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都睡不着。
她探出头看向下铺。
“依依,你睡着了吗?”
“没呢。”
“我能和你一起睡吗?”
徐依依身体挪了挪,说道:“下来吧安宁。”
安宁躺在了徐依依的床上,徐依依将被子盖在安宁的身上。
“哎呀,你的身体怎么这么凉?你属蛇的吧!”
安宁往边上挪了挪,这种床本来就是单人床,两个人睡刚刚占满,此时安宁三分之一的身体都露在了床沿外。
徐依依把安宁搂紧,她温暖的脚紧贴的安宁的脚,就像小时候,王月将安宁整个人都搂紧在怀里一样。
安宁的心瞬间柔软起来。
听人说手脚冰凉的女孩子都是断了翅膀的天使,安宁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天使她想,就算自己是个鸟人,那肯定也是断了翅膀的鸟人。
“依依,你知道,久别重逢是一种什么感觉吗?”
“当然很开心啦,怎么,你重逢了老情人啊。”
安宁没有理会徐依依的打趣,她接着问。
“如果那个人完全不认识你了呢?”
“那我当然会很失落了,不过,如果你想继续你们的关系,可以提醒对方啊,毕竟很久都没有见面了,大家都会有些变化,这很正常啊。”
“如果不能认呢?”
“不能认啊?”徐依依想了想,“那就只剩难过了。”
是啊,安宁现在的心里,便是只剩下难过,无边无际的难过。心脏就像是毛笔头,吸满了一种叫做难过的墨汁,然后在空白的宣纸上写下难过两个大字。
于是安宁的眼里,心里,全都是难过。
“你重逢谁了,这么复杂?”徐依依漫不经心的问道,只所以漫不经心,是觉得安宁不一定会告诉她。
其实安宁是猫腻性格,只要她认定的人,她都会很粘她。
“我妈妈。”
仿佛雨水打落了五彩缤纷的花瓣,满地的残枝残叶,又仿佛野火燃尽了荒草,满地的黑色灰烬。
那是一种让人窒息的感觉,像是举着伞站在骤雨里,空气稀薄的不足以维持呼吸。
徐依依不知道怎么去安慰安宁,她搜肠刮肚半天,也找不到一个适合此时的词汇。
第二天醒来,安宁不知什么时候上去了,徐依依看见自己的枕头上,有些许眼泪的痕迹。
安宁第二天便来上课了。
“笔记我都帮你做好了。”
安宁翻开课本,上面是很规范的楷体。
“谢谢。”
“应该我谢谢你。”
安宁惊讶的看着白之孑。他不知什么时候剪了头发,露出了两道眉毛来。完美的似乎用眉刀修过,但安宁知道,白之孑不是那种会修整眉毛的人。
“我妈妈很喜欢你。”
安宁微微张嘴,脸颊仿佛被火光照映班火热,这话怎么听着怪怪的,或许这话不怪,但配合白之孑那高z兴的神情,就有些怪怪的了。
“怎么,听到未来婆婆喜欢你太高兴了?”
连城不知道什么时候凑到了两人面前。
“去死。”
安宁抓起一本书就扔过去,被连城轻巧的躲开了。然后朝着安宁做了个鬼脸。
安宁气得牙根痒痒。
奇怪的是,这一次白之孑居然没有瞪连城,而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连城跑了,安宁把书仍在了白之孑的怀里。
安宁浑身就像是爬满了虫子,痒痒的感觉。她挽起袖子,却看见什么都没有。
妈妈变婆婆,也太扯了吧。
想着自己以后要叫王月婆婆,安宁浑身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她抓了抓头,自己都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呀,谁要嫁给白之孑了,真是的。
安宁突然想起了暮光,不得不说,安宁是喜欢这个作者的,尽管对他的生活一无所知,但安宁就是感觉,这个暮光,和她是一样的人。
十五岁的年纪,对爱情充满了向往。
安宁时常在想,牵着暮光的手,抚摸他指关节处的老茧和他手心的纹路。
那些纹路就像阔叶的脉络一样中横交错,然后安宁说:“哎呀,你的婚姻线,怎么有这么多桃花诶。”
然后被暮光敲一笔头,说道:“这种迷信的东西你也信?”
安宁抿嘴笑着,突然后脑勺被敲打了一下。
“上课了,你傻笑什么呢?”
安宁怒视着白之孑,听见老师走近来的脚步声,又赶紧坐好,但眼睛的余光还是恨不得把白之孑千刀万剐。
“书法表演定在月末,安宁,你的手没事吧?”
“安宁已经找了最好的医生看过来,医生说一个礼拜就能恢复。”
白之孑抬起头来,认真的回答到。
“那就好。”
班主任开始讲课,安宁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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