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瞩目。
百姓们既期待又忐忑。
抗动五百斤铁沙袋,就能获得千两黄金,从此走上人生巅峰。
抗不过,铁沙袋会在气力消失时轰然砸下,脊骨都能被砸碎。
“嚯!”
黑脸大汉轻喝一声,单手举重若轻将铁沙袋扔到肩头上,魁梧的身躯猛然一沉。
脊梁没有丝毫弯曲,轻松迈开腿,大步向前,比之前的小中沙袋挑战者更加轻松。
一柱香燃烬。
“咚!”
铁沙袋扔在地上。
走完百步,黑脸大汉连脸都没红一下,也有可能是脸太黑看不出来。
“好!”
“后生好样的!”
“千两黄金,张家这是发了!”
“选什么千两黄金,入伍拼命,怎么比的上拿着百两黄金走人舒服,在这乱世,百两黄金都够花的!”
“张家后生不要太贪,拿着百两黄金赶紧跑,我们给你挡着,让新县令追不上你!”
黑脸大汉知名度不低。
围观百姓不少老者都在帮他做决定,活的越久,越怕死,越知道金钱与生命孰重孰轻。
当金钱不够时,生命就一文不值,想要活着,只能去拼命!
当金钱足够时,生命就变得无价,尽情享受,才是正道。
“选哪个?”
刘牧走上前。
心中满是火热,目标人物现身。
在他的身后两位禁军各自端着个方盘,分别放置着一百两黄金和一千两黄金。
“俺若是拿着一百两,新县令你可愿放俺走?”
黑脸大汉目光灼灼,想要从刘牧脸上、眼中看出什么,但最终一无所获。
黄金,从来都是贵重物品代表,就洒落在地上的,让整个涿县为之疯狂,附近州县得到消息,正拼命往这里赶。
万两黄金,完全可以拉起一支万人军队,轻松抵御黄巾贼寇,但这新县令,竟拿来招募十夫长、百夫长和副将。
“当然!”
刘牧让开道路,胸有成竹笑道:“看你在涿县声名不低,你今日离开后,但凡本官对你有任何索求,你都可传遍全县,乃至全郡,如何?”
“俺从不拿无义之金!”
“我,刘牧,刘子君,是汉室宗亲,西汉鲁恭王之后,所获金银皆是汉廷所赐,汉廷之金皆是百姓日夜耕种所纳之税,这是无义之金?”
刘牧寸步不退。
这黄金,是系统给的大礼包,不知道通过什么手段,就连汉廷都承认,完全不虚。
“自然不是!”
黑脸大汉嘟囔了一句,嚷嚷道:“俺老张从不占人便宜,扛沙袋走百步值不得百两黄金,新县令可有什么事情让俺做,或者有什么仇人让俺杀,俺都没有二话!”
挖坑。
这浓眉大眼的家伙,很贼啊。
抗沙袋给金子,这是提前说好的。
之前那些挑战成功者,都拿着金子入伍,以后为刘牧打仗办事,不亏。
这可是白拿百两黄金,刘牧若是心有不满,趁着这机会对黑脸大汉提出要求,那岂不是出尔反尔?
“没事!”
“没仇人!”
“这是你应得的!”
刘牧摇头三连,但见黑脸大汉眼中流露出失望之色,突然来了恶趣味,“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你的武力不错,黄巾贼寇势大,以后要是贼寇打到城门前,为了百姓,为了家乡,我希望,你能为守城出份力!”
“就这?”
黑脸大汉语塞。
这算个鬼要求。
“县令大人放心,真要是黄巾来袭,这张家后生就是不想上城门楼,老朽都押着他去!”
本地耆老拐杖拄地发声。
时代下,在郡县话语权最大的,往往不是官员,而是年纪大而有地位的士绅,人称之为耆老。
“是啊,县令大人可别小看这后生,他是个杀猪匠,平日里卖不完的肉,就喜欢放到井里,然后搬来巨石压在井上面,那巨石可比这铁沙袋还重,有的是力气!”
“巨石是比铁沙袋重,但猪肉可没这黄金贵重,这张家后生常说,有人能搬开巨石就取走井中肉,这次白拿县令这么多金子,下次井中该放黄金了吧?”
“放黄金也不去,要挣就挣县令大人的金子,又大气又可靠,县令大人,是个说到做到的善人!”
“县令大人,什么时候设好鸣冤鼓啊,俺要第一个去敲,俺有冤情!”
“这乱世,谁没点冤情,县令大人看俺,俺去敲第一鼓!”
围观百姓挤兑着黑脸大汉,又夸赞着刘牧,简直要夸上天。
顿时,刘牧和黑脸大汉都显得手无举措,连基本语言都有些组织不起来。
“今日是县令大人选兵,都捣什么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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