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山中的傍晚似乎来得特别早。
夕阳刚刚落到山头,山中就已暮云四合,夜色苍茫,几乎不能视物了。
飞霞侠女苏小霞和紫衣青年赶了大半天的路,已是又累又乏。
一路之上,因为苏小霞始终对这不明来历的紫衣青年怀着戒心,不愿和他说话,也不愿接近他。
紫衣青年也很识趣,不去和她乱说话,更不借机和她说话。
正行之间,紫衣青年突然把马勒住。飞霞侠女苏小霞不明究竟,也连忙猛地打住。
紫衣青年指着前方,道:“姑娘,时候不早了,我们已赶了几百里路程,应该歇脚了。看,前面有一户人家,我们今晚就在那儿住下吧。不然,过了这户人家,我们就可要在荒山中露宿了。这里人家稀疏得很呢!”
飞霞侠女苏小霞顺手指看去,果见前面的路边,隐约露出一角茅屋顶。她想了想,紫衣青年说得也很有道理,只好说道:“壮士,就听你的吧!”
二人打马来到那座茅屋前面,翻身下马,紫衣青年见茅屋门紧掩,忙上前敲门。
敲了一会儿门,里面什么动静也没有。紫衣青年侧耳听了一会,猛地推门而入。
飞霞侠女苏小霞心中好生奇怪,不明白这茅屋中为何没人。正在这时,紫衣青年在里面突然欢喜地大叫道:“姑娘,快进来,快进来!”
飞霞侠女苏小霞把马拴在茅屋外的木桩上,小心翼翼地闪身而入。
茅屋内已让紫衣青年点上了油灯,除了紫衣青年外,竟是别无一人。
紫衣青年见飞霞侠女苏小霞眼中露出困惑的光,立刻答道:“姑娘,我们遇到驿站屋了。这种屋子是专门为远行之人准备的,倘若中途寻不到人家。便在这屋中住宿。屋是空屋,然而里面却备好了饭食、炊具和床褥。这是好心人做善事的一种方式。”
飞霞侠女苏小霞“哦”了一声,这才明白过来。
她看了看四周,蓦地觉得自己一个女儿家,和一个大男人家同宿在一个屋里,孤男寡女的,如果让凌云虚这个负心汉知道了,不知又要说些什么呢!想到凌云虚;苏小霞又恨又爱,心绪又乱起来。
紫衣青年却快乐地笑道:“姑娘,请快坐下歇歇,我马上生火做饭,饭后烧一锅开水,洗洗脸、脚,一天疲劳顿消,那可舒服着呢!”
飞霞侠女苏小霞连忙坐下,静静地呆想着心事。
紫衣青年则忙来忙去,做这做那,忙了个不亦乐乎。
飞霞侠女苏小霞突然觉得,如果冷剑公子凌云虚也像紫衣青年这么好,这么体贴疼人,那该多好呀!
可是,这紫衣青年和她素昧平生,为什么对她这么好?是否别有用心?飞霞侠女苏小霞想到这儿,也蓦地警觉起来。
一会儿的功夫,饭菜烧好了,飞霞侠女苏小霞不得不称赞这紫衣青年的手艺和能干。
“吃吧,吃吧!”紫衣青年热情地对苏小霞道。
苏小霞没有说话,点了点头,坐到饭桌旁。
紫衣青年看着苏小霞,笑道:“怎么,姑娘,我的手艺还可以吧?吃,多吃点!”
吃过饭之后,飞霞侠女苏小霞在油灯之下,脸儿红红的,看着紫衣青年收拾完一切,不禁问道:
“壮士,我们虽然同行了一天,可现在还不知道你的高姓大名呢!你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
紫衣青年坐到苏小霞的对面,忙不迭地说:
“我当然要告诉你我的名字了,我叫路飞,大路的路,飞翔的飞,怎么样,名字还行吧?”
苏小霞道:“名字当然好,有气势又好听。我叫苏小霞,姓苏的苏,大小的小,朝霞的霞!”
紫衣青年听后变色道:“姑娘,莫非你就是当今武林的泰山北斗风雷山庄苏老英雄的独生女儿,人称飞霞侠女的苏小霞,苏姑娘吗?”
苏小霞微微颔首道:“正是我!”
紫衣青年故作惊讶地道:“哎呀呀,原来是大名鼎鼎的飞霞侠女苏姑娘,路某有眼不识泰山,失敬,失敬!”
说着说着,紫衣青年就要起身行礼。
飞霞侠女苏小霞连忙羞涩地制止道:“路壮士何必客气,我们江湖之人,何必拘什么礼节!”
紫衣青年不再起身,但他皱着眉头,显然极不高兴地道:”苏姑娘,你别壮士壮士地叫了,这样显得我们多么生分!我们相处了一天了,你也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了,你还对我存有戒心吗?”
飞霞侠女苏小霞羞涩地道:“这样的话,我就斗胆称你一声路兄了!”
紫衣青年笑道:“应该这样,应该这样嘛!这样的话,我当然该称你苏妹了!”
飞霞侠女苏小霞见紫衣青年喜笑颜开的样子,又瞥见了他目光中的一丝狡猾和别有用心的笑容,心头一震,对他称自己的这称呼,涌起一股莫名其妙的厌恶,但她又不好说什么,低头不语。
紫衣青年似乎没有看出苏小霞的不快,而是倒了两碗开水,热情地说;“苏妹,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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