清掉转头,羞涩地对他说:“你快位子上去吧。让人望见了不好。下午放学后,我把书给你。”

树泉抬头向窗外望去,不见人影,就说:“还早呢,没人瞧见。你看到哪啦?”

冰清连忙合上刊物,脸顿即红了,低了头,不知说什么好。树泉并没发觉这些,从她手上拿过去。冰清本想抢过来,可又控制住了,害羞地说:“你拿去看吧,我不看了。快回你的位子上去,别让人望见。”

听如此一说,树泉好不欢悦,笑着说:“对不起啦,我可拿走了。”

他坐到位子上,打开翻到她刚才望的那一页,不见小说名,往前翻了几页,才看到,竟是《被爱情遗忘的角落》。他脸不觉红了起来,心也跳得很厉害。爱情,对他来说,很陌生,很遥远,不知为什么,一看见这两字,竟莫名地激动起来,怪不得冰清刚才言行失常,原是这样。

抬眼望她,冰清正伏在桌上睡午觉。在好奇心驱使下,他急急地看起这篇小说来。想不到一读下去,痴迷得深入进去,越看越有趣,觉得小说不仅用词巧妙,而且情节很感染人。那人物便如活了般在他心里活动,随她而喜,随她而忧,随她激动,随她悲愁,随她羞怯,随她呐喊。姐姐死了,那个善良而忠厚的女孩就这样去了,象朝晨垂挂在叶上的晶莹露珠,太阳一出来,便升上天去,似冰雪经不得春阳而融化。是的,美丽而羞涩的梦幻,初恋脉脉就这样夭折了。

树泉放下刊物,泪已含在心里,涌在眼眶,心情抑郁,深为书中的姐姐抱不平。毕竟他年龄尚小,还没长大成人,不懂得书中说的许多事,只朦胧感到这女孩子太不幸了。虽说,他对爱情的理解还是含糊的,如雾里看花一般,还没看明白。但心里还是感悟到不太对,男女间正当的交往,为什么不可以呢?还要被人捉了奸,这是不是就是封建礼教在作祟呢?他想不通为什么那些人对男女谈情说爱会大惊小怪?竟然会恶毒地做出抓奸的丑事,把他们逼得走向绝境,一个被视作犯了清规戒律,甚至于在公众的面前一一揭露他们的“奸情”,直到投河自尽,而另一个则是被判了刑,去受无穷无尽的罪。

他一面读着,一面想着,为着他们的不幸而深深地痛苦和同情,也在想着许多不太懂的事。在苦恼和伤痛中,就痛恨地合上了刊物,抬起了头来,向教室里望。

教室里已来了许多人,冰清正和玉花在低声谈话,湖娟依旧埋头做功课。她一向如此,仿佛有如海似山的功课,总也做不完的。只是她成绩总上不去,这也是让人无法理解和想象的事。

“树泉,拿的啥书?借我看看。”

树泉没回头,便知是同村的李剑涧,就说:“一本刊物,我也是刚借的。先借给你看看没关系,只别弄坏了。”

李剑涧高兴地接过刊物,说声“谢谢”就坐到位子上看去了。

这时,湖娟掉转头,对玉花说:“玉花,上课啦。”顺便朝坐在她后面的李剑涧望了一眼,见他入迷地看着刊物,不由得好奇地问:“什么书?好看么?”

李剑涧头也不抬地说:“这书女孩子不能看。”

湖娟心被针扎了一般,痛得流血。于是她伤心地转过身去,泪水差一点就要掉下来。强忍着,她咬着牙在心里对自己说:“坚强些,别丢人现眼。”

对于李剑涧,湖娟很敬佩他的才干及能识。他头脑灵活,聪明好学,做事麻利,为人爽快。因此,湖娟在心里就把他树为偶像,每每接触他,和他交谈,争论。但他除了敷衍外,对她并不怎么热情的,甚至于是不理不睬的。

以女孩子敏锐的眼光很快看出,他非常喜欢那个冷而傲的女孩谭冰清。他除了找机会请冰清解答问题借资料外,还常常影子般尾随着她。虽说才十四、五岁,总感觉到他别有所图,也许是小说看得多的缘故。如果不是这样,就没有必要时时眼盯着她,故意地接触她,生怕眼光一错,她就会无影无踪了。

湖娟心里酸酸的,苦恼地埋头做作业,暂把一切不快抛到脑后。当玉花回到位子上时,她已经安静多了,刚才的情绪找不到一丝半点。

李剑涧看的正是那篇《被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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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4:feil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