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时节,天气已经临近冬天,自然是越来越冷。
太阳被团团阴云所遮掩,冷惨惨的天空显出一派凄凉残酷的意味,令人格外浑身发寒。。
一阵冷风吹过,大地颤动,树林如起伏的波浪,啸声之中,落叶如一只枯蝶。
快剑风雷雷叫天骑在一匹黑骏马上,疾驰过枯草离离的大道。
劲急的秋风,拂起他的黑披风,远远看去,就如一只展翅低飞的雄鹰。
广漠平坦的田野已尽,道路渐渐地伸入了丘陵山地,路也就越发曲折、崎岖了,蜿蜒如一条土黄的长蛇,弯弯曲曲欲隐欲现地看不到尽头。
太阳离地还有一竿子高的时候,快剑风雷雷叫天已驰入了一个山区集镇。一处简陋的客栈前面,快剑风雷雷叫天一勒马缰,双腿一夹,黑骏马戛然而止。
三十多岁的店伙计正在望眼欲穿之间,突见有客人来,立刻满脸堆笑地迎出来,笑道:“客官,请屋里就坐!这可是方圆近百里最有名的张家老店!烈酒肥肉管饱!”
快剑风雷雷叫天扔给伙计一块碎银子,吩咐道:“伙计,好好喂养这匹骏马,明天一早还要赶路!”
店伙计握着银子,喜笑颜开地道:“客官,您一百个放心吧!我们这儿的马料,也是最上等的!”
快剑风雷雷叫天大踏步地走进店里。他的黑骏马已让店伙计喜滋滋地牵到后面去了。
雷叫天订了一个单间,然后走进饭厅,要了两个热菜,一壶烧酒,正在慢慢品酌,忽听外面传来了一个清脆的声音:
“喂,小二,你们这儿有没有一个叫雷叫天的公子住店呢?”
雷叫天一惊,连忙抬头看去,透过窗子,只见门外站着一个身披红色披风,面貌如花,脸带煞气的美丽姑娘,却正是银霜飞雪米寒冰。
雷叫天早已对米寒冰恨极,此刻暗喜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米寒冰,今日我定不饶你!”
雷叫天心里想着,却对米寒冰为何这样苦苦寻他,大惑不解。
这时,米寒冰已大步迈进屋里。她一眼就看见了那边自斟自饮的快剑风雷雷叫天,顿时一怔,接着又脸色绯红地向雷叫天奔去,同时欢喜地叫道:“雷公子,你果然在这儿!你让我找得好苦!”
雷叫天看着米寒冰那娇羞的样子,想起那夜在枫林中的情景,浑身莫名地起了一种极大的反感。他啪地把酒杯径直往桌上一顿,同时怒声喝道:“住口!你这下贱的女人!我雷叫天正要寻你算帐呢!”
米寒冰宛如让人迎头浇了一盆冰水,刹时呆住了。
她猛地在快剑风雷雷叫天面前站定,脸上涌出了一股痛苦的神色,同时颤声道:“雷公子,你可不要出语伤人!我银霜飞雪米寒冰虽然不是金枝玉叶,却也不是那种让人任意凌辱的女人!”
快剑风雷雷叫天的话,着实让她在众人面前抬不起头来,何况她本来是个自视甚高的冷傲姑娘。
无端受到此种辱骂,如果雷叫天不是她痴心相爱的人,她早已拔剑相向不死不休了。
快剑风雷雷叫天想到那夜他所蒙受的耻辱,愤怒欲狂地吼道:“住口!你这不要脸的女人!你不配跟我说话!你用卑劣的手段,使我蒙受了奇耻大辱,我若不把你碎尸万段,难解我心头之恨!”
这样的话,更让银霜飞雪米寒冰难堪。她尽量忍着巨大的痛苦,泪光荧荧地颤声道:“雷公子,你冷静点,听我解释好不好!”
这几乎是她所能做出的最大让步了!她已经在乞求雷叫天了。
屋里的酒客们,吃惊地看着这两个人。
快剑风雷雷叫天怒道:“米寒冰,你这样的人还解释什么?我根本就不听你的解释!有骨气的,你就快亮剑,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银霜飞雪米寒冰颤抖着道:“雷公子,你纵然恨我,我也理解。可是,我们能不能借个地方说话,这里这么多人?”
快剑风雷雷叫天见米寒冰泪光闪闪的样子,也不忍心,立刻道:“好,随你的便!”
银霜飞雪米寒冰立刻一扭身子,在刹那之间,已飘出三五丈,出了屋子。
快剑风雷雷叫天也不甘示弱,运用绝顶轻功,紧跟在银霜飞雪米寒冰的身后,出屋而去。
众人见了这二人高绝的身法,俱都啧啧称奇,大开眼界。
村外的旷野之中,银霜飞雪米寒冰静静站立。
快剑风雷雷叫天在她对面一丈处停下。
西下的斜阳从阴云中露出惨烈的脸,射出鲜红的光,悲哀地吻别这个世界。
天地之间更冷了,似乎是有劲急的北风在肆虐着。青山横陈在远处,宛如入睡。
阵阵疾风,撩起了二人的披风,猎猎作响。
快剑风雷雷叫天怒道:“米寒冰,你还有何话说?我未料到你是这样一个卑鄙的小人!”
银霜飞雪米寒冰痛苦地道:“雷公子,我知道你恨我,但是,这不是我故意的,也根本不是我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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