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整调息了一下,恢复了精气神。
丁修将身上的禁军戎装脱下,酒葫芦别在腰间,扛着夜莺,刚准备继续前行,却听到了楼下传来的阵阵攀谈之音,那人喉咙沙哑,仿佛是漏了气,如同哮喘一般。
步伐一顿,他低头看了下去。
就发现在庭院之内,一个太监打扮的小公公,正在跟旁侧的那名禁军吩咐着什么事情。
侧耳倾听,勉强可以听到一些内容。
“王公公,您确定要让在下寻找那种东西?那种腌臜之物,也能被当作是药引子?而且还是给皇上吃的?”
禁军一脸的为难,看着眼前的那个小太监,满是不可置信。
不是他承受能力弱,而且对方提出来的要求,有些太过于荒谬了。
怎么着?这是古有勾践卧薪尝胆,今有明王病榻品翔?
被称作是王公公的小太监,面色明灭不定,嘘声道:“小点声,这事要是传出去,你我二人可都得掉脑袋!你以为我想来找这个什么药引子啊?那不还是那个太医太过荒谬,非得说集齐什么三条腿的金蟾,土壤中的五谷之物,更奇葩的还是什么铁树开花的树叶子……”
王公公一脸的古怪,“我这辈子都没听过这种过分的要求!”
“那是不是也就是说,若是找不到这几样东西,皇上他老人家……嘎……”
禁军心中一惊,比划了一个手势。
王公公面色一变,小手用力拍了他几下,“哎哟喂,噤声!噤声!不要命了?皇上也是咱们能够谈论的?让你弄你就弄!快点的!”
没好气的踹了他一脚。
“哎……”
禁军面色古怪的走入茅房,过了半晌之后,屁颠屁颠的走了出来,“公公,你看,还新鲜的,要不你就趁热!?”
“你给我滚开!!”
王公公吓得花容失色。
“这玩意儿应该如何带走?”
禁军也是忍俊不禁,瞅了一眼自己手里捧着的东西,一脸的恶臭。
“我有事先备好的盒子,来!盒子外面再缠上一层红布,特喜庆!”
王公公这么回答了一句,两人就开始忙活了起来,当然,过程中也不可避免的就喷溅的一身,骂骂咧咧的不绝于耳。
丁修则是一脸的吃惊,这皇上当的也未免太不容易了吧!?
你说这治个病,还得吃粪?
我的天呐,他都不敢想象那个画面……
那个什么三条腿的金蟾,陆文昭不是接了这个活儿么?至于什么铁树开花的树叶子,明摆着就是蒙人,拖时间!
毕竟明眼人都看得出,皇上不行了。
丁修嫌弃的撇了他们一眼,虽说他并不想理会他们,然而没办法,送上门了的太监服饰,不用白不用啊!
脚下一踏地面,飞身掠下。
一阵的风吹草动,让二人齐齐变色。
抬头望去,禁军怒喝一声,“呔!什么人?”
话还未说完,丁修一脚踹在他的胳膊肘上,三点一线间,他双手不受控制的摁在了脸上,稀里哗啦的一大片……
“呕……”
禁军勃然变色,弯腰催吐。
咦惹……
丁修也是一脸的嫌弃,甩出一颗凌厉的小石子,将他给击晕了过去,嘴里刚吐出来的,却又咽了回去,明显被呛住了。
旁侧的王公公一脸的震惊,被突然出现的丁修给吓坏了,不停的后退着,慌乱道:“你,你,你是何人?”
“我是你大爷!!”
丁修二话不说,一拳砸在他脸上。
这一拳二十年的功力,让王公公翻起白眼,瘫软在地上,昏厥了过去。
虽然人没死,但也差不多傻了。
丁修将他的衣物收敛过来,看了一眼腰牌,嚯!是魏忠贤麾下的小太监!
真是瞌睡了送枕头啊!
伸手摩擦了一下尚有余热的腰牌,无奈道:“这太监我还真没扮过!”
无视地面上的两人,直接上手扒光,窸窸窣窣的换了身衣服,上下打量了一下,满意点头道:“还阔以。”
就是夜莺,该怎么带出去?
丁修沉思了片刻,看着旁侧的红色绸带,眼神一亮,毫不客气的从对方身上借用了过来,在黑布上面缠绕了一圈,又打了个蝴蝶结,一眼看上去特别的喜庆!
可以,这下就稳了!
草草掩埋了一下这两个倒霉鬼,将腰牌挂在腰间,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
月光洒下,照着悲戚的倒霉二人组。
下了地府,阎罗王问,怎么死的?
禁军答:被屎噎死的……
……
身穿太监服饰的丁修,双手捧着红绸带夜莺,沿途行走在皇宫之内,负责监守的火铳手,哪怕是看到了他,也并没有警惕什么,虽然皇宫早就已经实行了宵禁,任何人都不得在外溜达,不过谁让当朝的掌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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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4:feil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