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修拿起葫芦灌了一口酒水,重新懒散的坐在房檐上,再度定睛看去,就发现咱们的沈大老板身穿夜行衣,如同滑手的泥鳅一般,从各路巡逻人马间隙中轻松窜过。
沿路插香,算计着巡逻人马的时间。
沈炼背靠房檐,面色平静,将口中的香烛吐出,“一柱香一个来回。”
拉上了面罩,快步冲刺了出去。
丁修就这么看着他的行走轨迹,玩火似的跟那些巡逻士兵擦肩而过,最终还是安全抵达了锦衣卫案牍库,推门而入。
不过此时观看沈老板行踪的,可并非只有丁修一人,他回头眺望下去,就看到一个单薄的身影,正猫在一处房顶,默不作声的盯着对方的一举一动。
腰间挂着锦囊,背上携带刀盾,这不正是咱们的小师妹丁翀么。
丁修眉头轻佻,小师妹的体力可以啊,先前被他折腾了大半天,都快成了一摊烂泥了,这么快就恢复了活力?
从旁侧捡起一个叶子,放在嘴边。
嘘嘘——
悠远的鸟鸣哨声响起。
丁翀身子一僵,连忙抬头望去,就看到了在不远处的塔顶坐着的一人,还笑眯眯的朝着她挥了挥手,不就是那个被她恨的牙根痒痒的坏坏?
倾听着只有丁字门人才懂的哨声含义,她脸色一青一白,又是一阵咬牙切齿,丁修这个家伙,也太不是人了叭!
丁修:‘小师妹,还疼么?这么快就能够飞檐走壁了?师傅真是好狠的心,大晚上了竟然不让你休息,没事,来我这里,师哥心疼你一波!’
丁翀深吸一口气,强行压制下想要丢他一砖头的冲动,四下摸索一阵,从树上摘下了一片叶子。
嘘嘘嘘——
一阵清音袅袅,哨声起伏不定。
丁修脸上的笑容突然一僵。
丁翀将叶子从嘴边拿了下来,又恶狠狠的瞪了一眼丁修,充满了挑衅。
丁翀:‘小师弟,就你那点能耐,也就只能跟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妞玩玩,我玩过的比你见过的都多!’
丁修面色不善的瞅了她一眼,又吹了几个音调,‘抬头看看天上,牛都飞了,师哥我阅人无数,还看不出来你这点道行?也不知道是谁在喊疼来着!’
丁翀将拳头握的咯咯直响,‘你大爷的丁修!’
丁修:‘喊相公!’
丁翀脑子一发热,立马想也不想的回怼一句:‘玩玩而已,你还当真了!?’
丁修沉默了。
丁翀立马就有些后悔了。
正当她准备道歉的时候,丁修突然回答了一阵音调,‘小师妹,你的思想很危险!竟然领先了大明朝人民整整好几个时代!那啥,那你看咱还能多玩几次不?’
(//?//)若搭配上表情图就更合适了!
丁翀呼吸一窒,气的鼻子都歪了,咬牙切齿的看着高处的那人,拾起一块砖瓦,猛地砸了过去,“我弄死你!!”
丁修眼角狂跳,连忙侧身躲过,又是一阵迅速的回应,‘过分啦,过分啦,君子动口不动手……’
“你给我下来!!!”
丁翀怒气冲冲的吼了一嗓子。
直接把巡逻的人马吓了一跳。
“是谁!?”
“是谁在那里大声喧哗?”
“有刺客!!来人啊!!”
‘你看看,被发现了吧?’
丁修摇了摇头,嘴角却不自觉的露出了灿烂笑容。
丁翀面色一苦,眼瞅着那些巡逻人马的靠近和包围,只能狠狠的瞥了一眼丁修,在他幸灾乐祸的神色中,转身沿着砖瓦飞奔绝尘,一溜烟的小跑不见了。
就是走路样子有点滑稽,跟企鹅似的,看来并不是不疼了,而是在忍着。
“何必呢,师哥我又不是不负责。”
丁修扛着夜莺,感慨万千。
此时的东厂公公,郑掌班也来到了此地,目的是为了勘察一下案牍库,他看着大动干戈的巡逻侍卫,面色一沉,“大晚上的吵吵什么?街坊邻居不用休息么?”
一个揣着家乡口音的侍卫,老老实实的回答道:“禀告郑掌班,俺们刚才发现一名女飞贼,那小娘们儿在屋顶上偷偷摸摸嘞,可不像是个好人啊!这不,俺兄弟几个刚追上去,人木看着,还追丢了。”
“你会好好说话么?”
郑掌班眉头一皱,“中原人?老家哪里的?做什么的?”
“俺是豫州嘞,以前在老家是耕田嘞。”
侍卫老实巴交的回答。
郑掌班嘴角抽搐几下,“堂堂京城,莫非是无人可用了么?下去换人!”
“哎。”
几名侍卫点了点头,离去了。
郑掌班脸色漆黑,“巡防押司实在是太荒唐了,改日定要参他一罪。”
转身就打算离开。
不过头顶上却突然响起了懒洋洋的声音,“怎么着,这大明朝就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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