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月抢在陆景昭踹门之前开了门,陆七被陆景昭抱进屋内,放在一张雕花的红木美人靠上。接着,陆景昭伸出手来,落到她腰间的系带上,就要脱她的衣服。
前世被撕裂的屈辱猛然撞进脑海,陆七带着惨白的面色慌忙跪到地上。她不知道陆景昭要做什么,更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惹怒了他,只是习惯性的求饶:“王爷恕罪……”
她怕他。
陆七伏在地上,双肩隐隐颤抖,自然不知她面前的陆景昭攥紧的拳头,亦是颤抖着的。
最后,陆景昭拨给陆七两个乖顺的丫鬟,一个叫菱角,一个叫莲香。
怎么会变成这样?陆七不明白。以前她以为是梦,直到后来发生的每一件事都和她所谓的梦境重叠,一步一步按照无比明晰的方向发展,她才清楚的意识到,那不是梦,而是她重活一世,重新来过。
可是,为什么这件事不一样了?难道是因为她提前丢了那盒胭脂?与上一世做了不同的选择?可是就算她扔了那盒胭脂,结果却并没有改变,木珍还是在她房间里搜出了那盒被她“偷走”的胭脂,还是让她跪在她院子里的鹅卵石上。
为什么陆景昭会突然回来?为什么陆景昭没有责罚她?为什么陆景昭会抱着他进芳华苑?
要知道,前世的欢好,他在她身上仅仅只是发泄。除了屈辱和疼痛,陆七并未感受到一丝欢愉或是深情。另外,无论陆景昭如何蹂躏她的身心,他也从未搂抱或是亲吻过她。哪怕是最迷情的时刻,陆景昭亦是克制自己没有半分的疼惜……
丫鬟帮陆七换好衣服,强制性的扶着她上床休息,说是王爷的命令。不说那张雕花的红木床有多么精贵,床上的枕铺用的都是极好的织锦缎。陆七觉得,一定有事自己痴心妄想,又开始做着不切实际的美梦了。
接着,便有大夫来帮她诊脉,开了些驱寒的药及活血化瘀养筋骨的药。都不用陆七下床,莲香已经找管家抓药去煎了。
菱角和莲香陆七有一些印象,做事细致妥帖,前世的时候,她们被陆景昭指给了木珍。有几次木珍对她刻意刁难,还是这两个丫鬟巧妙的替她解了围。包括……包括她后来流血不止,也是识得一些药材的莲香,替她抓了一些药。
陆七在雨中跪了许久,早已体力不支,她闭上眼睛,想着难得一个美梦,做一会就坐一会儿吧,醒来之后,该如何便如何吧……
只是,当陆七醒来,她依然是在芳华苑香软的被褥中。菱角见她醒来,微笑着告诉她:“姑娘感觉是否好些了?需要菱角帮您梳洗吗?王爷说,他晚上过来。”
“原来……还没有醒么……”陆七失笑,只觉得她对陆景昭,到底是意难平。
后来陆七战战兢兢的坐在陆景昭边上,和他一起在下人的服侍下用了晚膳,用上好的碧螺春簌了口,她都以为自己还在梦境里面。心想:“原来没有吃过的东西,还能梦见他们是如此美味,一定是平时闻着香味,嘴馋了……”
饭桌上无话,二人沉默不语的吃着饭,只有陆景昭给她夹一块卤牛肉的时候,陆七的手不可抑制地颤抖。因为这个梦对她而言,实在诡异的可怕,可是最后,更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陆景昭从怀中掏出来一个锦盒,那锦盒陆七眼熟的很,木珍房中有很多这样大大大小小的锦盒,这是被誉为天下第一胭脂楼——云鬓花颜楼里装胭脂水粉的盒子。
在生气惊诧的目光中,陆景昭打开那个锦盒,只见锦盒里放着胭脂、螺黛、桂花油、珍珠粉、还有玉兰香粉。
陆景昭目光幽深的凝着她,只言简意赅的问道:“喜欢吗?”
陆七不知该怎么回答,她望着那一盒小巧精致的胭脂水粉,心中五味杂陈。
她不会装扮,作为死士自然也不需要装扮,更别说有钱也不一定能买到的云鬓花颜楼的胭脂。说喜欢,她并不喜欢这些。
记得,上一世她鬼迷心窍的捡起那盒被木珍丢掉的胭脂的时候,她捧着看了很久,后来她坐在铜镜前,用手指挑了一点胭脂抹在唇上。她不会抹,下手颤抖,把原本的淡樱色的小嘴化成了歪歪扭扭的血盆大口。她亦是从未涂抹过胭脂,所以手上挑的有点多,她心疼,怕浪费,听木珍炫耀过这款胭脂是可以唇颊两用的,又想着脸颊圆润,应当比又棱有角的唇好画,于是便将剩下的胭脂抹在脸上,用掌心揉开。
然后,镜子里的她,就像是戏台上的丑角,明明脸色苍白,却涂的跟猴子屁股一样。
那时的自己真是可笑,确实也就是陆景昭与木珍爱情戏里的丑角。
陆七垂下头,柔顺的告诉陆景昭:“王爷的心意,木姑娘一定欢喜。”
陆景昭的眸色暗了暗,刚要开口说些什么,木珍的贴身丫鬟秀儿冲进来,一脸焦急的禀告:“王爷!小姐不知为何头疼的厉害,您快去看看吧!”
陆景昭沉默不语,陆七能感觉到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她如坐针毡。
然而陆景昭还是走了,却将那盒胭脂水粉留在了陆七这里。
菱角欢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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