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层楼船乘风破浪。
浪花飞溅。
陈宁顺水直下,看着波涛滚滚,身后的楼船船厢之内,郑姜正在与许攸一同读书。
“子远兄?”
许攸苦笑一声,看着这楼船沿着波涛黄河顺流而下,他万万没想到,自己仅仅只是开场想要借助陈宁杀北门司马赵策之事,来个先声夺人,结果便被这陈宁掳到了黄河的楼船之上,还要教导一女童读书。
“姜儿天资聪慧,已经对《太公六韬》颇有见解了。”
【郑姜(幼年):武力53,统帅45,智力52,政治33】
短短的三天时间内,郑姜的统帅增加了3点,智力增加了5点,可见许攸教导之成效。
陈宁笑了起来,说道:“姜儿顽劣,倒是让子远兄见笑了。”
许攸看着那位面如冠玉的青年,说道:“陈兄才学,许攸佩服,何不亲自教导郑姜?”
如果说此前他对于陈宁的才学还有质疑的话。
那么现在便已经彻底折服了。
在许攸看来,陈宁思绪天马行空,懂天文地理,明对错得失,更难得的是看得通天下时局,无论从三合之中的天、地、人哪一方面来讲,陈宁的智计都堪称世间罕见,怪不得能够成为那曹操之师。
陈宁笑道:“医者难自医……严师出高徒,教导姜儿我下不了决心。”
许攸说道:“陈兄此行往那翼州渤海所为何事?”
陈宁笑而不语。
他往渤海自是为了系统签到,以图在两年后的黄巾之乱中自保。
许攸没有得到回答,一时间也不去自讨没趣。
打从这楼船进了黄河,他便是想要回到洛阳也回不去了,所幸目前洛阳时局紧迫,他能够脱离漩涡也算是好事一桩。
望着这波涛黄河,陈宁说道: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许攸听着那陈宁之言,敬佩之情藏于心底。
实际上,越是和这陈宁接触。
越让他觉得对方深不可测。
且不提一身惊世剑术。
光这见识、学识便非凡俗能有,甚至连样貌也如温润之玉般,让许攸颇有一种自渐形秽之感。
“这是陈兄所做之词?”
陈宁笑道:“不是。”
然而陈宁越是谦让,许攸便越觉得这便是陈宁所做,内心感慨万千。
黄河波涛之上,河北翼州便在眼前。
裴元绍恭敬的抱拳说道:“公子,楼船将入支流,我们即将登岸,抵达乐陵了。”
陈宁点了点头,笑道:“姜儿课业结束了?”
“爹爹!”
郑姜漂亮至极的瞳孔灵动的看着陈宁,她原本有些郁闷,因为读书苦闷,那许攸有似乎有看穿人心之能,稍有不慎便要受罚,抄录文字。
但在见到陈宁的一瞬间,望着波涛汹涌的黄河水雾后,所有在船厢的颠簸和苦闷都消失不见了。
倏然之间。
就在裴元绍手持大刀,与那船上楼船、商贾们一同准备登岸之迹,远处三十余艘艨艟、戈船正在围攻一商队。
“前方有战事?我等该当如何?”
“什么?!”
“那方商队正在向我等求援?”
“撤!!”
许攸看着脚下楼船调头,一众商贾神情紧张,而倏然之间,远处的小型艨艟快船划破白浪,船上彪炳大汉狂笑不止道:
“既已至此,还想跑么?!”
陈宁负手立与船首。
他觉得这场战斗完全没有逃跑的必要,敌人看似凶悍勇猛,实际上行事无度,毫无章法。
以他98点的智力和拥有群龙舞十方大阵,以及在洛阳见过的皇宫谷门北军精锐看来,这群水盗完全只是乌合之众罢了。
一旁的许攸同样抚须而笑,说道:
“为何要逃?”
“这番贼盗打劫商船,当击溃对方才是。”
三十余艘艨艟向楼船撞来,一众船上的商贾携带者护卫神情紧张至极,陈宁铿锵拔剑。
而许攸则神采奕奕的看着陈宁的剑刃。
对他的那道被本初兄描述为惊天之剑的剑技感到格外好奇。
身后的裴元绍持刀向楼船下登船的盗匪杀去,‘嗖嗖嗖’乱箭齐发,陈宁看也不看身侧,淡然笑道:“姜儿,杀了他们。”
六岁女童手持短刃,悍然向一旁刚刚跨越楼船外层的壮硕水贼刺去。
鲜血横流。
许攸与陈宁在楼船之上谈笑风生,对周围流矢飞箭视而不见,听而不闻,那举止引得楼船之上的众人纷纷侧目,连同那登船盗匪亦是不敢轻举妄动。
“子远兄,那被劫持的商队是何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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