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三人促膝长谈几小时,都对另外两人十分佩服。
水镜先生精于观星测命,可以从星象上推演出天下大势,人生命运。
曹干对此很有兴趣。
郭嘉文采飞扬,胸怀韬略,乃不世之材,尤其在兵法战术上有独到见解,若出山,必是当下最厉害的军师之一。
即便侍奉之人是扶不起的阿斗,郭嘉也有能力为这样的人争得部分天下。
至于曹干。
装模作样的捏捏手指头,随便背诵点历史课本上学到的知识,便获得两人的尊敬。
郭嘉道:“若比推演天下大势、预言命运,奉孝远不及两位兄长,但若比沙场点兵,奇谋破敌,两位兄长不一定是奉孝的对手。”
水镜笑道:“后堂正好有沙场,不妨一试。”
郭嘉顿时信心倍增,望着曹干,想要再次比试。
两人在水镜带领下来到后堂。
数方大的木桌上,以沙土模仿地貌,以木石当作城池,整个汉朝的地形与州郡县,尽在当中。
“水镜兄不曾出草庐,却知天下山川地貌,奉孝万分佩服!”郭嘉呆于沙场前,惊叹不已。
曹干倒是淡然。
心知司马家的不凡,水镜不出草庐,别人可以来……
水镜道:“在兵法韬略方面,我远不及武德兄与奉孝,不如此次还是以我为证,两位再比一次。”
郭嘉马上接话。“我正有此意,就是不知武德兄愿不愿意赐教。”
曹干答应。
郭嘉得意一笑。“为公平起见,还请水镜兄选城出题。”
水镜点头,在沙场点选一地道:“此地为樊城,自殷商时期便存在,历经数百年修缮,樊城城防已是坚不可摧。”
“如今镇守樊城的大将于禁乃圣上钦点的破虏将军,有万夫不当之勇,旗下一万精兵良将,久经战场磨练,战力不凡。”
“若于禁以地利优势死守不出,而两位兵力不及于禁旗下一半,如何以最小的代价拿下樊城,战败于禁?”
郭嘉闻言,略一思索,便仰天大笑。
“于禁不过匹夫之勇,不足为惧,小小樊城,我略施小计,便可拿下。”
郭嘉胸有成熟,徐徐道来。
“首先,奉孝会选择清明出征,此时人人怀念故人,又连连有雨,即便水镜兄不以于禁坚守为题,于禁也绝不会在此段时日出城迎战。”
马上,郭嘉指点樊城旁的沟渠,问道:“此可是汉江?”
水镜答:“正是。”
郭嘉傲然挥舞羽扇,气定神闲道:“樊城地势低,极易积水,奉孝可堵住汉江,借清明连日雨增长汉江水位,再开挖隘口,将水引入樊城。”
“如此,整个樊城必完全遭水淹没,我军不废一兵一卒,便可拿下樊城。”
水镜惊叹:“此水可抵天兵天将十万,奉孝妙计……只是,此计有伤天和,即便拿下樊城,拿下的也是人畜死绝的樊城。”
郭嘉不服道:“秦将白起,为让敌军胆寒,不惜坑杀数十万降兵,奉孝此计有异曲同工之妙,以长远来讲,有极大的战略作用。”
“它日敌军若知有奉孝出谋划策,必胆寒,畏惧这天上而来之水,反而会因此少造杀孽。”
水镜再叹。“我不与奉孝争论,不如再听武德之计。”
郭嘉笑望曹干,自觉胜券在握。
曹干道:“奉孝此计不错,但堵住汉江,开挖隘口,过于劳民伤财,不是最佳的计谋。”
“那奉孝便洗耳恭听武德兄轻松拿下樊城的大计。”
郭嘉有些生气,觉得以水镜出的题,此计最为合适,不认为还有更好的计谋。
等了几分钟。
郭嘉忍不住催促道:“武德兄,莫不是想不出更好的计谋?此次并未相赌,何况,武德兄志不在谋臣,输给奉孝并不丢脸。”
曹干心叹道:“哎,我装作思考,是给你留几分面子……若是我张口就说出比你更好的计谋,怕是得把你打击得失去信心。”
郭嘉有大才,但还年轻,以后经历真正的战场,谋略还能有长足的长进。
被郭嘉催了几次,曹干终于开口。“奉孝选择天下最悲凉的日子出征,那我便选择普天同庆的日子出征。”
“何为普天同庆之日?”
不止奉孝,水镜也有了兴趣。
“圣上诞辰,可是普天同庆之日?”
“这是自然。”
曹干悠闲的坐在椅子上。
“首先,我会寻得一个善于模仿字迹之人,替我写两封信,在圣上即将迎来诞辰时,分别送给圣上,以及黄巾军头领张角。”
“两封信内容一样,都是由于禁亲笔所书,愿向黄巾军投诚。”
曹干才讲完开头,郭嘉便一踉跄,十分震惊的望着曹干。
水镜先生倒吸凉气道:“如此,圣上必龙颜大怒,罢免于禁,若黄巾军有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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