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他身上的味道,走的时候还是糟糠味儿,这时候却变得香喷喷的了,哪还像个乡下人啊?
就问他:“老猪,你搽香水了?”
猪刚鬣憨憨一笑,说:“回来之前理了个发,人家给打了蜡膏。”
“你打个狗屁蜡膏呀?臊了巴几的,回家后赶紧洗了,别让里长闻着笑话。”高翠兰嗔责地白了他一眼。
“你说牛平天?他咋能闻到?”
高翠兰就把牛平天要去他家喝酒的事情说了出来。
猪刚鬣听了,有些不太高兴,说:“咱们好不容易聚到一起,他掺合个啥劲呀?”
“猪刚鬣,你可不能给脸不要脸!”
“我咋就给脸不要脸了?”
“他可是一般人,有权有能耐,很多人想巴结还巴结不上呢,他主动提出来给你接风,还不是给了你天大的面子?”
“这个老家伙,真有那么好?”
“是啊,这还有啥好怀疑的?之前帮了咱们不少的忙,可不能忘恩负义。”高翠兰回头白了猪刚鬣一眼。
“是啊……是啊,他是帮过咱们,可那是猴年马月的事了,后来可就变得不咋的了。”
“怎么不咋的了?”
“对我爱搭不理的不说了,看你的眼神也没了正型。”
“咋就没正型了。”
“变得贼兮兮的,不怀好意。”
“滚一边去!这种醋你也好吃?”
“反正我老早就看着他不顺眼了。”
“那是你小心眼!熊人,就知道瞎琢磨。”
见老婆高翠兰冷下脸来,猪刚鬣忙陪着笑说:“这样也好,借着这个机会,好好跟他套套近乎,省得以后再欺负咱。”
“人家为啥欺负咱了?还不是你前些年活得窝囊,每个人样嘛。”
“我咋就窝囊了?”
“没钱还不就是窝囊吗?穷光蛋一个,谁都看不起!”
“倒也是,不过现在咱腰杆子也该硬起来了,你说是不是老婆?”
高翠兰见猪刚鬣脸上浮出了喜色,心里就有底了,这家伙,一定是满载而归了。
回家之后,女人就忙活开了,好在东西都是现成的,没多大一会儿,就把香喷喷的菜肴端上了桌。
见里长牛平天还没来,就问猪刚鬣是不是该去喊一声。
猪刚鬣有点儿不情愿,说:“说好了要来的,没准有重要的事情给耽误了,不来就拉倒,咱们自己吃。”
“人家是庄里的一把手,能厚着脸皮自己来?去请,必须要去请,这是个态度问题。”高翠兰解了围裙,抬脚往外走。
“用不着请,这不是来了嘛。”
见牛平天进了院子,高翠兰就冲着屋里喊,“刚鬣……刚鬣,快出来,牛叔来了。”
猪刚鬣淡淡应一声,虽然有点儿不情愿,但还是堆出满脸笑容迎了出去。
牛平天被请到了上座。
见满桌的菜肴很丰盛,还有一坛上等的好酒,就说:“刚鬣大侄子,咱们村上百号外出打工的,你是我唯一一个亲自上门接风的。”
猪刚鬣听了,斟酒的手不停地抖,脸上有了无尚光荣的喜色,嘴里连连说着:“谢谢……谢谢叔对我的器重,来,叔,我敬你一杯酒。”
两个人举杯相碰,喝了起来。
喝过几口后,牛平天探头望了望坐在一旁看的高翠兰,说:“那个谁,翠兰,不……不,侄媳妇,你也来……来,一起喝!”
高翠兰连连摆手,说:“女人家,哪有喝酒的?传出去还不得让人笑话。”
“哎,喝酒有什么好笑话的?”
“可俺是女人呀。”
“女人咋了?去个球的,这都啥年代了,男女都一样……都一样,来吧……来吧。”
猪刚鬣也附和着说:“咱叔让你来,你就来吧,反正儿子也没在家,一起乐呵乐呵。”
“对啊,今天是小年,一起把酒言欢,乐呵乐呵。”牛平天说着,咧嘴一笑,露出了满口的大黄牙。
高翠兰点点头,说:“那好,尊敬不如从命,喝就喝!”
“我就说嘛,咱们村的女人,就数高翠兰,不……不……刚鬣啊,你媳妇有见识,这么拽的词都会用。”
“叔,你不会忘记了吧,翠兰算是官二代。”
“官二代?”
“对呀,我老丈人可是个员外郎。”
“哦,怪不得人,不仅人长得俊,还懂事理。”
听到牛平天在夸自己,高翠兰来了兴致,一撸袖子,紧挨着自家男人坐了下来。
牛平天瞄一眼高翠兰露出的半截胳膊,喉头滑动了一下,对着猪刚鬣莫名其妙地说了一句:“你们家的肉吃到嘴里真香,真他妈的香!”
猪刚鬣嘿嘿一笑,说:“叔要是尝着香就吃,尽管放开吃,就是肥了点,别嫌腻得慌就成!”
“可别说,我就是喜欢吃肥的。”牛平天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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