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大营第五校场上,所有人都被赵顼恐怖的威严所笼罩,连大气都不敢喘,静谧无声。
“今天在校场上蹴鞠者出列。”
赵顼淡淡道。
哗啦。
哗啦.
...
立即有十几个教头、都头出列,其中便包括了战战兢兢的高俅。
“校场乃是大军操练之地,你们既然喜欢玩,朕今天便给你们一个机会,全都出去蹴鞠,三天接连不断,‘鞠’在谁身上掉了,就把谁拉下去砍了。”
赵顼转头吩咐道:“林冲,你来执行这条命令。”
“是。”
林冲板着脸抱拳道。
那十几个都头、教头全都脸色一白。
三天接连不断?别说是保证不掉,就是单‘蹴’上三天恐怕也扛不住吧?
高俅在心中快速计算着自己的承受能力,三天,他感觉自己不是没有机会。
只要掌握的好,或许可以为自己截取一线生机。
赵顼突然道:“高俅,你的改为五天,五天内如果鞠掉了,直接拉下去砍了。”
高俅脸色巨变。
五天?
别说是蹴鞠,就是不吃不喝五天,恐怕也已饿死了吧?
但看到赵顼脸上的冰寒,他面如土灰道:“...是。”
他知道,眼前陛下十有八九肯定是在丽春楼时发现了自己。
这是要逼他死啊!
但其实完全是他想多了,丽春楼那一幕,赵顼并没太放在心上。
而是高俅他在原本历史上干的事,后面禁军毫无战斗力,可以说有大半之功全都出在这个‘高太尉’身上。
对于他不直接砍了,已经算赵顼‘仁慈’。
“赛场赌钱者,参赌者,开赌者,全部出列。”赵顼淡淡道。
呼啦...哗啦...
又是十几人战战兢兢的出来。
在这个时候,没人敢抱着侥幸心里,如果等过会儿被查出来,恐怕惩罚更狠。
“军中禁止聚众赌博,是朝廷三令五申的事情,你们知法犯法,本该落得一个抄家之罪,但朕念你们往日都有些许功劳,便只治你们个人之罪。”
“来人,将这些人全都拉下去砍了!”
“是。”
旁边甲士当即应下。
“陛下,饶命啊,饶命啊。”
“陛下,我们再也不敢了...”
“陛下,您饶了我们这一回吧...”
十几人慌忙求饶道。
但赵顼却是不为所动,众人很快便被拉下去,随着一道道‘噗’的砍头声,声音戛然而止。
丝丝血腥气传来,令剩下的禁军都头和教头都喘喘不安。
“凡是没按照禁军条例操练大军者出列。”
这一次,赵顼就是要来上一下狠的。
让京师禁军彻底记上这场教训。
又见十几人瑟瑟发抖的站出来。
“陛下...饶命,臣等以后再也不敢了...”
“来人,将这些人拉下去棒打一百大板,剥夺职务,赶出东大营。”
听到棒打一百大板,那十几人脸色刹那惨白,甚至有人直接瘫软在地。
常人二十大板就受不了。
五十大板在军中都少有,一百大板,这不是在要他们的命吗?
很快,这些人也全都被拉下去,执行杖刑。
最后,赵顼望向剩下的数十禁军都头、教头,轻声道:“你们虽无错责,但身为禁军管理者,却坐视他人生乱,全都责罚五十大板。”
几十人身子一颤,恭声道:“臣等愿领责罚。”
五十大板,相较于几乎必死无疑的一百大板、已经被砍头的和时刻在蹴鞠中的和死亡赛跑的众人,着实属于轻的了。
他们自然不敢辩驳。
“禁军总教头周侗。”
“臣在!”
一个身体强硬的老者单膝跪下。
赵顼凝视着他道:“你为禁军总教头,有着管理禁军内外之权,但却无所作为,今日剥夺你总教头之位,你可心服?”
在他记忆中,这个周侗属于禁军老人。
‘无所作为’的缘由,他也知道一点,因为即使是禁军总教头,品级其实也就和都头差不多。
即使想要进枢密院反映情况,恐怕连门都不一定进得了。
但这不是无能的借口,赵顼想要的是一个强盛大宋,强者上,弱者下,这是他逐渐要制定的规矩。
周侗平静道:“臣心服!谢陛下从轻发落,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行下了一个无比标准的军中大礼。
...
富弼赶到东大营时,已然听完了传信之人汇报的所有情况,阴晴不定的进到里面。
第一眼就看到了十几颗头颅散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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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4:feil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