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昏迷的秦霄悠悠转醒,只觉得头痛欲裂,胃里火烧火燎的难受,一股淡淡的檀木香充斥在身旁,就听见一个女人抽抽噎噎的说道:“这太医怎么还不来,玉儿这么久也不醒,不会有什么凶险吧?”
“不会有事的,娘亲,玉儿虽说从小身体就不好,可是哪次大病不是逢凶化吉,玉儿的造化大着呢!”
“夫人,怀玉哥哥醒了,您看,他动了。”
秦霄心里一阵烦躁,哪里来的这么多呱噪的女人,感觉胃里一阵翻腾,嘴一张,“哇”的一声,一股子酸臭的酒菜从秦霄的嘴里喷了出来,满屋子顿时臭气熏天,秦霄的胃里却感觉好受多了,他微微的睁开眼,看见满地站着身着花花绿绿的古装女子,心中惊诧不已。
一位四十多岁一身唐风仕女装扮的女子,眼圈发红,冲着秦霄说道:“儿啊,你总算醒了,吓死为娘了!”
秦霄惊讶的头都忘记了痛“你是我娘?”
“是啊,你不会连娘都忘了吧?我的儿啊!”边说眼泪边扑簌簌的落下来。
秦霄暗想,我只当世上没有鬼,原来却是有的,而我现在已经是个鬼了,只是这鬼为什么都穿着古装?只这么一用脑,头又痛起来,秦霄暗道,原来鬼也是知道痛的。
就听见门万一个婆子喊:“请夫人小姐们避一避,太医来了!”
“儿啊,你不认得为娘,那你记不记得她是谁?”这位四十多岁的妇人拉过身旁的一个正在收拾秦霄呕吐的秽物的丫头,秦霄头正痛,再说她哪里认得是谁?
“玉儿,你别吓唬为娘啊,这可是在你身边侍候了十年的红藕啊!这可怎么好,他连红藕都不认识了……”
旁边一位俏丽的女子说道:“娘亲,太医就要进来了,咱们还是赶快让太医给哥哥看看吧!”
就听见门外传来匆匆的脚步声,屋里的女子大多都回避了,只留下俩个丫鬟模样的,其中一位就是红藕,她红着眼圈端过来一杯茶,问道:“少爷,您刚刚吐过,要不要簌簌口?”秦霄正觉得嘴里难受,连忙点头,另一个丫鬟赶紧上前扶起秦霄,秦霄漱口这会儿,就听见房门一响,一位年约四旬的中年男子踏进门来,五缕长须胸前飘摆,身形清隽但脸上略带病容,俩个丫鬟见到来人赶紧行礼,口称老爷,这位男人一挥手,口中说道:“混账东西,喝几口猫尿也能喝成这样,给老子丢脸!”
避到隔间的女子哽咽道:“老爷,你就不要再训斥玉儿了,玉儿都不认得人了!”
门外一个男子应道:“娘,这可是真的?王太医,您快请进。”
屋内的这位老爷诧异道:“有这等事?你连老子也不认得了吗?”
秦霄怔怔的看着眼前的这位,又看看随后进来的两位,先前进来的这位老爷与后来的这位年轻人相貌十分相像,想来是父子,另一位五十上下的大概就是太医了,秦霄暗忖,这到底是人间还是地府?偷偷地掐一下大腿,痛得很,“难道我还活着?”
秦霄一阵眩晕,一头栽倒到床上……
迷迷糊糊间,就听见太医说道:“驸马爷因醉跌破了头,碰坏了脑子,我们郎中称之为失魂症,这种病不好治,也许过几日自己就痊愈,或许一辈子也好不了,不过,于性命是无碍的,驸马爷有些体弱,且兼心绪不宁,先煎几味安神的药吃着,三五日就大好了。”
太医开了药方,那位老爷一边吩咐下人去抓药,一边对太医说道:“这么晚了,还打搅王太医,多谢。就让犬子代老夫送送太医。”
太医嘴上客气道:“应该的,应该的,翼国公客气,下官愧不敢当。”
秦霄满脑子浆糊,这位老太医管我叫驸马,管眼前这位竟然叫翼国公,我到底是谁啊?这是哪里?我怎么又会成了驸马?
秦霄悄悄的掐了下大腿,又一阵儿痛感传来,是真的,不是在做梦!自己这是穿越了吗?还是驸马!随即又想到,原来自己竟然没有死,自己竟然还活着!这又惊又喜之下,秦霄竟然又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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