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蓝染凝望着镜花水月，时隔多年，又一次问出了同样的问题。

哪怕隔着遥远的距离，蓝染亦能感受到她内心深深的孤独。

在自己看破了她的幻术后，她的第一反应不是意外，而是欣慰。

蓝染有很强烈的预感，镜花水月并没有背叛自己。

她所做的一切，应该有她的原因，蓝染未必认可她的做法，但蓝染并不会责怪她。

因为她就是蓝染，蓝染就是她，两人，本是一体的。

蓝染可以原谅她的一切过错，蓝染可以尝试着理解她的想法。

“我只是想要帮你，惣右介。”

镜花水月宁静的眸子看着蓝染，轻声说道。

声音不大，甚至被呼啸的风声掩盖了过去。

蓝染亦非通过极致的听觉捕捉到她的说话声。

而是在镜花水月说话的一瞬间，蓝染就知道了她想要说的内容。

是的，蓝染感觉到了，自己与镜花水月之间，变得更近了。

能够以超越五感之外的心灵感应，大致理解镜花水月想要说什么。

真央灵术学院的老师说，只要正确地呼唤出斩魄刀的名字，就可以掌握始解。

但是蓝染觉得，这种简单粗暴的修炼方法，也许并不是最好的。

仅仅只是知晓斩魄刀的名字，并不代表自己就能理解她。

没有理解她，又怎么发挥出斩魄刀真正的力量。

“也许惣右介你不记得了，那么，我来告诉你吧……”

镜花水月缓缓掰开了一根根手指，逐一列举：

“是我为你选择了‘穿越’的最佳时期，让你与玖辛奈相遇。”

“是我为你设定了一段暗恋史，让你得到了纲手的倾心。”

“是我给了你与尸魂界一样的外貌设定。”

“也是我，暗中推动你完成了崩玉的实验。”

“同样是我，给宇智波美琴设定了血继病……”

“……”

一件又一件事情往事被镜花水月一一道来。

有的是蓝染知道的，有的是蓝染不知道的。

从穿越至今，蓝染的一切行动轨迹，几乎都在镜花水月的安排之下。

蓝染一直以为是自己凭借着自身的天赋才情，慢慢走到了这个地步。

但是，现在看来，真正让自己走到这一步的人，是眼前的镜花水月。

“这个虚假的世界里，你给我安排这些，有什么意义？”

蓝染无奈笑了笑，如果说这是一场货真价实的穿越，那么蓝染很感谢镜花水月，感谢她给自己安排了这么一段美好的人生。

但是，这个世界是虚假的，所有的人，所有的历史，都是虚假的。

这就和斑所渴望的无限月读一样，这只是一个自欺欺人的骗局而已。

蓝染没想到，镜花水月会愚蠢到这种程度，会将幻觉当成真实。

“就算这个世界是虚假的，你，舍得离开吗？”

镜花水月宁静的眸子望着蓝染，轻声说道。

“……”

蓝染沉默了，是的，就算这只是自己的一场梦，这么多年了，就这样从梦中醒来，自己舍得吗？

纲手那温柔的面容在蓝染脑海中一闪而过。

玖辛奈依恋的声音仿佛还回荡在耳边。

蓝染已经无法将这些人，当做自己的一场梦境了。

镜花水月让自己对这个虚幻的世界，产生了依恋。

这份依恋，甚至要超越了蓝染对尸魂界的情感。

她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将自己束缚在了这个虚幻的梦境中。

“我们来玩个游戏吧，惣右介。”

镜花水月莲步轻移，缓缓降落在蓝染身前。

漆黑的裙摆轻轻摇曳，黑色的灵压宛若夜幕般，笼罩了蓝染。

“什么游戏。”

蓝染面色凝重地道，能够感受得到，镜花水月的灵压，已经上升至与自己同一水准，她也和自己一样，进化到了超越死神极限的崭新次元。

“以这个梦境为战场的，火影世界通关游戏。”镜花水月说道。

“怎么玩？”蓝染问道。

“你赢了，我就回到你身边，继续作为你的武器陪伴着你。”镜花水月轻声说道。

“如果我输了呢？”蓝染说道。

“那你就永远留在这个世界，再也不允许有离开的念头！”

雪白的玉手轻轻伸出，轻抚蓝染的面容。

她的话是如此地狠厉，但是蓝染能从中读出无限的温柔。

不管是什么目的，镜花水月都在以她所认为的方式，保护着自己。

蓝染不会怨恨她，更不会敌视她。

但是啊，雏鸟终究是要离开鸟巢，翱翔天际的。

这个梦幻的世界，再舒适，再完美，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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