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子安将各木块都固定好,然后仔细地用刀尖将木料表面梳理一番,让头发将其掩盖住,因为木块非常小,经过调整后,竟然一点也看不出来。
等他放下刻刀,房间里顿时响起了一片呼气的声音。
他疑惑地抬起头,有些好笑:“这是个很简单的榫卯,不复杂的,不用紧张。”
“哎呀,你说是这样说,但是这么精细的,一下子弄出来几十个,我们怎么可能不紧张。”瞿哚哚撇撇嘴。
【默默+1,我刚才本来在喝奶茶,等大师弄完都凉了。】
【我在吃担担面。】
【我在吃凉皮,嘿嘿嘿,还有臭豆腐哦!】
【我在……特么的,劳资没得吃,你们这群魂淡!】
【……】
成功被带了节奏,屏幕上全是各种吃的,看得瞿哚哚都饿了。
陆子安将头盖骨拿起来往木偶头上试了试,大概估算了一下尺寸,便用刀子将木雕两侧的耳后各掏出了一个小孔。
与之对应的是,头盖骨下方的木料上也用刻刀掏出了两个一样大小的方形孔洞,而且非常深。
最后一刀,两个孔被打通了。
【我又有个非常巧妙的想法……】
【呵呵,这么小都有想法,别拿出来说了,真鸡儿丢人。】
【就是,你退裙吧!】
【是褪裙吧,文盲。】
【我是老实人,你们别欺负我,是退群对吧?】
陆子安照旧将里面打磨光滑,将木屑清理干净,然后便将头盖骨盖了上去。
拿起一块比较长的木料,削出一根木料比对着那个尺寸慢慢削成一根方形的木棍,再打磨光滑。
然后将木偶侧着放置在桌面,把这根方料插在那个打通的孔洞上,确定没问题后,拿起小木锤慢慢地敲了起来。
“当,当,当。”
【忽然想唱歌,当山峰没有棱角的时候,当河水不再流……】
【但是你们不感到很可怕吗?他就这样掏两个孔,而且是在两个物品上,竟然完全吻合!】
【对,我也刚想说,更可怕的是他削根木条就能打进去!】
【默默地感觉头都有点痛,后背发凉。】
【不是,你们误会我的意思了,我的意思是,我没见过他用尺子啊,他没量过啊!】
这时候众人才真的想起来,不管是以前做东西,还是现在做这个榫卯,陆子安真的从来没有用过尺子,没有用过墨斗,所以做的东西从来不需要多留一层以便削除墨迹。
但是最令人感到不可思议的是,他每次做出来的东西,还真的都是非常完美的,严丝合缝,没有一点空隙。
【这……我该说什么?老天爷赏饭吃?】
陆子安削掉最后两边多出来的一小截木料,将其截面打磨光滑平整,然后吹掉浮屑,伸手抓住木偶的头发。
“别!”这几乎是所有人下意识从嗓子里喊出来的声音,弹幕上更是一片鬼哭狼嚎威胁痛骂。
然而即便如此也无法阻止陆子安粗鲁的行径,他直接用力一扯,不仅扯,他还弹了弹,仿佛在感受头发的弹力一样。
“咦?”邹凯狐疑地看了一眼:“竟然没事?”
是的,哪怕陆子安这么粗暴地扯来扯去,又是拉又是拽的,头发纹丝不动。
陆子安云淡风轻地扫了他一眼:“怎么会有事,已经钉死了的。”
他舒展了一下手指,将木偶立于桌面准备给她盘发,但是大概是握刀握久了,手指竟然一时有些打不开。
沈曼歌握住他的手,慢慢地给他揉捏着各指节,她的手冰冰凉凉的,指腹柔软,力道也刚刚好,陆子安忍不住放松了些,就没拒绝她的服务。
张凤娘忍不住道:“陆大师,要不我们帮您把木偶的头发盘起来、把衣服换掉吧?你看你都这么辛苦了。”
唔,这样自然是最好不过了。
陆子安抱歉地道:“那太麻烦你们了……”
“哎,不麻烦不麻烦。”张凤娘不愧是绣花的手,那叫一个巧,与陆子安之前那样盘得松松的发髻完全不同的是,这么顺滑的发丝在她手里仿佛是变魔术一样,盘成了高高的发髻,再戴上发叉和薄纱,简直美艳不可方物。
然后她们把木偶的腰带拉掉,再把衣服也扒下来,一件一件地换上用她们的绣品做成的古装服饰。
【看着她们扒木偶衣服,我竟然……】
【微微一硬,以示尊敬。】
【对着这么美的木偶都产生邪念,你们简直是禽兽啊摔!】
【我们好歹是禽兽,你呢?禽兽不如!】
当所有步骤都完成,所有人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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