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的另一边有一个村庄,村庄里有一座雕梁画栋的庄园,这庄园正是有名的大地主曹老爷家,曹家世代耕读传家,传到曹老爷这一代,家中已经拥地数千倾,家大业大,连山那边的柳原河谷也是曹老爷名下的地盘。
张源早上见到过的粗布衣服少年背着一篓青草,绕着小路来到了曹府后院,早有管事的在旁等候,见到少年前来,笑呵呵地说:“你这小子,今天可是来迟了,不怕饿着老爷的赤驹儿被老爷怪罪?”
那少年瞪了这管事一眼,莽声莽气地说:“要怪罪就怪罪吧,反正无非也就是加佃租,我家都已经欠了他十石白米了,再多欠点也无所谓了。”
管事被少年一瞪眼,有点气急败坏地说道:“你就不知好歹吧你,若不是这娇贵的赤驹儿只爱吃你割来的青草,曹老爷能容你家继续佃租下去?怕不是早把你家赶出村子了。”
少年埋着头不说话,只专心地把背篓里的青草一把一把地拿出来,腾空背篓后,话不多说背着背篓转身而去。
那管事见少年不理自己,也懒得自讨没趣,于是抱起地上的青草去马厩喂那娇贵的赤驹儿去了,这匹赤驹儿,是曹老爷自北疆重金购得,神骏异常,说来也怪,本来养得好好的,但是这赤驹儿自从吃过那穷小子割的草之后,再不吃别的食料了。
那小子父亲早逝,只剩一个病弱老妈在家,两母子相依为命,少年为了还租,每天不得不帮曹老爷做短工,也是和这赤驹儿有缘,赤驹儿只吃他割来的草,得了这么点好,曹家只要求他每天能割来一背篓青草就好了。
少年回了家,母亲见少年回来了,急忙去淘米做饭,少年坐在屋门口,拿起水瓢舀水冲洗脚上的泥土,一边冲洗一边对母亲说:“娘,我今天在河边捡到了一颗珠子,不知道值不值钱?”
少年擦干脚之后,从门边取了一双旧草鞋穿上,然后才小心翼翼地自怀中取出一颗核桃般大小的珠子,琉璃般的珠子雾气萦绕,微微发着白光,看上去不像凡物。
“呀,这东西你从哪里捡来的?”老母亲柳氏惊讶地问道。
“在后面的河谷,就在我给你说的,老爱长草的那片山坳里面,我今天在那里割草时发现的。”
“是个稀奇玩意,你收好了,以后有机会进城了拿到当铺里卖去,也该能值点钱。”柳氏建议道。
少年吃过午饭,下午还要下地去干活,自己身上可没有口袋,于是只好让母亲柳氏将那颗珠子收起来。
明珠置于陋室,蓬荜熠熠生辉,老母亲见珠子不似凡物,一时间也没地方收藏,家里实在是太穷了,连个箱子柜子都没有!
思来想去,柳氏将明珠放进米缸里,米缸上盖上板子,压上镇缸石,这下安全了,既不用担心珠子放光招来麻烦,也不虞被老鼠偷了去。
如此过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少年又背着背篓翻山到河谷去割草去了,柳氏又开始拾缀家里的活计,等到了中午,少年闷闷不乐地回来了,柳氏赶紧上前询问怎么回事?
少年说,今天自己去到自己割草的那处山坳处,发现山坳里的草不再茂盛了,变得稀疏平常,不过少年还是割了一篓子青草回来,青草交给曹家的管事后,管事拿着草去喂马,那匹宝贝马儿却不吃了。
以前那匹马儿都是只吃少年割回来的草,今天马儿却怎么也不吃了,这事甚至还惊动了曹老爷,少年被管事的骂了一顿,自己气乎乎的回家来了。
柳氏只能劝儿子别生气了,赶紧去舀米做饭,打开米缸,不由得愣了一下,昨天只剩半缸的米,今天缸里却是满满当当的,赶紧叫儿子过来看看。
两母子正啧啧称奇时,老母亲突然脸色一白,昨天放米缸里的珠子呢?赶紧俯下身子伸手到米缸里掏弄,还好珠子还在,老母亲将珠子掏出来细细观看,珠子依旧闪亮。
柳氏则是好奇道:“莫非就是这颗珠子让米缸涨满白米的?那这可是件好宝贝啊。”
米缸涨满白米之事太过费解,母子两此刻都相信是这颗珠子有神奇的功效,少年则是想得更多,让老母亲将盐罐子拿来,将珠子放到盐罐子里面,看珠子能不能让盐罐子涨满盐,同时嘱咐老母亲,自家这颗珠子的事千万别说出去。
......
本村最大的地主家曹府内,曹老爷正指挥着下人围着自己马厩团团转,马厩里的赤驹儿是曹老爷最心爱的坐骑,英武神骏,有日行千里之能,曹老爷还专门配了一个下人来伺候它。
这马和人一样有脾气,之前买回来时还好好的,后来先是不吃精粮所做的饲料,只吃村中一少年每日所割的青草,曹老爷一开始还担心马儿肠胃出了问题,后来发现马儿不掉膘,甚至还比以前更为神骏,也就继续惯着这马儿的脾气了。
至于那少年,家中还欠着自己的佃租,让他每天给自己家割草就是了,就当是抵消利息了。
不过今天据管事来报,自己这心爱的赤驹儿今天竟然连那少年割来的青草也不吃了,曹老爷大急,赶紧吩咐下人将库房里所有种类的粮食都拿出来,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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