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阴真君死后,那些骑兵们,也就退了。
蛇村又恢复往日的平和。
但村落外,因为打斗而被犁出的十余丈深沟、被砸断的山峰,讲述着那一场混战的激烈。
“阿宣,你会好起来的。”
年纪七十多的老婆婆,颤巍巍地给许宣喂着汤水。
五天。
仅仅五天的功夫,许宣就从一个精神小伙,衰变成八旬老汉。
村里上了年纪、有点经验的人,挨个来给许宣探看,却什么也看不出。
人们来了,又走了。
最后只剩下许宣一个人,静静的躺在床上。
“春眠不觉晓,处处蚊子咬。”
“春城花飞飞,蚊虫到处追。”
摇头晃脑的读书声,令许宣打了个激灵。
睁眼,却发现自己正坐在一处私塾,跟着坐在上首的老夫子,摇头晃脑读书。
这是哪?我是谁?我在干嘛?
素质三连刚冒出脑海。
“许仙,许仙,散学后去游湖啊。”有人喊道。
许宣迷糊着应了声。
些许散乱的记忆,涌上心头——自己叫许仙,是个读书人。
散学后,一群人,结伴去附近的一处叫‘西湖’的地方,游园。
走着走着,许宣发现自己和人走散了。
艳阳高照的天空,突然飘起了雨。
远远的,湖心飘来一艘船。
“船家,船家——”
船靠岸,许仙仓惶的上船。
却发现穿上已经有两位女子客人,一白衣,一青衣。
许仙打望时,白衣女子也恰巧抬头。
四目相对,许仙突然觉得,心头被什么东西电了一下,酥酥麻麻。
简单的交谈后,许仙觉得,那叫白素贞的女子,简直自己梦中仙子。
船摆渡到对岸时,雨小了些,可依旧淅淅沥沥。
“公子,这把伞,借你吧。”白素贞说道。
许仙唯唯诺诺着,应了。
隔天,许仙去白府还伞,被留着吃了一顿饭。
一来二去,两人渐次熟络。
生米煮成熟饭。
成亲后,白素贞依靠自己的医术,和许仙合伙开了家医馆。
晃眼端午将至,许仙依着习俗,买了坛雄黄酒回家。
喝到一半,许仙看见自家娘子身后,冒出一条丈许长的尾巴,摇啊摇晃啊晃的。
“妈呀,妖怪!”
许仙吓得一魂出窍,二魂升天。
等再醒来,娘子依旧贤淑可人。
但许仙总觉得那里怪怪的。
直到有一天,一个自称金山寺法海的和尚,找上门来。
开口就说:“施主你印堂发黑,妖气盘踞玄关,家里必有妖怪。她们是千年的蛇精,一条白一条青。已经化成人形,将你迷惑。”
随后又给了许仙一串佛珠。
许仙回到家里,越想越觉得不对。
恍惚间,他又记起端午节,自己看到的那一幕。
所以,自己的娘子,是条白蛇?
带着的丫鬟小青,是条青蛇?
许仙心里害怕的要死,慌忙把佛珠丢到院子外一处水塘。
并且告诉白素贞和小青,赶紧的跑路吧。
这时,法海和尚突然出现,破掉了白府的障眼法。
许仙才发现自己原本住的院落,竟然是在荒野乱葬岗上。
“你个和尚,花言巧语,巧言令色,我是不会信你鬼话的!”许仙大声叫道。
挣扎抗拒中,许仙被带到了金山寺。
被强制剃度出家。
被剃度的途中,许仙看到外面,大雨磅礴延绵。
自家的娘子白素贞,和丫鬟小青掌控雷电,呼风唤雨。
金山寺外巨浪滔天,排山倒海。
法海和尚身披袈裟,手持金箔,双方斗的不可开交。
紧要关头,白素贞忽而力竭。
“呱呱呱——”
婴儿的啼哭声,穿透雨幕,传入许仙耳中。
“儿咂,我儿咂!”
激动的许仙,挣脱和尚们的钳制,奔跑到金山寺庙门口。
看见令他心神激荡的一幕。
白素贞失去法力,坠入水中。
小青一人独木难支,滔天水势瞬间失控,散向四面八方。
拔树倒屋,毁田灭村。
无数的人,在水中哀嚎挣扎,沉沦起伏。
“施主,现在你可满意了?”
身后,传来法海的平淡声音。
许仙茫然看着苍茫大雨中,啼哭的婴儿、流离失所的人们……
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你儿子,是文曲星下凡转世。”
“你要是不想因为自己的罪孽,影响他锦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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