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台刚刚安装好的精密车床前,一大群夏国工程师和工人围着。
大家看着车床的眼神,就象注视着倾心的恋人,口里啧啧称赞着,满眼都是深情。
有工人伸出手,轻轻的抚摸,生怕重了一点,就会损坏机器。
夏国基础薄弱,太缺这些东西了。
没有这些精密车床,很多零件的加工精度太差,产品误差太大,不合格。
虽然,工人们可以工程师的指导下,利用精密测量仪器,手工慢慢打磨出一两个合格的产品,但一则时间成本太高,二则无法形成批量化生产,根本不能形成规模。
有了这些机器,解决大问题了!
“又失败了,你这个笨蛋!”
一声大吼传来,毛子国工程师特拉夫司机对操作的工人大声的吼叫着,手已经指到了对方鼻子上。
“一个小小的零件也车不好,你们夏国人有什么用?”
这次应聘,特拉夫司机被高薪吸引,跟随着这些大型工业机械,一起来到夏国,负责传授使用方法,并进行后期维护。
他心里特别不痛快。
一是因为被逼离开了家乡,离开的温柔的妻子。
二是在他看来,这些夏国人就是一群没文化的农民,又蠢又笨,纯粹是在浪费他的时间。
夏国工程师和技术工人也有懂行的,但因为对机器不熟悉,为了尽快将技术学到手,都强忍着,大气也不敢出。
“想教就教,不教就滚蛋!”
易林的声音从后方响起,他直视着特拉夫司机,眼里寒光闪闪。
“你看,你们夏国的工人,已经制造出三片废品了!”
特拉夫司机顿时怯了,举着几个误差太大的零件,弱弱地回答。
特拉夫司机当然认识易林,金主啊,工资都是由他发。
所以易林一出声,他就有点委了。
但内心里,他是很不服气的:你虽然是金主,但技术还是完全要靠我,你一个连机器都没摸过的学生,有本事操作一个给我看下!
跟在易林身后的毛子国总工连连使眼色。
翘翘尾巴可以,千万可不敢真惹毛了这位金主,大家都靠他吃饭呢。
“让我看看,到底是我们夏国的工人笨,还是你教的有问题?”
易林转身对挨骂的那个工人,问道:
“你都熟悉操作流程了吗?”
“刚刚学会了,可是做了三次,都不合格。”
张勇讪讪的,羞愧得满脸通红。
易总给了他们这么好的设备,可还是老出废品,这让他怎么有脸见人!
38岁的张勇,从15岁进厂,至今工龄已有20余年。
他头脑灵活,又爱钻研,一手熟练的车工技术,曾在多次全国的车床技工比武大赛中获得过大奖,在业内很有名气。
这次看到这么好的设备,早就忍不住手庠庠了。
旁观了两次特拉夫司机的操作,他心里就已经有数了。
可自告奋勇上去试了三次,居然三次都失败了!
张勇怎么也弄不明白,毛子国的机器有这么高端?
要知道,就算是用国内的机器,也不可能一次也不成功!
这对他的信心打击很大:想不到,两国的差距,有这么大!
张勇名气大,水平大家都知道,看见他都不行,旁边的工人就更不敢上了。
易林瞥了特拉夫司机一眼,转脸对张勇微笑道:
“如果所有流程都会了,就要学会自己思考和计算!你按你自己的理解,再计算和操作一次。”
张勇听了,眼睛一亮,若有所悟。
他拿出一张纸,对照着零件计算了一会,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走到机器前,他按操作流程又来了一遍,不大会功夫,零件成型了。
张三取下零件,用测量工具仔细测量了三次,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表情。
“成功了,终于成功了!”张三拿着闪着幽幽精光的零件,举到易林面前。
易林脸上露出果然出此的神情:“告诉大家,为什么刚才会连续错误?”
“是他!”张三指了指特拉夫司机,“他刚才教的参数里,有一个步骤相差了0.02毫米!再经过后面几个步骤的放大,就会导致成品误差达1毫米左右而报废。
而且,长时间下去,对机器也会造成一定的损伤!”
“你是故意的?”易林转过头,严厉的目光直视着特拉夫司机。
“不是,不是,应该是我记错了……”特拉夫司机根本不敢对视,眼神四处漂忽着狡辩。
“这就是你们这次带来的所谓优秀工程师?他们就是这样对待工作的?”
易林转身,用严厉的语气质问毛子国总工:
“拿着我的钱,还要背着我耍手段!你们这样的人,我请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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