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
一个黑影偷偷摸摸地进了李府的大门,向酒窖摸去。
而那个黑影,就是梓甜。
本着“早偷早完事”的理念,天一黑梓甜就换了一身夜行衣潜进了李府,几经辗转打听到了酒窖的大致方位,然后回到客栈耐心等候偷酒的最佳时机——
为了完成任务,她容易吗!
梓甜屏息凝神,再次确认酒窖周围没有人后,她轻轻地推开了酒窖的木门,然后蹑手蹑脚地溜进去,再轻轻地关上门。
完成这一系列动作后,梓甜悄悄地擦了擦额头的汗。
她循着花雕的香气向酒窖深处走去。
终于,眼看着一壶壶花雕近在眼前,而自己离完成任务只有一步之遥时,梓甜有点激动了。
但是下一秒,她如坠冰窖——
“是你,想偷我的花雕?”
梓甜僵硬地转过身。果不其然,李白就站在她身后,只不过平日脸上和煦的笑容全部消失,目光锋利似剑,又冷若寒冰。
梓甜忽然就没来由地想起了花雕这个名字的来历。
在天朝古代相传有个习俗,就是家中若有女儿诞生,则酿一坛酒,埋于院中地下,及至女儿待嫁出阁时,便挖出来用以宴请宾客,而这坛醇香美酒,即称“女儿红”。
但若是有女儿诞生却早夭的,那酒等到女儿出阁的年纪时挖出来,便称作“花雕”。
梓甜又想起,向昭君打听李白的住处的时候,昭君一再告诫她:“梓甜,你若是想到李白府上做客,切记,没有他的允许,千万别动他的酒!”
这么想着,梓甜心里隐隐有了个猜测。
她缓缓抬起头,脸颊却没有一丝血色,苍白如雪。
“这十壶花雕里,是不是有一壶,是你妹妹的?”
梓甜原以为,听了这句话后,李白会大怒,会悲痛,最不济也会沉默,可她就是没想到——他会走上来敲她的头。
李白冰冷的目光已经收了回去,一脸好笑的表情:“你到底在想什么啊,我没有妹妹。”
“其实你真的不用掩饰,我知道的,这种伤心事换成我我也不会告诉别人......”梓甜还在蠢萌蠢萌地劝说。
李白干脆捂住她的嘴。
“唔唔!”梓甜瞪着眼睛抗议。
“好好听我说完。”李白道,“这十壶花雕都是我一位故人所赠,只不过,那位故人现已驾鹤西去。因此,我不会随便让人动我的酒,可你一声不响地就想跑进来偷,换做是你,你也无法忍受吧?”
听了这话,梓甜黯然地点点头。是啊,换做是她,不要说与那个小偷好好讲道理了,给他留个全尸就算客气的了!
而现在自己跑来偷李白的故人所赠花雕,李白肯定也不能原谅自己啊。
想到这里,梓甜歉意地看了李白一眼。
李白放开她,说:“你走吧,这次就算我没看见你。但下次你若再来偷——”他眼神一冷,“那就莫怪我动手了。”
梓甜叹了一口气,转身准备离开——
一柄颜色鲜艳的红伞却在她耳旁呼啸而过,最后钉在酒窖木门旁的墙壁上。
“公、孙、离。”梓甜停住脚步,一字一顿地说出来,语气却冷得像是要把空气凝结成冰。
李白微微诧异地看着梓甜:没想到她也有这样的一面。
“被发现了呢。”巧笑嫣然的少女,从阴影里走了出来。
细长的兔耳朵,银白和橘红渐变的长发,漂亮的橘红色头饰与上装,黑色绣着金黄枫叶的连体裤,小巧的橘色绣鞋。
身材纤细,娇俏的面容上略施粉黛,一双细致的纤纤玉手。看起来是娇美柔弱的舞姬,但实际上,阿离的实力,完全不与外表相同。
看起来只像是普通的装饰品一样的玲珑伞,其中也暗藏杀机。
“我记得,我大概跟你没有什么仇。”梓甜说着,表情越来越冷,“可你凭什么对我出手?”
“就凭你觊觎李白哥哥!”公孙离委屈地说。
诶诶诶?!这理由...也太扯了吧?!
梓甜一脸惊呆的表情。
“‘觊觎’这个词可不能乱用啊!”梓甜对公孙离苦口婆心地说。
“我才没乱用!你半夜三更跑来李白哥哥府上,只是为了偷他的酒,说出去谁信!”公孙离更委屈了。
“我......”梓甜刚要解释,就看见李白正似笑非笑地盯着自己。
“我觉得阿离说得很对。梓甜,说吧,你半夜三更来我府上的真正目的是什么?”李白道。
“你们能不能不要瞎说得这么起劲啊!”梓甜都快抓狂了。
“算了!你要觊觎任你觊觎去吧,口是心非的筱梓甜!”公孙离走到门口拔出了伞,愤愤说道。
“......”梓甜放弃挣扎,任由公孙离走出酒窖。
“怎么,你是终于编不出借口来掩饰自己的行为了吗?”李白依
阅读模式无法加载下一章,请退出
来源4:feil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