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灵言闻言微不可查的一蹙眉,这罗老歪一路走来言语粗俗无比,听得他心下觉得反感无比。
陈雨楼却已经见怪不怪,他问道:“张家主,此山形势很是独特,你们发丘一族跟那摸金的一行,惯会看势定穴,你说这山下,是不是就藏着咋们找的那古墓?”
“山上龙神不下水,水里龙神不上山。”张灵言淡淡说道:“细观此处山水,气吞万象,应当是一块贵不可言的宝地,但从高处看不出古墓入口所在,还得到近处再看看。”
“这通晓风水之术,果然是事半功倍啊。”陈雨楼听张灵言一番话忍不住称奇,他历来擅长奇门遁甲、星相占卜的方技,对江西形势宗风水也十分通晓,不过对那盗墓风水术,确是一窍不通。
陈雨楼又说道:“这一带土著说,屏山山顶上生长着灵芝和九龙盘,常常栖有巨蟒,然而等闲上去采药的却是有去无回。”
“而那山洞里更有一座古墓,百年前地震,瓶山古墓裂开了几道缝子,里面宝气逼人,有许多股盗墓贼和土匪想进去发财,结果还不是进去几个死几个,从无一人能够从墓中出来。”
“都说那山里埋了尸王,也不知这传言是真是假。”
罗老歪听得不耐烦了,一拍腰间转轮手枪,道:“他妈的谁管那有没有尸王,这蛮子山里谁没听说过我屠人阎王罗老歪的威名?一个小小的粽子有何惧!”
罗老歪是湘阴的大军阀,做司令之前实是杀人如麻,在当地,闻其名小儿不敢夜啼,不过在湘西老熊岭这闭塞之地,那些粽子又管他罗司令是哪根葱。
陈玉楼虽然看不惯罗老歪身上霸道的匪气,但他们之间是互相利用的关系,谁也离不开谁,也只好对他的言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他对沉默不语的张灵言说道:“张家主,大伙都修整的差不多了,趁着天色早,咋们先下去屏山上看那古墓裂开的缝隙再说。”
“嗯。”
张灵言连余光都不想给罗老歪,带着自己三名随从率先下了断崖。
一路下去,绕山走到瓶山的山口,走进众人才发现,这里有一座巨岩中空形成的天然石门,当地土人称其“地门”,与天门山上的“天门”齐名,从中穿过就算进了山口。
而这座瓶山四周峰林密布,山体虽然比那些巍峨的大山小了许多,但少说也是座数百丈的石山。
整个山就是一大块斜着的暗青色的山石,形状酷似一只大腹古瓶,底座陷入大地,由于山体过于倾斜,岩山下坠的力量,在若干次地震后,使山势向阳一侧出现了无数大裂缝。
这瓶山形势地貌,张灵言早已在老熊岭的高崖上观看过了,走近后只见那山体的大裂缝间都有古时所造的石桥相连。
而一条宽阔的青石古道,从山口处穿过道道层层的丛林断崖,曲折婉蜒直通天际。
众人就沿这这条青石路上了山。
走至半山腰的时候,天上飘起了如丝细雨,大青石山路被水汽遮盖,到处都滑溜溜的,雨雾让四周的山形树影都朦胧了起来,变得模糊不清。
“这他妈什么鸟天气,老子不来他不下雨。”
罗老歪被天上落下的细雨薄雾搅得心烦意乱,一路上只管扬声大骂,一时间寂静的山间尽是他粗鄙不堪的污秽言语。
张灵言在队伍前听得静默不语,心下却是对罗老歪烦躁无比。
陈雨楼知他一身雅气,听不惯这罗老歪的话语,又担心山路湿滑发生危险,便开口道:“这里地势危险路又滑,张家主,要不大伙找个地方先避避。”
“你们自己看吧。”张灵言语气平平。
然而就在这时,太阳却突然挤破了云层,霞光万道瞬间照满山间。
屏山幽深处那些山石林泉,神奇地全部映在众人眼中,一草一叶都看得清晰无比,而未等众人细看,就在一瞬之间,山谷中彩雾升腾,又把幽深僻静处遮盖吞噬。
“这...这竟是下了太阳雨?”陈玉楼惊叹道。
他们站在山腰望着山中奇景,只见半空云雨起于方寸咫尺之间,幽壑林泉现于弹指一挥之际,心下都忍不住暗自赞叹,这屏山真是处烟云变幻奇景掩映的神仙洞府。
而张灵言在周遭那短暂一瞬的亮眼间,看清了这屏山底下的风水地貌。
那不远处白雾弥漫的深涧下,虽是短暂一现,但他却看清了那底下的几条墓道和三座地宫的轮廓,多半就是当年那为元人墓穴的山中道观殿宇所在。
而那处的山水走势,其中最大的地宫,定然就在那山巅裂开的深崖下。
“陈雨楼。”张灵言淡声唤道。
“嗯?”陈雨楼回身,见是张灵言在叫他,走到他身边问道:“张家主,是怎么了?”
“墓在下面。”
“什么?”陈雨楼一愣,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下被白雾盖得严实的山涧,不确定的问道:“张家主,这下面地势颇低,最是毒虫巨蟒喜欢聚集,你可看清楚了?”
张灵言淡淡扫了他一眼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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