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内。

柳存帆伸出手指，扣入自己的喉咙，口中吐出大口大口的污秽。

从地上的残留痕迹来看，估摸是把昨天的饭菜都给吐出来了。

“杀了我，求求你们杀了我！我想死，我真的想死！”柳存帆目光失神的看向虚空，也不知道在对谁说话。

另一边，那个叫小虎的未成年人同样诡异。

只见他褪下裤子，一手捏住自己的兄弟，像是要把它连根拔起一般。

从小虎手上的青筋来看，这力道绝对不会小。

与此同时，另外两个未成年的动作更加疯狂。

他们拼了命的用头撞着审讯室的墙壁，原本雪白的粉刷此刻早已鲜血淋漓。

哪怕额头上的皮肉已经烂开，却也依旧不知疼痛的朝墙壁上撞去。

“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让我死吧，我不想活了，别再折磨我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现在只想死！”

伴随着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哭吼声，郑何成和其他警司的表情纷纷凝重。

四个小畜生，中邪了！

这是他们脑海里浮现出的第一个想法，否则，眼前这一幕幕诡异的情况如何解释？

郑何成被吵得心烦，偏头看了一眼刚才急匆匆赶来汇报的小警司，呵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啊，我真的不知道啊.....”小警司越哭无泪。

这尼玛的，他们突然发羊癫疯似的自残，甚至说什么杀了他们，谁知道这群畜生到底怎么了......

“带我去监控室看看，志杰，你叫几个人去把他们控制住。”郑何成吩咐完后，直接出了审讯室。

原地，陈封面无表情，目光冰冷的看向那四个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未成年人。

人的力量，或许真的对付不了身处保护伞下的畜生们。

可鬼呢？

按照系统的解释，哪怕聂小倩体验卡的时限过期了，施展过的幻境也会永远折磨着这四个家伙。

当然，这还远远不够。

为了防止他们自杀，陈封特意让聂小倩对他们施法控制。

自杀，是不可能自杀了，那就永远生活在无尽恐怖中吧。

..........

话分两头，监控室内。

在技术员的操作下，当时的监控画面很快被调取了出来。

画面一开始，是陈封独自进入审讯室。

随后，柳存帆质问他是不是想打人。

“我当然不会打你们。”陈封如实回答，一屁古坐在了椅子上。

然而没过多久，诡异的事情就发生了。

只见视频中，四个未成年人相继发病，如同中邪一样的开始自虐起来。

见状，陈封从衣兜里取了一根香烟，走出了审讯室。

“难道他们作恶太多，真的被张强和潘美莲的鬼魂附身了？”

人群中，警花杨雨彤惊呼起来。

“小彤，我们要时刻牢记自己的身份！”郑何成低吟一声。

鬼附身？

你以为现在还是封建时代吗？

这是二十一世界，是科学的世纪！

更何况，他们身为一名人民警司，怎么可以相信这种牛鬼蛇神的事情？

“或许是他们内心愧疚，所以突发成精神病了。”身后，陈封的声音突然传来。

郑何成回头看了一眼，并没有把问题往他的身上想去。

陈封的破案能力确实强大，可他再怎么样也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压根不可能让四个人同时发疯。

更何况，视频画面里，陈封连碰都没有碰过这几个人。

“也许吧。”轻轻喃了一声，郑何成松了一口气。

精神病就精神病吧，起码这也算某种意义上遭到了报应，不是吗？

最终，这起案子草草收尾，四名未成年人被送往精神病院诊疗。

..........

“陈顾问，你说，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吗？”空阔的马路上，主驾驶座上的警花杨雨彤喃喃问道。

没错，这一次送陈封回家的，依然是那个美女警花。

“鬼吗？遍地都是啊。”陈封不以为意道。

“啊？”杨雨彤低呼一声，吓得急急踩了个刹车。

幸好这段路比较偏僻，并没有多少车流经过。

“哪里有鬼？陈顾问，我胆子小，你不要吓我啊。”杨雨彤趴在方向盘上，透过车窗玻璃左看右看，不过并没有什么异样的情况出现。

“不逗你了，这是我骗你的。”看着警花仓皇的模样，陈封忍不住哈哈大笑。

这小妮子身为一名警司，胆子竟然还这么小，这是他始料未及的。

“讨厌死了！”杨雨彤羞涩的举着小粉拳，捶在陈封的肩膀上，脸上泛起了一片红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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