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根源之涡
距离两仪白哉学校放假其实才刚刚过去一天。
假期是从圣诞节12月24日开始，新年后的1月8日开学。
案发现场有两仪白哉学校的校徽，这足以联想到许多。
其实也并不怪苍崎橙子将两仪式和杀人魔的姿态重叠起来，毕竟时间、地点什么的都很容易对上。
以至于两仪式自己，都认为杀人的是身体内的另一个自己---两仪织。
但两仪白哉知道这一切其实和两仪式没有任何关系。
甚至两仪式还是受害者。
背后操控这一切的人，只是想诱发两仪式的冲动，占据、利用两仪式的身体抵达根源罢了。
之所以如此，是因为对方同样也是魔术师。
在型月世界的设定中，大部分魔术师究其一生，都为了同一个目标而奋斗。
那便是抵达根源。
根源全称应该是根源之涡。
月世界下，根源之涡是世间万物的“因”各种现象的起始之处。
人类前往根源之涡会因此掌握世界万事万物的根本因果与法则，甚至可以修改世界的格局与秩序。
只是，这终归只是一场梦罢了。
但凡事，总有例外。
两仪白哉就知道观布子市中有一个，抵达过根源之涡又还活在这个世界的魔术师。
即是被称为“伪神之书”的玄雾皋月。
他年幼时被妖精拐走，在杀光所有妖精逃回家后，受到了所有妖精死前的诅咒，因此丧失了对事物的判断和感知能力。
说白了就像是从一个拥有感情、会自主思考人类，变成了一个只懂得循规蹈矩的机器人。
可就是他却拥有几乎媲美与魔法的语言和操纵的能力，从而精通世界上从古至今的所有语言。
这导致他对事物的感知会以文字形式储存于脑中，所以既可以被认为是全知也被看做是无知。
这一点符合了唯有无知才能靠近根源之涡，从而导致抵达了根源。
只不过，对于一个只懂得循规蹈矩的机器人来讲，抵达根源之涡早已经没有了意义。
......
两仪式之所以会被人盯上，正是因为【两仪式】的这个个体。
传承至今。
两仪家族其实自己都不知道，他们为家族子女制造双重人格的技术，就是制造连接根源者的技术。
名为【两仪式】的个体，其实不是双重人格，而是三种人格。
除却【两仪式】和【两仪织】外，还有名为【根源式】的人格。
两仪家族以为是他们的家族技术创造出了双重人格的【两仪式】。
但其实根本不是这样。
而是他们的技术唤醒了两仪式的肉体人格，并且赋予了她本不应该具备的知性，也即是【根源式】。
【两仪式】和【两仪织】其实是【根源式】以自己为原型创造的人格。
【根源式】让【两仪式】和【两仪织】代替她面对外面的世界，她自己则陷入沉睡。
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对全知全能的【根源式】来讲，外面的世界过于无聊罢了。
有种类似神俯瞰人类、人类俯瞰蚂蚁的样子。
人类会在意脚下的蚂蚁吗？
不会，至多是兴趣使然时瞥它一眼。
两仪白哉之所以急着去找两仪式，是因为他怕因为自己的存在，影响刺激到了那位真正的杀人鬼，从而提前让两仪式面对上他。
自己媳妇，还是得自己来疼。
不止是两仪式。
还有两仪织。
虽然很想一碗水端平，但相比于两仪式来说，两仪白哉更心疼两仪织些。
因为从她诞生的那一刻起，只会朝着否定、伤害他人方向发展的她注定就是个悲剧。
哪怕她内心并不渴望杀人...
哪怕她更想和两仪白哉一直腻在一起...
但这些，她都没有办法做到。
能做的，只有为了能让名为【两仪式】的个体幸福像个正常人活下去，自己选择去死。
---只有她死了，不用在经受矛盾痛苦的两仪式才能有机会像个正常人一样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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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不够...”
对着寒冷的双手哈了哈热气，两仪白哉蹙眉看着没有星星的夜空轻叹。
他虽然融合了恶魔之粹，但只是对以后帮助两仪式增加了信心。
关于如何去救两仪织，他依旧毫无头绪。
说起来，他已经和两仪织超过一周没有见面了。
前段时间，两仪家一直忙着他和两仪式订婚的事情，一周两次的剑术修习，也被迫暂停下来，不用剑术修习，两仪织也再没有出来的机会。
来源4：feil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