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大早,诸葛瑜果然早早地就出门了。张墨墨打着哈欠走出卧室的时候,还闻到了残留在客厅些许的香水味。诸葛瑜往常没有喷香水的习惯可,人总会便的风骚的。
张墨墨并不打算把上午的时间耗在床上,她本来也没有睡懒觉的习惯。她打算去一趟学校,自己先和鼠先生谈一谈。梳洗的时候,她看了一眼挂在角落的道服,再三斟酌后决定,还是不要穿着它招摇过市了。虽然考试周结束后绝大多数学生都回去了,可难免有留校的人。万一被撞见自己穿着道服去实验楼,即便老师不指责自己不穿实验服,好事者也会在论坛把自己的照片发的到处都是。
她带了一把扇子。
虽然冬天带扇子也很奇怪,可谈到小巧玲珑的法器,张墨墨只有这把扇子了。这是爷爷用灵竹和羊皮纸做的扇子,上面有爷爷亲自封存的十二道符咒,只需稍微以灵气催动,便能让这把扇子变成强劲的法器。
但那鼠先生虽然脾气有些乖张,倒也并不具备太大的杀伤力。张墨墨带着扇子只不过出于谨慎,法术需要媒介释放,即使自己是家族这一辈的尖子生,可若是没有媒介,那张墨墨憋着一肚子灵气就是个普通人。
张墨墨裹上羊羔毛的长外套,又用围巾一圈一圈地把自己的脸给围了起来,把扇子揣进兜里就出门了。她在电梯外遇到了徘徊的小鬼们,小鬼们看见她很有默契的钻墙逃窜。张墨墨照常默道你好,走进了电梯。
按下楼层后她就开始了发呆,和这个小区的小鬼们当了一年的邻居她发现,这些小鬼异常地有活力,即便是白天也能三五成群的在小区里游荡。不过这些家伙们倒是安分守己,连恶作剧都没有搞过。张墨墨怀疑先前诸葛瑜抱怨有小鬼吓唬他,是因为诸葛瑜睡晕了。
寒风凛冽,张墨墨生性怕冷,可偏偏南方的冬天总是无视衣物的多少,耿直地对人造成低温的伤害。虽然围巾连带着帽子把张墨墨的脑袋围得密不透风,可她还是感觉不时有冷风吹拂脑袋。她把手又往口袋里钻了钻,尽可能地避免皮肤与空气接触。
如她所想,校园里还是可以看见晃悠的学生们。那条特意为了遮住道服的长羽绒服虽说确实能够把道服藏起来,可道服前后摆却会从羽绒服下露出来,乍看之下非常地不伦不类。张墨墨是专业公认的元气少女,虽然她没有刻意地去塑造人设,可是这种古今不分的奇怪穿搭,她是绝对不会让认识的人看见的。
学校不大,走过五栋教学楼就是中药实验楼了。张墨墨这学期的无机实验课都在中药实验楼进行,遇到流程长产物慢的实验时甚至要在实验室待上一整天。再加上原以为是闲职的学习委员竟然要收发实验报告,因此张墨墨对中药实验楼还是很熟悉的。
起初张墨墨好奇何以中药实验楼里的实验课程安排以无机实验和生化实验为主,却并没有中药炮制之类的实践课程。
她在入口处停了下来,张墨墨叹了口气,呼得围巾湿乎乎的。张墨墨没想到,实验楼的玻璃大门锁了起来。不像后面几栋楼,实验楼和学院老师的办公室在一起,当所有班级的实验课统统结束以后,实验楼出于安全考虑就会被封起来。
但这难不倒张墨墨,她沿墙绕实验楼转了半圈,发现一个可以进去的口子。张墨墨四下张望确定没有路人经过后,轻轻说了声“嘿咻”,然后双腿点地,手脚并用,踩着墙壁就翻了过去。
落在另一边时,张墨墨轻哼一声,自信地拍了拍手。像这种程度的活动对她来说是小菜一碟,如果不是担心自己太过耀眼,她能把跆拳道选修课班上最壮的男生放倒在地。除妖师在学习法术时对体术的要求也很苛刻,张爷爷从张墨墨小时候起,就让家里的黑犬领着张墨墨满村跑。张家村后的田野上经常能看见昂扬的黑犬带着粉雕玉琢的小姑娘,不断奔跑、挥洒汗水。
突然,张墨墨觉得有些异常,她紧贴墙壁,把扇子捏在手上。她感受到了一股十分充沛的灵气与强烈的法术波动,她笃定,鼠先生是不可能有这个力量的。当出现意料之外的情况时,张墨墨就会变得非常谨慎。
她将一丝灵气输入扇中,折扇侧面亮起金色的符号,随即细密的金色纹路遍布整个扇子。张墨墨展开扇子,连带扇面也出现了刚才的细密纹路,同时发出细微的“滋啦”声响。
快走到墙壁尽头时,张墨墨做好准备,正要冲进楼道间时,突然一支古旧的幡旗呼啦一声冲了起来。幡旗不知用了多久,旗帜布料泛灰,上面的纹路颜色也褪的不成样子。可即便如此,这还是一个非常强劲的法器。张墨墨一挥扇,写于扇子里的迷你“御雷咒”滋啦一声召来手指粗细的电火花,直冲幡旗而去。
那幡旗也非凡物,旗杆一晃,旗帜一抖擞,裹住了那电火花。紧接着,它又将旗帜缠在杆上,化成一杆怪异的长枪,冲张墨墨冲来。张墨墨轻哼一声,合上扇子,红色符文一亮,“三昧火”将扇子包裹了起来。张墨墨心道:不怕雷电,我就用火烧你!
她如同挥着火拳,把折扇当做火炬,和那旗杆斗得有来有回。那旗杆竟像知道三昧火不是善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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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4:feil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