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狼给我磕了三个头后,转身离去,把包袱留了下来。
我走上前去,忽然从里面传出一声婴儿的啼哭,我心里一惊,忙将包袱打开,见里面包裹着的,竟是一个约三四岁的小男孩儿。”
“这个襁褓中的婴儿,就是你的二师兄了,我给他取名常安,今生今世,常念长安。”
当天晚上,我做了个怪梦,我是道士,身有法术,还有祖师爷神识护体,所以,我们这种人,很少做恶梦。
尤其是有邪祟的东西入梦,更是少见。
梦中,一个穿着白色长袍的人,站在我的面前,相对而立,却不言语。
我喝问道:
“你是何人?入我梦中,扰我清梦,不怕我扣下你的一丝人魂么?”
人有三魂,天魂,地魂,人魂。人死后,天魂归天,地魂入地,人魂则游荡世间。
常说的托梦,或者是经常梦见去世的亲朋故友,那就是他们的人魂作怪。
有法术的人,是可以封印扣押这缕幽魂的。
那个白衣人依旧笑而不语,伸手一指我的身边,我回头看去,什么都没有,空无一物。
我掐起法指,做出就要攻击的架势,白衣人对着我,弯腰行了一礼,而后又指了指我的身边,我这才恍然大悟。
原来,他指的是睡在我身旁的小常安。
“你是他的前生神识?”我猜到了一点,试探性的问他。
谁知白衣人竟摇了摇头。
“靠,跟你说句话真特么费劲,你是跑我梦里打哑谜来了?没什么话交代,赶紧速速离去。”
白衣人“噗通”跪了下来,朝我磕了三个头,
“你是那头白狼?”
我惊问道。
白衣人这次终于点了点头,并且开口说了一句,
“袁道爷,帮我照顾好他,他的前世,是我最爱的人。”
白衣人站起身,双眸深邃,望向远方,眼角悄悄的,落下两行泪水,
“她叫蓝玉莲,前世,我们是两小无猜,青梅竹马的一对恋人。
眼看着,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我却被官府抓了壮丁,一去就是十三年,她就一直等了我十三年。
她的财主老爹逼她嫁人,她就逃出来,躲进山里,就在我逃回来的前两天,蓝玉莲忧思成疾,抑郁而终。
她为我而死,我又怎能独活,苟且偷生?我把她埋在山下,立了墓碑,刻上我和蓝玉莲的名字,然后,我爬上山顶,一头扎了下来。
正好,摔死在她的坟前,生,不能在一起,死,也要在阴间做一对亡命鸳鸯。
在奈何桥头,我见到了小莲,她却茫然的和我擦肩而过,我抓着她的胳膊,她只木讷的看了我一眼。
鬼卒上来就要打我,孟婆说了一句,算了,都是苦命人,有今生,没来世,就让他们说句话吧,不过,她刚喝过了迷魂汤,应该是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问孟婆,我想生生世世都守护着她,我可以不喝么?
孟婆摇了摇头,然后一指望川河,你跳进去,就能生生世世的看着她,一次次的走过奈何桥了。
我说,那不是更凄苦?我可受不了,孟婆瞪了我一眼,那让你化身成禽兽你可愿意?
“禽兽”?能见到小莲,并守护她么?
只要能守护小莲一生平安,化身禽兽就禽兽吧,我也认了。
于是,孟婆将我带到了阴曹第十殿,轮转王那里,把我打入了畜生道,投胎做了一头白狼。
终于有一天,山外来了一个妇人还有一个男子,手里抱着一个刚出生的婴儿,那个贼眉鼠眼的男人说道:
“就在这里吧,挖个坑,把他埋了得了。”
“只说你他妈的生不出孩子来,真够做损的,偷了人家的孩子,还要给活埋了。”
女人嘴里不干不净的骂道。
“你少跟我胡扯那些没用的,还不是你那破盐碱地,种啥啥不出,总埋怨我的种不好。
今天顺这个包的时候,原以为里面是什么值钱的稀罕玩意,谁晓得下了火车,一打开才知道,竟然是个小兔崽子,白高兴一回。”
“真他妈的晦气。”
那女人白了男人一眼,又捎带着骂了一句。
“虎逼娘们儿,你别光顾站着瞅了,倒是伸手挖个坑啊,我把这崽子掐死,再顺手给他埋喽。”
在这对狗男女打开包裹的刹那,我嗅到了非常熟悉的气息,没错,就是蓝玉莲前世的气息,令我魂牵梦萦,这是我累世的记忆,怎么可能忘却?
我从树丛里蹿了出去,那个女人抬头看到了我,失声尖叫起来,
“狼,狼,快,快跑。”
“败家娘们儿,你瞎喊个裘?叫什么郎?你还当自己是古代的杜十娘?”
那男的头都不抬,伸手向襁褓中的孩子掐去,顷刻之间,我就到了男人的面前,朝他的脖子狠狠咬了下去。
那个男人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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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4:feil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