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雨楼看张灵言身后的一队人马,一愣,道:“张家主,你这是要带兵打仗吗?”
“嗯,人多力量大。”
“...”陈雨楼眉头一挑,哈哈笑道:“张家果然家大业大,我们这种乡野土夫子就是比不了。”
张灵言淡淡一笑,带着几人出了沙城。
一路往屏山走去,陈雨楼和他的三个手下又换了几次装,最后张灵言与那十几个士兵也被游说者换装了,分别扮成客商和货郎。
“因为湘西猛洞河流域地势复杂,山岭崎岖艰难,素有“八山一水一分田”之称,自古人烟稀少,这一代统治能力薄弱,匪患严重,所以各种不同营生的客人,往往结伴搭伙同行,咋们六人乔装改扮了一同上路,倒不易使人怀疑。”陈雨楼如是说。
张灵言也懒得计较那些,一行人,把三长两短的器械,明插暗挎,都在身上藏了,往着猛洞河行去,一路无话。
进山不久,他们见到了古时留下的苗疆边墙,以及水流湍急的猛洞河,这里以前是古时洞居的夷地,传说河道两边的原始森林,都是古苗洞,同巫楚文化之间互有影响,所以在世人眼中显得神秘无比,这里到处可见古时“玄鸟”的图腾遗迹。
而罗老歪带着人马早就在这等着他们五人了。
张灵言看着那个五大三粗的人,微一打量,罗老歪本就是土匪出身,一身匪气深重看着就不是个好人模样,尤其是那满脸横肉上的一道疤,像在他脸颊上趴着条蜈蚣一样,看得人极度不舒服。
“老陈!我们东西都准备好了!”罗老歪喜滋滋的迎了上来,看见张灵言,惊讶道:“这位就是沙城那位赫赫有名的张家主?怎么这么年轻?”
陈雨楼赶紧踹了他一脚,道:“你个没大没小的,人张家主那是壮哉勇士出少年,你懂个屁。”
张灵言因为对这个人没有任何好感,遂神色淡淡不愿多语,道:“你们长话短说吧,天要黑了。”
两人商量半天,最终决定让刚与他们会和的罗老歪,将他手下那工兵掘子营和手枪连的几百号人马,都埋伏在古墙遗址附近的密林里,随时听候调遣。
张灵言看人太多容易在山里引起注意,便也将张家随行的人留下了一大半,找了三个身手好的带在身边。
折腾这半天,天已经快黑了,一行人涉水而过,钻山越岭,直奔屏山而去。
翻过一个山岭,张灵言只见天微微亮的大山里边“峰林重叠,溪谷纵横”,漫山遍野开满了湘西独有的巴茅花,好一派与世隔绝的原始风光。
“素问发丘见多是广,张家主以前可曾来过这个地方?”陈雨楼看了看已经挂上弦月的山顶,问道。
“素有耳闻。”
“嗯?”陈雨楼看向张灵言,道:“这一路赶路枯燥,张家主卓当解个闷子,跟我们详说一番嘛。”
张灵言看一路确实无聊,便开了口:“我们脚下这山脉叫做“老熊岭”,翻过了这岭,便是人迹不至的蛮荒之地了,那屏山就在老熊岭的深山中。”
“老熊岭?”几人都是头一次听见这名字。
“嗯。”张灵言淡淡说道:“这岭后面有几个寨子,夷汉杂处,除了汉人,还有苗人与土家人,咋们人多而且那些寨子早些年被响马糟蹋了几次后,再也不接待外人,我们就不过去了。”
陈雨楼听得津津有味,看张灵言侃侃而谈,深觉在自己下属面前也不能落了下风,便道:“前天我夜观天象,看北斗七星星光暗淡,想那南斗注生,北斗注死,自古已有此说,我等要在此刻进山寻找古墓,恐怕难得天时,不如避北取南,先到老熊岭的南寨中说说人情,让收留我们一晚?”
他手下那三人在倒斗的勾当上,历来对陈玉楼仰若神明,自然齐声答应,但张灵言却淡声拒绝了:“无用的路程就不要走动了,路上听闻老熊岭上有处停尸的攒馆,我们直接去那里对付一晚,明天一早再到深山里,去看瓶山的形势,决定怎么动那座古墓。”
攒馆是义庄的别名,简单点解释就是“死人的旅馆”,里面都是停放客死异乡的人,而陈玉楼这伙人都是惯盗古墓的,个个胆大包天,对在义庄攒馆里过夜毫不在乎,便也同意的张灵言的建议。
打定主意,一行人就上了“湿气渐重、山路如丝”的老熊岭,那义庄远离人烟,走到了掌灯时分才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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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4:feil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