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谷?”
风长老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如此看来,西边的这盘棋,没有想象中的简单。鬼谷的人接二连三的出现,这未免也太蹊跷了些。”
苏尼布跟随李玄晟多年也曾对鬼谷有所耳闻,不明所以地问道,“那长老,咱们接下来该如何应对?”
“鬼谷的那帮疯子想来自视甚高,非常人所能理解。咱们即便是有所防备,也不一定会收到效果。还是静观其变吧,没准儿在他们眼中咱们这穷乡僻壤之地还入不了他们的法眼。
你也是啊。既然回来了,赶快歇息几日吧。后面赶往京畿有你忙活的。”
苏尼布哈哈一笑,翻身上马,冲风长老抱拳道,“那有劳长老费心几日。”
瞧见苏尼布一溜烟地远遁,风长老抚须轻笑,转身上了马车返回本草堂。
一头黑羽隼划破天际,落入安京洛阳王府之内,佟虎收到消息,立即找到洛阳王李青。
洛阳王瞧见纸条上的内容,面露忧色,叹息道,“可惜啦。”
“王爷,需不需要再派人前去?”
“我这兄弟要是真心想做出什么事来,谁也拦不住。这次张逑能不能躲过这次的劫难,就看他的造化吧。”
“那相王此番行动会不会干扰到世子爷的计划?”
洛阳王燃起纸条,回道,“那要看看高廉的底线在哪。若高廉自己没什么意见,咱们大可不必为此担忧。何况陛下的人一直盯着江南,哪怕江南此次天翻地覆,依然在陛下的掌控范围之内。”
“王爷,我怎么觉得,陛下是在试探什么?”
洛阳王听出佟虎的话外之音,低声道,“还能试探什么,明摆着是做给朝堂之上已然站位的大臣们看的。若是再不敲打他们,都忘了自己是谁的臣子。”
“原来如此,陛下这是在敲山震虎啊。看来世子爷此去,不会像上次一样啦。”
“玄子你是知道的,向来吃软不吃硬。若张家人真的会做事,此刻已然被玄子讨要的肉疼。”
正所谓知子莫若父,在拜访张家老家主之后,张家真如洛阳王所言。准备了大量的厚礼相送,李玄晟自然不会辜负了张家的心意。反倒被一旁的高廉看的是目瞪口呆,要知道在汉唐律例中这样公然收受贿赂,可是要被抄家一生劳役的。
张老家主与李玄晟相谈甚欢,更是称其为相见恨晚的小友。李玄晟反手送出了刘怀墉赠与自己的藏书一套,如此大礼让张老家主倍感欣喜。二人堂上之言,彼此恭维之意甚厚。谁都知道这是客套话,可谁会伸手打笑脸人呢。
尤其是在某些事情上,张老家主及其公允的站在了李玄晟这边。说什么儿孙不孝无知,对于这种不肖子孙就该依法查办,给老百姓一个满意的答复。至于其他的事情,张老家主也算是说出了自己的理由。而这个官方的理由能否达到陛下的要求,张老家主并没有十足的把握。
为了表示诚意,张老家主将高廉与李玄晟安置在了张家一处别院之内,一是为了方便照顾二人的日常起居,二是为了方便找张老家主问话。
可谁都清楚,这样更容易被张家人监视。这明察暗访走到了别人眼皮底下,那还差个什么劲儿。在所有手下疑惑之时,高廉与李玄晟默契地住了进去。
李玄晟如卧佛般躺在铺满毛皮的地上,问道,“老高啊。你说入这个局,还能看到多少好戏?”
高廉摆弄茶具,冲洗着茶叶,回道:“那得看咱们这位张老家主舍不舍得请咱门看好戏。殿下啊,您比起上一次我见您,这厚颜无耻的功力可是进步不少啊。南宫家那小子的本事都让你学的差不多啦。”
“跟南宫献比起来,我这功力还欠点火候,若是那个死胖子来,没准张老家主会缴械投降。说起来,以前我认为死胖子一无是处,但眼下看来,死胖子才是个大才啊。”
高廉淡笑道,“能用区区几年的时间,便把百废待兴的灵武打理地井井有条,可不是大才?听闻当年吕邱去世时,他的亲传弟子便是南宫献的父亲。”
“老高,你说的可是当年帮助宇文大伯起势的那个吕邱?”
“正是此人。”
李玄晟顿时来了兴致,“难怪南宫献一肚子鬼主意,敢情是得到吕邱的真传啊。当年我听宇文大伯提起过吕邱,说此人经纬之才,若不是早逝,已然是御阁中人。在河西实施的新政,不少来自于他的那本《治下论》。”
“昔年,我与他曾见不过几次,此人的确是万中无一的才子,出谋划策方面更得鬼才之名。殿下能得到吕邱亲传之人,也算是一种缘分。”
李玄晟坐起,伸了个懒腰,“只不过人算不如天算,他还是为了宇文大伯的安危选择牺牲了自己的性命,这也成为宇文大伯一生的心结。”
“以前未曾告知殿下,这个吕邱其实跟张家还有些关系。”
“还有这等渊源?”
高廉握住茶杯小酌一口,“吕邱的母亲,便是张老家主的小妹。不然殿下以为,偌大的江南,此前名不转经不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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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4:feil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