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唱完后,开始了惯例的对对子环节,能对出者,不说便真能成那入幕之宾,但也可获得与李师师面对面手谈一次的机会。
这对早已迫不及待的人中,自然是更为兴奋和激动。其中便有高俅。
高俅今日趁着有闲暇,特意‘请’了一个有名号的士子来暗中出谋划策,但今天还没等他显威。
丽春楼老鸨突然神色匆匆的上了台,在李师师耳边低语了两句,李师师神色一动,向着众人欠身道:
“今天的活动先到此为止,待三日后能对出者照样能与师师手谈一次。”
转身离开。
“岂有此理,大爷今天难得花钱来看,你说走就走,是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吗?”
高俅怒声道。
老鸨见到他身上禁军的装扮,眼皮一跳,但想到楼上的那人,强自镇定道:“今天临时有事,实在不好意思了各位,下次老身必定让师师补足这一场时间。”
李师师已自顾自的向楼上走去,对后面的喧闹置之不理。
这样的场面她见得多了,但她只管表演,不管后续,丽春楼能在龙蛇混杂的汴京城开下去,自有其手段。
果然,老鸨不知在闹得最凶的高俅近前说了些什么,高俅顿时戛然而止,最后只得恨恨瞪着李师师离去的方向。
恰巧雅间中的赵顼仍在观看着下面的场景,高俅望到,没好气的骂骂咧咧道:“小白脸!”
转头愤怒离开。
他也知道自己一个没权没势的小武官,十有八九惹不起连丽春楼都小心侍奉的人物。
赵顼修习《长生诀》后,六感惊人,注视着他淡淡问道:“此人身着甲胄,是哪个衙门的人?”
李宪循着目光望去,思索道:“甲胄为红,肩领纹着狮虎,此刻出现在城中,应该是京师大营中的禁军,并且是都头一级的武官。”
“都头?”
赵顼玩味一声。
令人一时间看不出是什么意思。
没一会儿,李师师款步走了进来,环顾一眼,朝着明显为领头人物的赵顼微微福礼道:
“师师见过公子!”
美目中,透着三分好奇之色。
她刚刚已经得知,眼前这伙人拿出了一块‘王爷’令牌,所以她才不得不上楼来。
这个年轻公子想必是汴京城里的哪位皇亲国戚吧?
李师师心中暗想着,同时美目也看了一眼旁边格外引人瞩目的向筠。
高门公子她这几年也算是见得不少,王爷虽尊贵,却并不太害怕。
但来丽春楼还带一个令她都不得不承认即使女扮男装都照样令人动心的女子,她却是惊讶至极。
眼前公子...还真是个有性格的人啊。
在她打量两人的同时,赵顼和向筠两人也在打量她,近距离观看,可以发现她的美貌更胜一筹。
少女娇态中不乏初露的丰腴之美。
李师师恬静站立在那,大气非常。
“我见李姑娘刚刚唱的《鹤冲天黄金榜上》可不是什么好听的曲子,我这人喜欢听壮丽的,不知李姑娘可会唱?”
赵顼轻笑道。
李师师老实摇头道:“师师所涉词曲只以当世流行为标准,并不会壮丽歌曲。”
“噢?难道那‘忍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的幽怨之风就是大宋现在所流行的吗?那说不得我要上奏一本给朝廷了,只是听闻刚入了仕途的柳三变可能就该又得回去填词了!”
赵顼不置可否道:“并且若是唱不了,本公子那十两银子也未免太好赚了吧?”
带人进来的老鸨脸色微变,谄笑道:“会唱,会唱,我们师师天生一副好嗓子,什么此去都会唱...”
说着,她急忙朝李师师使眼色。
这可不是小门小户啊,而是真正的王侯之家,如果不小心惹怒了眼前公子她丽春楼肯定要倒大霉了。
李师师嘴唇微抿,注视着赵顼轻声问道:“那不知公子可有现成的词曲,并且最好是如欧阳相公、苏轼、柳三变等名家所做,因为师师自唱曲起,便发誓只唱好的曲子,不唱陈词滥调!”
欧阳相公乃是欧阳修,不用说,既是宰辅,也是文坛领袖,词坛大家。
苏轼也是名满天下的才子,柳三变词曲独佳,得世间女子青睐。
但三人现在要么是高官,要么是重臣,亦或者已经离开汴京,走马上任了。
所以说,没有现成的好词曲,那就不是她不唱了,而是眼前这位公子自己没本事。
赵顼望到她眼中狡黠目光,淡笑道:“欧阳修忙于国事,我找不来,柳三变已经上路,我也不好再去追,但请一个苏轼本公子还是没问题的。”
“来人,去给我把苏轼找来。今天本公子就要在这听够了十两银子的本,如果不够,就把这丽春楼给封了!”
“是。”
外面立即响起一道应声。
“公子,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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