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这话对于草生而言,可以说是相当扯淡了。
自大陆南北战争以来,百姓死伤千千万。独独草生一个平凡小子,辗转整个大陆,非但没有成为战争的牺牲品,反倒是身上的桃花越开越旺。
两种意义上。
一说是草生这小子的脑袋发髻子上插了根桃花枝,偏偏这离了树干的桃枝儿却在草生的头上开了花!战争持续了三年,这桃花便也开了三年,从一根叶子掉光的小木棍,开成了花冠般的一整簇。
另一重意思便好理解了。这小子年纪已是十八上下,喉结也好,臂力也罢,妥妥一个正常少年的标准,可他却生着一副儿童身材,清澈面庞,童音更是天真无邪。这可不得了!凡是草生所到之处,便多少沾些姑娘们的青睐,羡煞旁人!
即便行至北国临海这片苦寒之地,他的身边依旧环绕着三个小丫头。
“草生,我生在南国,可从来没见过这般景色!”说话的是个身着巫女服的狐耳姑娘,唤作“绮萝”,此时的她,也许是头一回见识到如此广袤的雪原吧,蓬松的大尾巴在雪地上兴奋地扫来扫去,白绸子般的皮毛与雪地在阳光的照耀下相映成趣。
草生只是抬头甜甜一笑:“绮萝姐姐先别急着惊叹,北国的新鲜物什多着呢!”语毕,便捋了一把绮萝的尾巴,惹得她“呀”一声娇鸣,旋即另外两个丫头便也忍不住笑出声来。
绮萝又笑又气,便装出一股誓要逮住草生扒了他的裤子打屁股一百下的气势,假意追逐起草生来,草生见状,便也跟着扮出一副楚楚可怜模样。
还真别说,这招对绮萝可是受用得很。
“有破绽!”
草生趁着绮萝对自己发呆的刹那,一闪身便要往绮萝的怀里扑。
“这,这么积极?我还没准备好···”
慌乱的绮萝一边脸红地嘟哝些摸不着头脑的话,一边失去了平衡,扑通一屁股坐在了雪地上。
“草生···人呢?···呀!”
原来这草生早有预谋,此时他已经像一只考拉一样抱住了绮萝的尾巴,将脸埋在松软柔顺的尾巴里面大蹭特蹭。
“啊··不要···尾巴,不行,快松开!”
“便是绮萝姐姐饶了我,才松开。”听着草生故作委屈的声音,同行的两个姑娘便也相视一笑,附和了起来。
成熟优雅的月光走到绮萝这边,温柔地顺着她的头发:“绮萝妹妹,你就饶了草生吧。”
活力笨蛋秋桐则一把抱住了草生拖拽起来:“天色不早,吾辈还得尽快赶路呢!哇,绮萝的尾巴能拉这么长呐!”
事已至此,绮萝也只得求饶:“呃,不行了,草生,啊嗯···绮萝姐姐我原谅你了,快松开吧。”
从雪地爬起的绮萝已是香汗淋漓,朱红的唇间和汗湿的颈子都冒着幽幽的热气。她将鬓角那凌乱的银白色发丝撩至耳后,整理着由于刚才的嬉闹而变得同样凌乱的衣衫,嗔怪道:“下次不许这般调皮!”
“嗯,知道了,绮萝姐姐。”没有人能够拒绝如此清脆乖巧的童音,绮萝是这么想的,另外两个姑娘大概也是,否则怎会跟着一个萍水相逢的小子跑到这般恶劣的地界来呢?
说是“绮萝姐姐”,其实算年纪,草生比绮萝大了两岁。然而从外人的角度看来,一名小童模样的人唤一个身材姣好的十六岁少女为“妹妹”的话,多少会感到有些别扭。况且,绮萝自己也挺满意“绮萝姐姐”这个称呼的。
当然,同行的另外二人,与草生同为十八岁的月光和十七岁的秋桐也享有一样的待遇。
一路无话,这四人终于是在太阳落山前来到了北国之都——思诺西缇。
恶劣的气候也无法冰冻住人们的热情,即便是傍晚时分,人们依旧热衷于生意。
月光优雅地用手托着下巴,笔挺的OL制服在暮色中将她衬得愈发冷艳。比起远望便能感受到的冷艳气场,从她的双眼里还可以明显感受到另一种情绪:“啊啊,虽然来的路上杳无人烟,没想到北国的夜市竟如此热闹!难道是闷骚型的市场吗?总之不管了,我来了,Yahoo~”
“Yahoo~是指?月光姐她······”头一回看见暴走的月光,绮萝有些慌张。
“不用在意,一路走来,月光姐姐那长期被压抑住的购物欲望爆发了而已。”
“啊哈哈,吾辈第一次见到暴走模式的月光姐的时候,也被吓了一跳。”
“总之,我们先去找个旅馆吧,夜里还有正事要办。”
“诶?!放着不管月光姐真的可以吗?”绮萝一脸惊讶地看着草生和秋桐,“呀,秋桐姐,你这是?”
只见秋桐闭着眼睛,半伏在地上,似乎嗅着什么。
“好香的味道,是奶油炖菜么?”
“秋桐姐姐的嗅觉真的是不同凡响呢。”
“那是当然!”
“和加特犬相比呢?”
“当然是吾辈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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