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前)
阖椟山庄,依旧是秋雨绵绵。
会客的正堂里,童心立在正中,抬头久久凝视着堂上的匾额,那是睿阳的墨宝。
童心的脸上略过一丝忧伤,但很快又变回了镇定自若。
游廊里传来慌促的脚步声,童心闻声,嘴角微微一扬。
似乎她每次回来都会引得这些人一阵骚乱。
及至来人都跑进了正堂,童心才淡定地缓缓转过身来。
“你怎么回来了?”(中文)父女对视。
“哼……”童心淡淡冷笑了一声,“5年不见,你想跟我说的第一句话是这个?”轻蔑地一挑眉毛。
“我不是那个意思……”童心的态度让弘烈很不舒服,仿佛他的权威在被挑战,故而语气依旧很生硬。
“‘这个’意思是什么意思?”童心表现得比之前稳多了,气势从容而坚定。
“他们又是什么意思?”目光扫向弘烈身后的少商。
少商被她盯得发毛,目光逃避开了。
童心反而笑了笑,转身坐到旁侧的椅子上。
“这个地方真是越来越不成器了,这才哪到哪啊,就如此如临大敌一般。”随口挖苦了一番。
弘烈也走到正中的椅子上坐下。
听着童心的挖苦很不是滋味,紧皱着眉头。“你这次回来是要做什么?”
这5年,他老了很多,连发怒的力气都不够了。在童心面前,气势上弱了一大截。
“我想想啊……”童心手肘架在茶几上,伸出一根手指戳着太阳穴,转头看着匾额邪魅一笑。
然后,目光如刀子般冷冷地甩向少商。“和你结婚啊!”
少商不禁打了个寒颤,瞪大了双眼。
“这不是你的宏图大计吗?”童心的语气极尽嘲讽。
“娶了我,你才能上位啊……”微微假笑。
“确实以你的那点能耐,也就只能是这种程度了……不过你都盘算了三年多了,怎么还没实行啊……”
“我……”少商紧张地欲要申辩,遂慌张地看向弘烈。
“说正经的吧……”童心直接抢断了他想说的话。
她转头上下犀利地打量了弘烈一番,假装叹了口气。“您也确实该养老了,这岛主之位就由我代劳吧!”
弘烈和少商猛地听到童心这么说,两个人都懵了,谁都没想到童心还有这个打算。
龙泽把眉眼一低,若有所思。
“混账……”弘烈气得抖着手指向童心,“我还没死呢!”喉咙干裂,咳嗽了起来。
少商赶忙上前扶住弘烈,把手放在背上给他顺气。
“义父,您别生气……馨儿妹妹应该还在为大少爷的事情伤心,咱们好好开导她……”
童心眨着大眼睛,看他俩的样子就觉得好笑,不禁“哼”了一声。
“您还真的是一点长进都没有啊。我就说了这么一句你就怒不可遏了……”舔着后槽牙瞥了瞥少商。
“那您身边这个‘大孝子’,每天晨昏定省地往你茶饭里下毒,你该作何感想呢?”
此言一出,弘烈瞬时就愣住了。
龙泽则双眼一虚。
再看少商,早就紧张得攥紧了拳头。
“你还未到花甲之年,也算是个习武之人……何以身体孱弱如此,你就从来没仔细想过吗?”
童心嘲讽的那么自然,只这个态度就让在场的人都倍感压力。
“疯了……澹台馨儿,你真的是疯了!”少商安耐不住焦躁,激动起来。
“呦,不装啦?”童心根本就不屑于关注少商,而是把目光转向了弘烈。
“你都知道的是吧?可你不敢拆穿他……哈哈……”阴森森地笑出了声。
少商一惊,也偷偷瞄向弘烈。
“他做的事情你都知道,包括睿阳哥哥怎么死的……可你还是纵容他……你不就是怕没有儿子给你送终吗!”
童心盯得弘烈脊背发凉,“这算是什么心理呢?我真建议你去看看医生……”戏谑地摇头嘬了嘬牙花子,“扭曲得有点不可思议啊。”
少商仰头深吸了一口气,稳了稳心神,故作镇定,抬眼看向游廊外。
童心立时就察觉到了他的小心思,双唇一抿。
“刀斧手早就都埋伏好了吧?接下来要怎样,杀了我?”
弘烈听闻也抬眼向正堂外看去,隐约看到了很多全副武装的随从立在廊下。转头有些吃惊地看了看少商。
少商慌忙解释道,“义父,我是怕馨儿又胡闹伤了您……所以才……不如让她先冷静冷静……”
弘烈低头想了片刻,居然闭上眼睛点头默认了。
童心悠然地端起茶碗,微笑着抿了一口。
其实,眼前各人的处境她早已洞若观火。
弘烈体衰,受制于人,不再敢向以前那么强势了;而少商虽然还对弘烈有所忌惮,但也掐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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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4:feil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