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微凉,圆月高挂,北凝山,寒香门。
阿芬单手持剑,匆匆而来,面色赤红的抱拳跪地,“不好了门主……南山藏宝阁被盗了!”
闻言,李元贞放下了手中的棋子,她抬起头阿芬看过来,那精致冰冷的面容让纸窗上娇艳的梅花都黯然失色。
只听她不紧不慢的冷声问道:“可知,丢了什么宝物?”
“属下该死!”阿芬哆嗦的连叩三首,接着硬着头皮回答,“丢……丢失了镇门之宝……魂铃!”
“什么?”李元贞“噌”的一下站起身,一袭嗤血殷红的长袍无风自动,冷声又道:“居然能破了我部下的阵法,又全身而退!对方来了多少人马?”
阿芬这才敢抬起头来,可面上更为迟疑,“回门主,只一人,是……一个头上长角的年轻男子。”
头上长角?
寂静的大殿上,突兀的响起“哗啦”一声……
李元贞愤怒的掀翻棋盘,看着一颗颗黑白分明的棋子在地上跳动。她袖袍中的双手紧握成拳,粉唇轻启,兴趣盎然的挤出了四个字……
“魔王粟朗!”
话落,她头疼的揉了揉眉心,随即摆手妥协的道:“罢了,罢了!去叫阿飘来见我!”
话落,久不见阿芬回话,李元贞神情不悦的看过去……
“山主……”阿芬连忙开口,“您忘了,昨日,阿飘师姐打伤了小师叔,被您罚去关禁闭了!”
“你不会去把她放出来吗!”门主李元贞突然暴怒一声,就连殿内的火烛都应声而熄,吓得阿芬紧忙屁滚尿流的跑了出去……
……
第二日。
热闹的市集上,百姓义士人来人往,一名女子身负宝剑,身穿凌乱的杂衣,嘴里吊着狗尾巴草,正吊儿郎当的哼哼唧唧……
“人在江湖飘啊飘,哪能不挨刀呀刀!啦啦啦啦~”
“呸!”阿飘慵懒的吐掉嘴里的狗尾巴草,用袖口抹了一把嘴角,满面愁容的埋怨道:
“堂堂门主!说话也忒不算数!说好的让我关禁闭一个月!现在突然又来个戴罪立功!本姑娘根本不稀罕好吗!切!”
阿飘正愤愤的嘀咕,突然抬手,看似随意的抓住一个干瘦的男子,慵懒又霸道的问:“这位兄台,弑魔村怎么走啊?”
干瘦男子一听此言,不免惊讶,“弑魔村?你去那鬼地方干嘛?”
阿飘神秘一笑,放开了他,“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见阿飘气势汹汹,干瘦男子也不敢多问,索性放下肩上的木柴,伸出手指着前方道:
“看见了吗?从这个地方再往前走大概三天的路程,穿过一条竹林,然后在继续走两天,路过一个村子,那就是弑魔村了!”
那男子说完欲离开,只听阿飘疑惑的又问:
“咦?穿过一条竹林……难道不应该先路过一条河吗?”
“我说你这人是不是有病啊!你知道怎么走还问我?”干瘦男子满目不解的看向阿飘,阿飘又是不拘小节的一笑,她将手随意的搭在那男子的肩上,小声说道:
“我说这位兄台,看在你好心指路的份上,本姑娘免费给你卜一卦怎么样?”
“去去去,原来是个骗子!”那男子干脆挥走阿飘放在他肩上的手,言语不耐的道。
阿飘却不依不饶的抓住他的肩膀,意有所指的笑了笑,“兄台最近,应该是被什么东西给缠上了吧?”
“你……你怎么知道!”那男子说完,眼神突然变得有些闪躲,随即心虚的道:“不,不!我没有!你别瞎说!”
见得此景,阿飘眼眸一眯,心中更是诸定,“这位兄台印堂发黑,身体瘦弱柴骨,分明不正常!”
“谁说的!我体格强装,满面红光,正常的很!”干瘦男子挺胸抬头的说完,只见阿飘顺手抓过来一路人……
“看!”阿飘用手心怜爱的抚摸“路人”的侧颜,不急不缓的说:
“此人肤白貌美,精神焕发,这才是正常的人!”
“路人”挑了挑眉,老老实实的让阿飘摸了个够,终于出言问道:“这位姑娘,可是在非礼在下?”
阿飘这才正眼一瞧,原来她顺手抓来的,还是个风华绝代的年轻公子啊!
“哎呀!”阿飘急忙放开他,又冲他摆手讪笑,“抱歉,在下一时疏忽,兄台不必介怀!”
说完,阿飘一本正经的转过头来,带着干瘦男子一边走,一边苦口婆心的劝道:
“依我看,兄台如此着迷那东西,恐怕已过百天有余,若不降服此孽障,你的时日……恐怕不多了!”
“什么?”干瘦男子被阿飘的这句话给吓到,他看了看自己日渐消瘦的身形,这才恍然大悟般拉拢着脑袋,“哎!你跟我来吧!”
闻言,阿飘终于心满意足的露出了微笑,大摇大摆的跟上去……
一路出了集市,在绿树阴阴的一条小路上,阿飘无聊的看向干瘦男子的背影,心不在焉的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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