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三天,洛阳城内也是越来越混乱。
一直没有找到刘辩的下落,董卓的兵马行事也是越来越粗暴,这可苦了整个洛阳城内的百姓!
偏偏整个洛阳城都被封锁了,百姓们就算是想逃走,也离不开,只能是躲在自己的家里。昔日繁华似锦的帝都洛阳,如今也变得萧条了。
昔日洛阳城内鼎鼎有名的花楼,以前那都是人满为患,可现在却是门庭罗雀,几乎整个酒楼都是空荡荡的。
为什么说几乎?
因为在酒楼的二楼,一名穿着锦袍的男子正端着酒杯,哈哈大笑着饮酒作乐。他显然是这花楼现在唯一的客人了。
“孟德!你怎么还有心思再次饮酒作乐?”
在这男子的对面,还有一人正一脸严肃地看着这男子,与这锦袍男子左拥右抱不同,此人身子挺得笔直,面露不喜地看着对方,忍不住喊了一句。
“允诚兄,何故如此啊?”
锦袍男子,时任骁骑校尉的曹操正笑呵呵地搂着两名舞姬,冲着坐在自己对面地好友鲍信,挤眉弄眼,满脸都是醉意。
“孟德!如今国贼乱朝,我等世食汉禄,岂能无动于衷?”
对于曹操的态度,鲍信则是满脸的不满,身为曹操的好友,鲍信自认为是很了解曹操的,他可不认为曹操是那种胸无大志之人。
而听鲍信的话,曹操却是完全没有反应,耸了耸肩膀,笑呵呵地说道:“允诚兄何出此言?某受相国器重,如今更是身居要职,正是为朝廷出力啊!”
“孟德!”
鲍信满脸不敢置信地看着曹操,瞪大了眼睛喊了起来。
“董卓,国贼也!汝为汉臣,岂能以身事贼?莫要再糊涂下去了!”
“啧啧!允诚兄!你这话,当着我的面,说说也就罢了,可别在外面到处囔囔!难不成,你不想要自己的这条命了?”
曹操翻了个身,腾出一只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只不过脸上却还挂着一抹笑意,笑着指了指鲍信。
“董卓国贼也罢!良臣也罢!他能够提携于我,就算是对我有提携之恩!我为他效命,当然是理所应当的了!”
说话间,曹操哈哈一笑,又是把身子往后一靠,那刚刚腾出的手又往旁边一捞,把那名舞姬再次楼道怀中。
只不过,在曹操往后靠的那一刻,曹操的一只眼睛突然冲着鲍信眨了眨,似乎是在表达什么意思。
鲍信也是见到曹操的这个细小的举动,先是愣了一下,很快又是把脸给阴沉了下来,噌的一下就是站起身,冷眼瞪着曹操。
“某倒是没想到,你曹孟德竟是如此趋炎附势之徒!罢!道不同不相为谋!从今日起,我与你曹操,再无半点交情!”
说完这话,鲍信直接一甩衣袖,转身就离开了。
至于曹操,依旧是坐在那里,甚至看都没有多看鲍信一眼,只顾着和身边舞姬嬉笑。
“大人!你的朋友就这么走了,你不管吗?”
其中一位舞姬脸上挂着媚笑,靠着曹操的耳朵边,一边笑着,一边娇声问了一句。
“理他作甚!有那功夫,还不如和两位美人多多亲近呢!是不是?哈哈哈哈!”
曹操一脸不耐烦地嘀咕了一句,很快又是继续和舞姬嬉笑作了一团,空荡荡的酒楼,响起了一片嬉笑声。
到了晚上,醉醺醺的曹操终于是被送到了自己的住处。
曹操虽然也是出身世家,但曹家早年就已经迁回到了老家,曹操在洛阳也只是有一个小宅院当做住处。
加上曹操平日里除了当值,就是在外面花天酒地,这宅院里只有曹操一人,连个婢女、家仆都没有。
送曹操回来的,是花楼的几名伙计,他们搀扶着曹操到了家门口,就被曹操给打发走了。
而曹操自己则是晃晃悠悠地打开了房门,踉跄着走了进去,倒也没忘了随手把门给关上。
空无一人的宅院里,自然是一片漆黑,曹操则是踉踉跄跄地走过了院子,摸索着走进了厢房。
“孟德?”
曹操刚刚走进厢房内,里面就是响起了一声轻呼,紧接着,就隐约看到一道人影,快步走到了曹操身边,伸手扶住了曹操。
“嘘!”
被扶住的曹操突然抬起头,用手指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抬起头,那双眼睛里哪里还有半分醉意!取而代之的是清明和冷冽。
两人反手把厢房的房门关上之后,曹操突然伸了个懒腰,仰起头,大声囔囔了起来:“哎呀!醉矣醉矣!”
喊了这一声之后,曹操便是用力跺了一下地,发出咚的一声,然后就静止在那里不动,侧着耳朵像是在听什么。
而那另一道人影见了,也是很自觉地沉默不语,连动都不动一下。
就这么过了好一会儿,曹操才是长舒了口气,压低声音说道:“嗯!人应该撤走了!”
听得曹操的话,对方则是同样长舒了口气,也是同样压低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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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4:feil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