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明光是闵子墨的师父、三公的俗名。
远近村庄没有多少人知道杨明光这个名字,年幼的叫他三公,年长还是叫他三公,只有他瞎眼的老婆偶尔生气的时候,才会叫他杨明光。
闫无双朝着闵子墨一脸痞笑:“你觉得我和你师父会有什么关系?”
闫无双把问题反甩回来,闵子墨就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但是直觉告诉他,闫无双、姚大明和师父杨明光之间,肯定有着某种关系,而且还是非同一般的关系。
但是闫无双不讲,问也是白搭。
闵子墨只希望他们之间是很好的关系,三公对他今天的擅自行动就不至于盛怒,至少不至于会赶他走。
这一次三公倘真再生气,恐怕闵子墨跪上三天三夜也很难让他回心转意了。
“给!”
闫无双看闵子墨心事重重,听到闫无双的一声“给”,很自然的就把手伸过来。
有什么好吃的呢?
侧头一看,闫无双的手里捏着三十块钱。
闵子墨顿时纳闷:“什么意思啊?”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虽然闵子墨前几天心里隐约的打过那只公鸡的主意,但是他不可能接受接嗟来之食……
也不知道最终那只公鸡有没有去哪里了,是姚家给了闫无双?还是姚家杀来吃了,还是……
“没意思!”
闫无双像个俏皮的少女。
“就给你买衣服的,这么帅气的小伙子,可别糟~蹋了。”
怎么说话的,帅小伙没新衣服就叫糟蹋,闫无双的这张嘴里,牙齿倒是洁白,口气也很清新,说不来的话咋就那么难听?
“哼!”
闵子墨没拿她的钱,直接站起身来,想了想,气血上涌,顺手就把那套旧衣服扔掉了。
“我自己会挣钱买!”
他不是不喜欢钱,也舍不得丢掉旧衣服,他是在赌气:你闫无双刚刚才说要我跟着你混,现在就掏钱了,这叫什么?收买?拉拢?还是讨好?
这些闵子墨都不需要。
“走吧,时间差不多了。”
闵子墨和闫无双都没有戴表,对时间的概念也是估摸的,不过这个时辰应该是下午六点多,等爬上这个山坡,就是酉时和戌时交替的时辰。
金鸡见狗泪双流,正是忧伤煞作祟的时候,遇到闵子墨和闫无双这对欢喜冤家,就算遇到喜忧双煞,自然也会把它们打得鸡飞狗跳。
闫无双悻悻地把钱揣回荷包,抬头看了一眼天色,也感觉时候到了,于是拍了拍屁~股,开始爬坡。
深冬季节,天黑得早,所有人家已经点起了煤油灯。
和周边的村寨一样,更显偏僻的老鹰山村民组自然也不通电。
刚到寨子门口,就有狗嗅到了生人的气息,胡乱叫了几声,仿佛约好的一般,村子里的狗就产生了“共鸣”。
村子偏僻,几乎家家户户都养狗。一时间,老鹰山被此起彼伏的“汪汪”声淹没。
闵子墨有点担心:“狗这么叫得凶,会不会打草惊蛇?”
“不怕,这些狗天一黑好就会叫,寨子里的人都习惯了,你把那张符章展开,揣好就行了,狗不会咬你的!”
闫无双自信地说,仿佛她家就住在这里一般,这些狗都是她养的。
随后叽里咕噜地念叨一通,潇洒地一挥手:“走吧,没事的。”
闵子墨心里打鼓,狗叫得那么凶,还是谨慎一点,于是顺手顺手捡起一根棍子,试着走进村子。
果然,狗叫狗的,村民们在家里各自忙着各的。
十八家人,三分之二以上的人家都是土墙房,只有四五家的房子是石头砌的。
闵子墨就揣摩着:哪一家是姚华媳妇张梅的娘家?哪一家是被喜忧双煞缠身的那个小媳妇家?
那天送亲去老鹰山,估计全寨子的年轻女人都出动了,无论是被谁看见闵子墨和闫无双,自然都会大惊小怪。
天色渐暗,闵子墨还好,衣服裤子都是深色的,但是闫无双浑身上下一片花花绿绿的,谁家一打开门就看得见,躲都没有地方可躲。
她的符章管用吗?
但是奇怪了,那些狗只是在家门口胡乱地狂吠,看见闵子墨和闫无双也不追上来,甚至连叫的节奏也没有改变一下。
“慧茅,你最好把棍子丢了。”
闫无双突然伏在闵子墨的耳边,用气声说话说,搞得闵子墨的耳朵格外燥~热。
“不行,万一狗多的时候怎么对付啊?”
闵子墨说的是实话,一条狗两条狗闵子墨还能徒手对付,万一全寨子十八条狗全部集中起来,没有一根棍子在手上,功夫再好,但是底气不足。
闫无双嗤嗤笑了一下,不再说话。
不过就她这嗤嗤一笑,闵子墨当时就感到一股子寒意。
白天的时候,闫无双跟常人没有多大区别,这黑灯瞎火的,她这么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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